畢哥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演?就算是演,你也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話說出口,他的手下就向著王芷按過來,還有人拿起阿梅剛才穿的睡衣往他懷裏丟。


    但是這些人都沒有沾到王芷的邊,輕易的就把幾人放到,而且一時間爬不起來。


    畢哥嚇得打了個哆嗦,他很清楚這次是碰到了硬茬子。


    “你知道嗎?龍國現在都不玩這麽低檔次的仙人跳了,辛苦半天,能撈多少?況且演技還那麽差。”,王芷不屑的環顧幾人。


    “早在你們圍上這位阿梅的時候,我就明白你們是一夥的。不過當時我以為你們隻是為了製造事端,多偷幾個,哪裏知道還有後續,不過也就這樣。”


    畢哥聽著他分析,心裏很擔心,但是他不怕,既然社會手段不能弄你,那麽就報警唄,幾個人指證你,看警察相信誰?想到這裏,他的心裏安定不少。


    為此,他還特意鼓掌,“不錯,後來弄你是我們臨時起意,誰叫你折了我們一個弟兄的手,畢竟我們是靠技術吃飯的人,不想改行。”


    “但是,現在你揭穿了又如何,我們完全可以報警,作為良好市民,我們看見犯罪行為,主動上前製止,但是被打傷了,……”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看到王芷拿起手機向他示意,“不好意思,剛才這一切,我都錄了下來,要不要從頭欣賞一下你們的英姿?”


    “不可能。”,畢哥有些不敢相信。


    王芷停下錄像,然後從頭播放,一開始就是阿梅從浴室出來,很妖嬈的讓他去洗澡,但是他拒絕了。


    “還要看下去嗎?”,他淡淡的說道。


    畢哥知道,自己這次栽了,如果這家夥沒有那麽強的武力,就算錄下來又如何,搶過來摔了就是,最重要的是,他想不通阿梅這麽倩的小女孩,居然有人能忍住不動心,不然他早照了他們的現行。


    不過,他還沒有徹底輸到底,一條外地的強龍又如何,吉隆坡的地下世界不是那麽好混的,龍來了,也得盤著。


    他拿出手機,點頭哈腰的講述著過程,很明顯,對麵是他的老大。


    王芷看著阿梅,她的老大是這個畢哥,畢哥的老大又不知道是誰?一層層的老大就像洋蔥,怎麽也沒有盡頭。


    他不由掩嘴笑起來,有些顯得好看,幾個打手都看呆了。


    阿梅叫起來,“你,你是個女人,我就說憑我阿梅的本事,怎麽可能失手?”


    這讓所有人都不由盯著他看,似乎要找到他不是女人的證據。


    世界上的好看其實是分性別的,不知道大家是不是認同,但是事實就是這樣。如果一副很妖嬈的穿著漂亮女性服裝的身體,不論是前麵看還是後麵看,隻要沒有頭,一般都會肯定的說他是女人,而實際上這是一種先入為主,越認為他是女人,越找不出毛病。


    事實就是如此,很多網上的美女,沒人說透之前,被很多男人收藏,都喊他老婆,等到有人說某某是男人,男扮女裝而已,然後就是一陣嘔吐,叫囂以後某某的照片再也不收藏了。


    現在就是這樣,王芷本來就是典型的女性化臉,而且是心形臉,本來也很漂亮,在排除了頭發和衣著後,沒人覺得他應該是男的。


    阿梅都感覺自己栽得不冤。


    不過王芷否認了,他沒有在現實中扮女人的想法,在夢界扮女人都是不得已而已。


    幾人可惜的聲音中,房門再次被打開,進來三個人。


    “小畢,誰搞不定?居然要大姐頭出馬?”,一個聲音大大咧咧的問道。


    畢哥老早就站了起來,畢恭畢敬,“梅森哥,大姐頭,是這樣的,……”


    他嘰裏呱啦的說著,卻沒有注意到大姐頭卻看著王芷發呆。


    等到畢哥說完,想獲得大姐頭支持的時候,卻發現大姐頭揮手讓他們出去。


    難道大姐頭喜歡這美少女一樣的男子?畢哥不由想著,但他也隻能想想,沒敢表露出來。


    很多電影裏都寫某老大厲害,就是用殺人如麻什麽的來形容,但是他知道,混黑道最重要的不是殺人如麻,而是有本事,能鎮場子。


    並且這個鎮場子並不是說鎮一個k歌廳或者酒吧什麽的,而是說的能鎮住其他的老大,有絕活,手段但凡差一點的老大,要麽被迫退休或蹲監獄,要麽死。


    而自己家的大姐頭,就算是在吉隆坡整個地下世界,都屬於能說得起話的人。


    沒人知道房門關上後,大姐頭卻把頭低下來,“鈴魔,想不到你這麽快就找上門來了。”,珊娜抬頭說道:“既然你後悔了,我把命還給你就是。”


