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閻雲卿的誇獎,肇天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但其得意的神色,卻出賣了肇天真內心最真實的想法,顯然此時肇天真無比驕傲,但更多的則是得瑟。


    當然,能著作出天意八象風水秘術,這樣堪稱絕世的風水奇書,肇天真的確有擁有這樣得瑟的資格。


    目視意氣風發,神色得意的肇天真,閻雲卿有些看不過的出言打斷起來。


    “好啦好啦,每個人都有自己出色的一麵,沒想到你最出色的一麵,竟然是有關於這方麵的天賦,現在得瑟也得瑟過了,趕快收起你那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還有,此次準備下去,隻有我們兩個人嗎?這種事情隻有兩個人去做,恐怕不太好吧。”


    感受來自閻雲卿,神色細微上的變化,肇天真嘿嘿笑了起來,隨後麵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老妖,你還真是有些看不起人呢,你放心,事情我早已經安排妥當,其實在一最開始前,我就打算旅遊完之後去找你的,沒成想機緣巧合之下,我們卻提前在此碰了麵。”


    “此外,這次下去的不僅僅是你我兩人,還有與我們一起從小玩到大的劉木頭,提到劉木頭,老妖你應該不會感到陌生吧。”


    聽聞是劉木頭,閻雲卿神色瞬時一鬆,對於肇天真口中所說的劉木頭,閻雲卿非常熟悉,其實不光是自己,肇天真同樣也很熟悉,原因無它,幾人都是一起長大的兄弟。


    劉木頭又名劉沐潼,1989年農曆十月初九生人,為人仗義,唯一的缺點,就是不懂得如何變通,完全是一根筋,認準啥就是啥,這也是為什麽稱呼他為劉木頭的原因,意思他榆木腦袋不會轉彎。


    而劉沐潼又屬於父母老來得子的那一類,從小就寶貝的不得了,但由於父母年紀大,怕日後沒有錢為兒子娶媳婦,買房子,在劉沐潼五六歲的時候,劉沐潼父母就跑出去外省開始打工,為劉沐潼積攢老婆本而奮鬥。


    就在如此機遇下,幾人玩到了一起,也由此結下深厚的友誼,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劉沐潼十八歲的時候,再往後劉沐潼選擇了當兵入伍,而這一當兵就是五年,自己等人也差不多整整五年未見。


    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有些感慨,劉沐潼有年老的父母,家庭狀況不好,自己則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特別是母親生病之後,這種情況更加糟糕,幾乎麵臨什麽困難事情,都需要自己去扛,去解決。


    至於表麵風光一些的肇天真,同樣也是貧苦,小時喪父,屬於單親家庭,一直與母親相依為命,怎麽說呢,最大的牽掛就是他的母親,同樣,母親也是他心中最大的壓力。


    回過思緒,閻雲卿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麽,整個人微微呼了口氣,眼中瞬時充滿了凝重。


    “天真,此次拉劉木頭做這事,這真的妥當嗎?須知,劉木頭的父母屬於老來得子,家裏可就劉木頭這一根獨苗,如果真出了什麽事,我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肇天真聞言,麵色立時一凝,眉頭也跟著悄然皺了皺,顯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不過最後,肇天真還是無奈搖了搖頭,神色流露出一絲懊悔,看向閻雲卿的眼神,也有了閃躲與不安。


    “老妖,對不起,此事是我欠考慮了,當時沒有想那麽多,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在前幾天我就找到了他,且他已經同意與我前去,按照他講義氣的性格,突然不讓他跟著恐怕很難。


    “其實叫上劉木頭,我也是有私心的,劉木頭家裏世世代代祖傳做木匠,這你也知道,加上劉木頭也繼承了祖傳手藝,我這才動了心。”


    “作為兄弟,劉木頭的祖傳手藝是什麽,你我都知道,那根本就不是普通木匠的手藝,全部都是一些巧奪天工的奇技。”


    “老妖,這也就是你沒有看到,如果你看到,你也會驚為天人的,最起碼,我還沒有見過自己會走的木頭人,還沒有見過自己會走的木椅,這種東西,不禁讓我想起古時的木流牛馬,簡直神乎其技。”


    “而我們做的這種事情,最怕的就是遇到各種機關陷阱,恰巧,劉木頭祖傳的手藝就是機關術,這也是我為什麽找上劉木頭的真正原因。”


    聽完肇天真的解釋,閻雲卿扶頭流露出一絲絲苦笑,真是時也命也,不過事已至此,多說也是無益,畢竟劉木頭的性格自己也知道,那絕對是一頭倔驢,一旦認準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想通此處,閻雲卿也不再繼續糾結,直接起身開始收拾東西,什麽桌子椅子,算命的大旗,通通全部收了起來,那架勢,仿佛要搬家一般。


