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木頭,你大爺,竟然下死手。”


    隨著肇天真的一聲慘叫,又在劉沐潼的大力出奇跡下,肇天真成功的爬到天火琉璃之上,不同的是,此時的肇天真,正一臉怨毒的看著劉沐潼,口中還放出句了狠話。”


    “劉木頭,你給小爺等著,這筆賬小爺早晚要你還回來。”


    說著,肇天真不由自主的揉了揉屁股。


    閻雲卿則白了一眼肇天真,暗罵沒腦子。


    “天真,現在不是廢話的時候,想活命就快點往前爬,不要耽誤我和木頭。”


    “哼”


    肇天真不服的癟了癟嘴,開始向前爬去,由於空間高度有限,肇天真隻能一點一點的爬,其速度比烏龜快不了多少。


    隨著天火琉璃空出餘下二人的位置,閻雲卿眼神衝著劉沐潼示意了一下,得到閻雲卿的暗示,劉沐潼也不矯情,直接縱身一躍,接著墓道牆壁的磨擦力,瞬時爬上了天火琉璃。


    見劉沐潼輕易爬上了天火琉璃,閻雲卿也微微鬆了口氣,隨後不再有絲毫顧忌,身形前踏,整個人猶如一隻大鳥一般,憑借強悍的彈跳力,直接飛躍趴附在天火琉璃之上,至此,三人開始了小心翼翼的漫長爬行。


    大約半個小時後,三人終於爬過近三十米長的天火琉璃,穩穩回到了地麵之上,擦了擦額頭上的大滴汗水,肇天真微微喘起了粗氣。


    不得不說,爬行這個運動的確比較消耗體力,不僅肇天真,就連閻雲卿與劉沐潼也感到了一陣勞累,沒辦法,自從下墓倒鬥開始,幾人就一直沒有停歇過。


    而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幾人都頗為默契沒有說話,靜靜停留在原地休息,趁著休息時間,幾人將之前準備好的幹糧拿出來,開始大口吃喝,以此快速補充自己的體力。


    當吃喝休息的差不多之後,肇天真慢悠悠的站起了身,回首望向身後的天火琉璃,心中就是一陣不忿,要不是這個破機關,自己等人也不會遭受這份罪。


    想到這裏,肇天真將手中沒用的物品,徑直砸向天火琉璃墓道,以此宣泄自己內心中的鬱氣怒火。


    而在物品掉落墓道地麵的一瞬間,墓道兩端相互對立的兩排龍頭,瞬時噴出了一道道巨大火柱,照亮了整個古墓通道,如此突如其來的變故,立時嚇得肇天真口中發出一聲慘叫,隨後撒丫子就跑,生怕燒到自己。


    當天火琉璃機關恢複常態之後,在場的閻雲卿與劉沐潼,紛紛被驚的張大了嘴巴,隻見天火琉璃墓道兩端,除了龍頭沒有事兒外,墓道兩麵牆壁,全部被燒的通紅,就像烙鐵一般,可見溫度有多麽恐怖炙熱。


    劉沐潼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口中響起了喃喃自語。


    “我滴乖乖,天火琉璃的火焰這麽恐怖嗎?短短的十幾秒而已,就將牆麵燒的一片通紅,這要是換成了人,豈不是頃刻之間就被燒成飛灰?”


    目視肇天真,閻雲卿心有餘悸的搖了搖頭。


    “天真,你這個家夥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呢,這裏是古墓,不要那麽毛毛躁躁,否則總有陰溝裏翻船的那一天,作為兄弟,我可不想替你收屍,甚至收屍都收不到。”


    聽到閻雲卿意有所指的言語,肇天真一臉的窘迫,同時也明白,自己剛才的舉動的確太過危險,這也就是命大,換成其他人,恐怕早就化成灰了。


    見肇天真默默不語,閻雲卿也不好再咄咄逼人,整理一下行裝,繼續向墓道深處進發。


    大約走了十幾分鍾後,幾人突然停下了腳步,原因無它,因為前方的墓道出現了岔路口,而且還很多,足足有五條,比較奇怪的是,其中三條靠前,兩條靠後。


    見到如此一幕,肇天真麵色瞬時變得一片難看,口中不禁響起了預警。


    “老妖,木頭,我想我們遇到麻煩了,根據我的天意八象風水秘術中,葬字卷的記載,這種格局的墓道乃是大凶之兆,寓意三長兩短。”


    “同樣,這也是墓主人對於我們的一種警告,讓我們知難而退,而這五條墓道,絕對都是暗藏殺機,沒有那麽容易渡過。”


    “換句話說,這五條岔路墓道,很可能是墓主人刻意為之,裏麵根本沒有通往主墓室的墓道,當然,也很有可能是墓主人故布疑陣。”


    “不過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想要進入墓主人的主墓室,我們都要付出一些代價,甚至是失去生命的代價。”


    麵對肇天真趨吉避凶的分析講述,劉沐潼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劉沐潼的意誌就重新變得堅定,口中也響起了決絕般的話語。