    說著她就閉上眼睛,等待最後一刻的到來。


    王芷笑了,對方根本就不是想死的人,之所以故作英勇,不過是看穿自己不會殺她而已。


    “我說是偶然,你信嗎?”


    “我信。”,既然沒有危險,珊娜也不客氣,自行在旁邊坐下,二郎腿翹起來,“你要是看上了那個丫頭,我可以做主送給你,甚至托關係幫你再找幾個這樣的,甚至還會更漂亮,更年輕。”


    王芷知道她說的是阿梅,很明顯,她誤會了什麽,於是拒絕了。


    “你確定?要知道男人都喜歡這種類型,如果不是阿梅的父親,像她這樣的,早送到紅燈區去了,所以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


    “打住,我說的是真的,如果我有要求,肯定會提的,我提的要求越難,你應該越安心。”,王芷不是笨蛋,他自然明白珊娜話語背後的意思。


    你明白就好,如果我漂亮一點,也不介意臣服在你的牛仔褲下,但是我似乎太平常了一點。”,珊娜摸著她自己的臉說道。


    珊娜的衣著很得體,黑色的連衣裙,頭發紮成了小馬尾,身材一般,相貌的確也隻能算中等,看來她很清楚她自己的狀況。


    按照王芷一直以來的審美,比母親容貌差的女孩,都不算美女,這珊娜的確不行。


    “你說得對,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那你是對我目前的社團感興趣?”


    “我都不感興趣,已經說過了,今天隻是意外,我隻是到街上吃東西而已。”


    珊娜終於輕鬆了一點,“行,那就讓阿梅陪著你在附近轉,當你的向導,你放心,她至少還是很幹淨的。”


    王芷再次拒絕。


    “大馬不像龍國,吉隆坡也不像香城,在那裏很安全,就像你看到的,這裏明著安全,但是實際上卻到處都是黑暗,你看到的隻是一部分,為了讓你有最好的遊玩體驗,就讓阿梅陪著你,她對吉隆坡的大致情況很了解,可以有效規避今天遇到的情形,……”


    王芷知道,她其實就是想塞個人在自己身邊,免得自己突然再與他們碰上。


    他終於還是鬆了口。


    珊娜出去了一會兒,就隻有阿梅進來,這次她很規矩的穿著少女連衣裙,很清純。


    “阿邦,大姐頭交代了,阿梅這幾天就是你的人,你叫我做什麽就做什麽。”


    聽著她這話,王芷怎麽都感覺別扭,很想糾正一下,卻又怕別人不是那個意思,自己想歪了。


    他想起剛才被阿梅纏上的情形,本來是想給她和背後那些人一個教訓,但是卻多了一個尾巴。


    不過尾巴自然有尾巴的好處,一路上有她介紹,也知道怎麽分辨路上的行人。


    比如她可以輕易的分辨出路上的人是屬於哪個社團,他們的主營是什麽,和珊娜的三手幫有什麽恩怨。


    當然,當王芷看到某個美女的時候,她也大致知道對方是上流千金還是平民小姐甚至是流鶯,因為她能分辨他們的裝束,知道穿著裝飾等是不是正品,而按照她所說的判斷正確率基本上九點九成以上。


    王芷不得不感慨,果然術業有專攻,就連一個三隻手都要掌握這麽多技能,知道那麽多事情,果然混社會並不簡單。


    有著阿梅的陪伴,兩天時間眨眼而過。


    歐陽慶榮的入土儀式搞得很隆重,就連吉隆坡日報都對這件事情進行了報導,甚至還有風水師專門對墓地的風水進行點評,根據風格判斷是哪位大師為其點的穴。


    徐鳳卿和王芷都作為親朋好友的一員參與了這場盛事,當然,他們在其中並不顯眼。


    等到歐陽慶榮入土,做好法事,已經是晚上。


    回到祖宅,白事的物品已經收起來。


    不過所有的人都沒有心情休息,甚至連飯都是簡餐,大家都清楚,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遺產。