    而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頓時讓肇天真呆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口中開始一陣詢問叫嚷。


    “喂喂喂,老妖,你這是幹什麽,怎麽突然收起攤了,不就是在你這搗了下亂,至於動這麽大的肝火嘛,我又不是誠心想來砸你飯碗的。”


    停下手中動作,閻雲卿狠狠瞪了一眼正在嘰嘰歪歪的肇天真,且口中瞬時響起一聲怒喝。


    “滾,少在道爺麵前耍寶演戲,你不是要幹那件事嗎?我這要是不收攤,難道還要帶著一起去不成?真是明知故問,廢話少說,還不趕快過來幫忙。”


    聽見閻雲卿的叫罵,肇天真嘻嘻哈哈的走了過去,隨後幫著一起收攤,很快二人就收拾妥當,開始匆匆忙忙向山下趕去。


    期間,閻雲卿取出自己的十多萬存款,開始購買各種各樣的東西,例如符紙、糯米、朱砂、黑狗血、防毒麵具等等。


    剩下大部分錢,則是被肇天真用來購買一係列的盜墓工具,像什麽探陰爪、洛陽鏟、風水羅盤、金剛傘、飛虎爪、蠟燭、手電筒、指北針、照明燈、折疊工兵鏟等等。


    其中金剛傘最為難買,市麵上根本沒有,全部都是一些假貨,最終還是通過特殊渠道,花大價錢搞了那麽一把。


    當天下午,二人回到了村門口,望著肇天真身後背著的袋子,閻雲卿就一臉的肉疼,要知道,這可都是自己的錢啊,整整十多萬塊啊,全部都砸在了上麵,一分不剩,要說是不心疼,那肯定是假的。


    反觀背著袋子的肇天真,一臉的興奮狂熱,想到即將要下墓,整個人更是不禁一陣莫名激動,摟著閻雲卿的肩膀,就開始止不住的大笑。


    “哈哈,老妖,你這是咋了?臉色這麽難看,你不會是沒吃對勁東西,肚子疼吧。”


    聞言,閻雲卿麵色瞬時一變,直接打開肇天真摟住自己的手臂,怒氣衝衝大喊起來。


    “滾,我疼你奶奶個爪子,肇天真,你給道爺我記住嘍,這次下去,你要是不給我淘點兒值錢的東西上來,看道爺我不打斷你的狗腿,不要忘了,買裝備的錢,可全都是道爺我出的,要知道,那可是我全部家當啊。”


    “哼,不像你這個窮鬼,一分錢都沒有,真不知道你這幾年都幹嘛了。”


    聽到閻雲卿的怒吼大喊,肇天真一臉的不以為意,直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打起了保票。


    “哎呀呀,老妖,我當是什麽事呢,不就是錢嘛,嘿嘿,放心,這一趟絕對虧不了。”


    “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我圈出的那座古代帝王大墓,就在我們村子後方的大山裏,需要穿過村子步行十裏過去,時間我已經定好了,就是今天傍晚八點,至於木頭那邊,我已經打過電話了,怎樣?老妖你有沒有問題。”


    閻雲卿沒好氣的白了一眼。


    “滾,你這個家夥是不是在拿我當白癡?我們都是一個村的,我還不知道穿過村子後方十於裏是大山?你直接說地點在十裏坡不就完了,非要整這些沒用的彎彎繞繞。”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這個村子後方的大深山裏有帝王古墓,確實出乎了我的意料,好了,廢話不多說,今天傍晚八點,我會準時到十裏坡與你們匯合,在此之前,我還要回家準備準備。”


    話落,閻雲卿也不再理會肇天真,直接轉身離開,目視閻雲卿快速消失的背影,肇天真一臉的疑惑,暗想,下墓的東西,不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嘛。


    另一邊,趕回家裏的閻雲卿並沒有閑著,直接偷偷摸摸躲進自己屋子裏,開始一陣搗鼓著,直到傍晚七點,閻雲卿才離開屋子,隨後直奔向村子東邊趕去。


    穿過百多家農戶,閻雲卿走出了村子,又徒步十於裏草路,終於到達了十裏坡,借著朦朧月色,閻雲卿看到十裏坡處的一道石門下,有兩道身影正在等著自己,不用想也知道,這兩道身影,定然是自己的兄弟,肇天真與劉沐潼二人。


    拖動腳步,閻雲卿直接走了過去,與此同時, 聽到腳步響聲的肇天真與劉沐潼,也發現了閻雲卿的存在,當即,三人狠狠抱在一起,至此,整整五年未見的三兄弟,終於得以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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