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望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當然是想摔了玉佩,弄死傀儡了!這麽做有什麽問題嗎?”


    岑修遠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立馬調整心態,換了一副雲淡風輕的語氣。


    “當然沒有。隻不過言小道友的行為太過突然,我被嚇了一跳而已。”


    同時他心裏暗自慶幸,自己提前在玉佩上設置了高級防護陣法。


    別說言望舒區區一個元嬰,就連明隱和無劫也不一定能找到破解之法。


    言望舒不死心,拿出斬天對著玉佩劈下去。


    玉佩依舊安然無恙,劍氣衝岑修遠飛去。


    幸好岑修遠這次有了防備,輕輕鬆鬆就化解了她的劍氣。


    言望舒撇撇嘴:“這玉佩怎麽就這麽結實呢?”


    然後,言望舒又拿起玉佩,背著岑修遠蹲在地上,回頭看了一眼岑修遠,像是怕被他發現什麽似的。


    岑修遠心裏不屑,倒要看看這死丫頭還有什麽花招。


    言望舒嘴裏嘀嘀咕咕,手指在地上畫圈圈。


    岑修遠心裏一驚:難道她看出了陣法的門道?


    其實言望舒早就看出了陣法的門道,隻是她修為不夠,暫時解不開而已。


    她在地上假裝破解陣法,實則是在為岑修遠祈福。


    畫圈圈的小手停了之後,言望舒又回過頭看岑修遠。


    “噗!”


    岑修遠沒想到詛咒之力會在此時出現,猝不及防吐出一大口血。


    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又把地上的血跡清理掉。


    被清理過的地板,周圍的地板幹淨了一個度,像是被刮掉了一層一樣。


    言望舒心裏激動的要死:她果然能詛咒岑修遠。


    要不幹脆閉個關,把岑修遠咒死?


    不過,她臉上還是裝出一副擔憂的樣子:“老祖,你怎麽了?是不是要死了?你可千萬別在這個時候死啊……”


    岑修遠剛被言望舒前兩句話勾出怒火,聽到她後麵一句,心裏又竊喜這死丫頭終於把他當自己人了。


    言望舒更加著急道:“你趕快回皇極宗再死吧,死在這裏我們玄劍宗怕是說不清了……”


    岑修遠:(°?°)


    這死丫頭就是個氣死人不償命的主,他到底在期待什麽?


    根據以往的經驗,這股詛咒之力大部分時候都會連續多次出現,隻有少部分時候隻出現一次。


    岑修遠把差點吐出來的血又咽了回去,趕忙全力抵抗詛咒之力。


    可這一回,那股力量隻出現一次就消失了。


    岑修遠留下一句話:“萬一哪天需要我幫忙開啟天門,我可以隨時出關。”


    然後就急匆匆地回了皇極宗,他怕自己暈在這裏被明隱他們弄死。


    岑修遠離開之後,明隱冷笑道:“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盤,幸好都被小六你料到了!”


    無劫看向言望舒:“言小道友,接下來你想怎麽做?我們都配合你。”


    言望舒道:“我想讓他們狗咬狗,你們在我被人打的時候保護我就行。”


    明隱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還知道你會被人打?剛剛那些髒話跟誰學的?女孩子家家……”


    明隱無空附體,開始喋喋不休。


    言望舒帶著雷劫,找機會溜了。


    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忙呢,才沒時間安慰兩個老頭子。


    回到自己的小院,言望舒把在水晶宮裏搜羅來的留影石拿出來一一查看。


    很快,她就發現了岑修遠和邪修見麵的事情。


    言望舒聽到幾人的對話,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有主意了。


    然後,她又看了一下剛剛岑修遠來的時候錄下的畫麵,開始發揮自己的“剪輯”水平。


    *


    岑修遠離開龍脊山後,封於珛和魏憐月覺得很奇怪。


    “於珛哥哥,雷擊青神木的事情,他竟然就這麽輕輕揭過?”


    封於珛麵色凝重道:“憐兒,即便我們做成了岑修遠吩咐的事情,他也不會放過我們。你想想,我們的存在就是他罪惡的提醒,一旦他的目的達成,我們就離死不遠了。”


    魏憐月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她臉色慘白:“難道我們就隻能任他擺布嗎?於珛哥哥,我不甘心。如果我一定會死,我也會拉上所有人為我陪葬。”


    封於珛理了理她有些淩亂的頭發:“憐兒,別擔心。岑修遠這次讓我們挑起妖族和人族的戰爭,我們剛好可以借這個機會,想辦法擺脫雙魚佩的控製。”


    魏憐月滿含淚水的杏眼,燃起一絲希望:“於珛哥哥,你有什麽辦法?”


    封於珛把自己在南海所做的一切,都告訴了魏憐月。


    在南海醒來之後,他就一直想找可以讓他的靈魂依附的物體。


    他奪舍過人族修士,卻用盡各種辦法都無法適應人類的身體,最終靈魂都會被逼出來。


    後來,他試著奪舍鮫人,發現靈魂能與鮫人的肉體完全融合,隻不過需要啃食鮫人的心髒來維持。


    可是,鮫人需要生活在海裏,上岸做事不方便,所以封於珛就想奪舍妖族。


    魏憐月激動道:“我們剛好可以用這次北境之行,尋找完全屬於自己的肉身。”


    封於珛點點頭:“最理想的就是奪舍妖王,以後誰都不敢輕易動我們。”


    魏憐月冷靜之後想到一件事情:“於珛哥哥,我們是器靈,找能夠依附的器物不是更簡單嗎?”


    封於珛說道:“我也想過,但隻有長魚嬌手裏的海神雙月戟那樣的神器才配的上我們。即便是我們能依附在上麵,神器說不定也會落入他人之手,到時候我們還是身不由己。”


    “想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我們就隻能奪舍妖族。”


    至於魔族,根本不在封於珛的考慮範圍。


    魔族很久沒有出現過了,他們的少主都是一個自身難保的倒黴蛋,其他魔族情況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


    魏憐月想起之前她還是魏寶憐的時候,岑修遠跟她提到過的一個人。


    明隱的四徒弟江逾白,雖然是一個半妖,但其實是妖王和人族的孩子。


    江逾白是個哭包,很討厭自己的妖族血脈,一直怕被師尊發現,所以才不回宗門。


    或許她可以利用這個人接近妖王,實現他們奪舍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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