    由於歐陽慶榮的去世,他家裏的財產情形早就被媒體公布出來。


    按照媒體所述,歐陽慶榮屬於個性很強的人,在他沒死前,歐陽家財產都屬於他的,甚至連公司的股份都沒有分割過一絲一毫,歐陽家的人每年都由他統一分配生活費。


    當然,他其實並不吝嗇,幾位妻子每年的生活費都是以億為單位,叔叔歐陽巡也差不多。


    唯一吝嗇的就是子女的生活費用,按照年齡計算,一歲十萬,絕不增減,教育除外。


    餐後大廳裏的沙發上就坐滿了人。


    米拉看著坐在徐鳳卿旁邊的王芷,陰陽怪氣的說道:“平白無故多一個人不說,居然還有人厚著臉皮留下來,這可是歐陽慶榮遺囑宣讀,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想參加就參加。”


    王芷環顧四周,其餘歐陽慶榮的幾位妻子都自顧自的做著之前的事情,就像沒有聽到一樣,而歐陽慶榮的幾個兒子卻神情各異,但基本都表示出不友好,隻是程度不同而已,至於歐陽方芳,她卻是明確表示出不爽,惡狠狠的盯著他。


    隨後他才看回米拉,“米拉阿姨,歐陽叔叔要把方芳妹妹給我做幹妹妹,我這做幹哥哥的怎麽也要聽一下,免得判斷錯誤。”


    他這句話一下子得罪了兩個人,一個是米拉,她和王芷是同齡,居然被叫阿姨這麽老;另外一個自然就是歐陽方芳,她大叫著,“我是不會同意的。”


    盡管她表示反對,但是大廳裏沒有任何人支持她,畢竟一個沒有母親的人,在別人眼裏沒有什麽值得看重的。


    米拉也在環顧四周後沉默下來,都沒人附和她,她起什麽勁,讓別人看戲嗎?


    在眾人的等待中,汪子晨陪伴著幾位律師走了進來,眾人起身表示歡迎。


    汪子晨介紹了一下各位律師,“這位威廉大律師就是主人指定的遺囑律師,想來大家都十分熟悉他了,其餘的是你們自己的律師。”


    短暫的寒暄後,威廉在主座坐下,歐陽慶榮的遺囑即將公布。


    “首先表達對歐陽先生逝世的哀悼。我很榮幸在這裏宣讀歐陽先生的遺書。”


    “歐陽先生自從十年前的三月九日指定我作為他的遺囑律師後,當時就指定了他的第一份遺書,當時有錄像記錄這一切。”


    “他後麵的時間裏更改了很多次遺書,但是他第一次留下遺書的時候提了一個要求,這個要求不能被更改,就是公布遺囑的時候需要林祥法師在場,請問林祥法師到沒有?”


    所有的人都感到詫異,特別是歐陽家的人,他們想不到本來增加一個徐鳳卿就已經很讓人難以接受,現在又多一個外人,風險更大。


    “威廉律師,請問他有沒有提到為什麽要林祥法師到現場?”,林詩音問道。


    威廉搖頭,“他在遺囑中沒有提到。”


    歐陽家的人開始議論起來。


    “他又和歐陽家財產沒有關係,憑什麽要他到場?”


    “要知道,能列席遺囑的都應該在遺囑中提到,也就是說會分一些遺產,現在本來就多一個人不說,還要增加一個人,家裏的財產會被外人拿走不少。”


    “就是。”


    ……


    在利益的驅使下,歐陽慶榮的幾個老婆難得的擁有一致意見。


    威廉輕咳一聲,清了一下嗓子,“大家別急。”,在大家停下議論後,他繼續說道:“在歐陽慶榮先生給我的一份文件中提到,他和林祥先生有一個協議,那就是隻要歐陽家還主宰慶榮集團,那麽就要每年向林祥先生提供不下於集團利潤的一成的資金。而作為回報,林祥先生應維護歐陽家的權益,比如確保歐陽慶榮先生遺囑的順利執行。”


    這又是一個意外,歐陽家的人都不約而同的站起來,發出質疑聲。


    林祥在電視上播放了遺囑條文以及歐陽慶榮口述遺囑的錄像。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居然是真的,他們頹然坐下,在這一刻他們不知道遺囑還有多少意外,一份擔憂現在變成滿腹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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