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越的臉色瞬間黑得嚇人,忍了又忍,從齒縫裏冷冷地逼出了幾個字,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就在紀星越罵完鄭冬後,忽然就察覺到了空氣中那麽一絲不對勁,


    剛才還有一些嘈雜的教室在此刻,在此刻,似乎有些安靜得嚇人了,


    不祥之感油然而生,紀星越和鄭冬緩緩扭頭,無數雙冒著綠光的眼睛正在興奮地盯著他們這一塊兒,


    紀星越的心裏逐漸起了一絲不妙的感覺,


    講台上的朝昭敲了敲白板,忍著笑意:


    “紀星越同學,你來回答這道問題。”


    紀星越:“……”


    他要殺了鄭冬,他怎麽可能答得上來,


    回答不出問題,在朝昭麵前丟臉,紀星越本來該生氣的,


    可這是朝昭叫他起來的,


    他怎麽可能生朝昭的氣,


    而且朝昭還對他笑得那麽好看……


    紀星越沒忍住多看了朝昭一眼,


    然後又看了一眼,


    又一眼,


    少女的眼眸裏閃爍著明亮的笑意,此刻,正專注地看著自己,


    朝昭的眼睛生的極美,瞳眸清潤,波光瀲灩,好似沾著露水的秋海棠,搖曳著萬般風情。


    尤其是當她這樣認真的注視一個人時,仿佛盛滿了深情。


    紀星越被朝昭這麽注視著,然後,耳朵,慢慢地,一點一滴,不爭氣地紅了起來,


    少年皮膚瓷白,因此他此刻耳根通紅的樣子,就格外明顯,


    好端端,這孩子怎麽還臉紅了?


    紀星越就那麽傻傻地站著,盯著她看,也不說話。


    這傻孩子臉紅起來的樣子,還怪可愛的。


    朝昭清咳了一聲,


    “紀星越同學,你在想什麽?”


    紀星越本來想說在想答案,可誰成想,嘴巴一瓢,就把實話說了


    “想朝昭。”


    朝昭微怔了幾秒,沒忍住笑了。


    教室靜了幾秒,哄堂大笑,紀星越坐了下來,立起書擋住了四麵八方的帶著嘲笑的目光,第一次恨不得讓自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心偏到了太平洋的紀星越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


    都怪江雋!!


    “我的傻兒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要被笑死了哈哈哈哈不愧是小星星,示愛都這麽大膽。”


    “哈哈哈,說真的我又想站小星星了!”


    都怪江雋!!


    直到紀星越坐下以後,朝昭臉上的笑容都沒有消失,


    在此之前,一直心情很好的江雋看到了女生臉上的笑容,長睫輕輕垂了下去,漆黑的眼眸裏,情緒變得越發幽邃。


    對於紀星越的丟的驚天大臉,


    鄭冬嘿嘿一笑,充滿了幸災樂禍,


    讓這狗東西敢覬覦他清白美好的身子,這下遭報應了吧。


    鄭冬虛情假意地安慰著紀星越,


    “沒事的,不就丟臉嗎?誰還沒有丟過臉呢?”


    鄭冬臉上維持的嘚瑟笑容還不到三秒,


    誰知道下一秒,從朝昭嘴裏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鄭冬,鄭冬同學來了嗎?”


    鄭冬:……”


    鄭冬哭喪著臉站起來,


    朝昭看見鄭冬,又低頭看了一眼花名冊,笑眯眯地說道:


    “鄭冬瓜同學,你什麽時候又改名叫鄭冬了?”


    四周又陸陸續續地響起了偷笑聲,


    鄭冬:……”


    他媽的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到處造謠他叫鄭冬瓜。


    朝昭也不逗他了,接著露出了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


    “好了,你來給我們闡述一下赫拉克利特的神命觀。”


    鄭冬傻了。


    什麽玩意兒。


    在一旁玩自閉的紀星越莫名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無數人用實踐證明,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比如鄭同學老年癡呆了片刻,死也想不起那個名字叫什麽,


    最終硬著頭皮,無比心虛地開口,


    “赫…赫拉…法拉…法拉利?”


    朝昭:“桶子,你看這孩子,嘖嘖嘖。”


    係統:“……”


    它都不想拆穿這王八蛋。


    繼紀星越之後,鄭冬成為了第二個被嘲笑的對象。


    灰溜溜地拿書擋住了臉後,記仇的紀星越學著鄭冬的語氣,虛情假意地安慰道:


    “沒事的,不就丟一次臉嗎?反正你也不要臉。”


    鄭冬:“……”


    狗東西。


    一個上午的課很快就過去了,下課鈴聲一響起,這對難兄難弟第一個消失在了階梯教室,不見蹤影。


    江雋和朝昭是最後兩個走的,


    c大校園環境相當好,到處都種滿了綠植,鬱鬱蔥蔥的,陽光從樹隙中穿梭而過,留下了金色的光影,和碎鑽似的,一閃一閃的跳躍著。


    即使頂著正午的陽光,倒也說不上熱,反而透過一股清涼。


    江雋的聲音清清冷冷的,像是雨後的薄荷,有冷洌清涼的質感。


    “教授的身體還好嗎?”


    江雋說的這個教授,就是今天這節西方哲學課的老師了,


    因為生病了,不太舒服,所以才讓兩個得意門生來代課。


    老教授很喜歡朝昭和江雋,對他們很好,所以江雋和朝昭也很敬重關心他。


    朝昭失笑道:


    “沒什麽大礙,今天還在和我抱怨醫院的飲食太清淡,要我過去看他的時候悄悄給他帶一份紅燒豬蹄呢。”


    江雋蹙起眉頭,


    “他年紀大了,不能吃這些。”


    “所以我沒同意,”


    想到老師發過來的一連串質問,朝昭忍著笑,繼續說道:


    “順便把這條消息轉發給了師娘。”


    聽到這句話的江雋神情沒什麽太大的變化,唯有看向朝昭時,眸中難得多了些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沒想到沉穩溫和的朝昭還有這樣調皮的一麵。


    江雋道:“老師這段時間都不會想見到你了。”


    朝昭平日裏柔和自然的聲線多了幾分散漫之意,


    “那就隻能拜托江老師替我去老師那裏美言幾句了。”


    之前課堂上人多,當時朝昭叫這個江老師,


    江雋並未有什麽太大的反應,可到了私底下,聽到朝昭那一聲帶著打趣意味的江老師,


    男生黑白分明的瞳眸掠過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提到了今天的課,自然就離不開那對在課堂上擁有著精彩表現的難兄難弟,


    朝昭在說起這堂課時,忽然聽到身邊的人問道:


    “你覺得紀星越這個人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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