    “天真,不要再說下去了,如今我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想讓我們就此放棄,顯然是不可能,同樣我也不會甘心。”


    “如果我沒有猜錯,經過重重機關陷阱,我們距離主墓室必然已經很近,這個時候放棄,簡直就是得不償失,總之一句話,這個主墓室我非去不可,小爺可不想空著手回去。”


    “即便是拚了這條小命,我也要把這座古墓的主墓室找出來,更何況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


    聽到劉沐潼的回答,肇天真臉色變了數變,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決絕,將目光看向閻雲卿,肇天真流露出一絲求助的神情。


    閻雲卿見此,也是默默搖了搖頭。


    “天真,我知道你心中的顧忌,不過下墓倒鬥就是這樣,生與死永遠都在邊緣徘徊,這是不可避免的,這一次,我選擇站在木頭這一邊,畢竟我們已經走到這兒了,難道不是嗎?”


    “至於這五條墓道凶不凶,有沒有危險,就讓我占卜一卦好了,我也想知道,我們究竟能不能找到古墓的主墓室。”


    身形下蹲,閻雲卿從自身的雲遊布袋中,掏出一個龜殼以及三枚古樸銅錢,開始一下一下的搖晃起來,口中還喃喃自語著一些咒語,像是在詢問,又像是祈求。


    目視如此不靠譜的一幕,肇天真終於再也忍受不住,直接爆發開口大罵起來。


    “老妖,你他娘的就是個瘋子,木頭不懂得趨吉避凶也就罷了,你也跟著胡來,還在古墓中卜卦算命,你這究竟是鬧哪樣?”


    “平時給人算命騙騙錢財,扮扮神棍也就算了,你真當自己會卜卦算命不成?或者說,扮的久了連你自己都信了。”


    與此同時,閻雲卿已經完成了卜卦算命,望著地上散落的三枚古銅錢,閻雲卿神色略微欣喜的笑了笑,隻因卦象上顯示八個大字,有驚無險,逢凶化吉。


    回首迎視肇天真的眼神,閻雲卿麵色瞬時變得一片凝重嚴肅。


    “天真,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堅持,不是嗎?你有你的天意八象風水秘術,我有我的卜卦算命,你的天意八象風水秘術,可以實施探測凶吉,同樣,我的卜卦算命也可以避凶躲禍,本質上其實沒什麽區別,隻是方式不一樣罷了。”


    “換個角度來說,我們三人雖是無比要好的兄弟,甚至可以為對方擋槍,上刀山,下火海,可我們真的互相完全了解對方嗎?不,回答是不了解,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難道不是嗎?”


    “就像木頭,他的祖傳手藝機關術,就是他最大的秘密,而你天真,最大的秘密就是天意八象風水秘術,而我,則是卜卦算命。”


    “天真,你真的以為我不會卜卦算命嗎?我告訴你,你錯了,而且還是大錯特錯。”


    “不過這一切都沒關係,我們是第一次在一起下墓倒鬥,難免需要一段時間磨合,我想下一次摸金倒鬥,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那時,我們或許都將變得成熟。”


    話落,閻雲卿掃視了一眼劉沐潼,察覺到閻雲卿的目光,劉沐潼頗為默契的開始動身,下一刻,與閻雲卿齊齊衝向了最為中間的墓道,幾乎眨眼之間,二人就衝了進去,隱隱約約還能聽到二人的大喊。


    “天真,等著我們活著回來。”


    望著消失的背影,肇天真緊緊捏住了拳頭,此時此刻,肇天真哪裏還不明白,二人之前分明是故意為之,為的就是將自己留下,二人前去探墓。


    隨著時間的推移,肇天真就越加的緊張擔心,一雙手掌,更是不知何時,已經冒出了陣陣冷汗,猶如剛洗過的手沒有擦幹一般。


    而就在這時,肇天真突然覺得地麵一陣顫動,且這種顫動,越來越急,越來越明顯,仿佛有什麽東西重重壓過地麵一般,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肇天真有些不知所措。


    就當肇天真準備上前一探究竟之時,兩道身影快速從中間墓道跑出,而這兩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進入墓道探墓的閻雲卿與劉沐潼。


    而此時的二人,正麵色猙獰的一路狂奔,幾乎剛一跑出墓道,就衝著肇天真大吼起來。


    “天真,快跑,跑。”


    隨著聲音的落去,地麵顫動更加劇烈,下一刻,一塊直徑近五米巨大的石球,極速從中間墓道滾出,直追碾壓向前方正在奪命狂奔的閻雲卿與劉沐潼。


    由於墓道隻有五米寬度,二人無法閃躲,隻能一直頭也不回的向後拚命狂奔,望著無比巨大極速滾動的石球,肇天真刹那之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敢相信,當反應過來之後,直接拔腿就跑,瞬時加入了閻雲卿二人,拚命狂奔的隊伍。


    正應了那句老話,人在前麵跑,魂在後麵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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