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探陰爪,肇天真與劉沐潼,已經將黑石將棺撬出一道細縫,隨後齊齊用力,將棺蓋緩緩推開,做完這一切,二人才收回手中的探陰爪,準備摸金。


    而就在劉沐潼下手之際,一旁的肇天真,口中突然響起了聲音。


    “木頭,你先等一等,摸金校尉摸金有摸金校尉的規矩,記住,摸金時絕對不能破壞亡者的屍骨,要輕拿輕放,同樣,這黑石將棺我們也不能損壞,這乃是亡靈死者的安息之地。”


    聽到肇天真的提醒,劉沐潼點了點頭,隨後動身靠前,準備再次下手摸金,不過很快,劉沐潼的手就僵直在半空,目視棺中屍身,劉沐潼有一種被全身看透的感覺,即便棺中屍身是緊閉著雙眼。


    見劉沐潼神色有異,肇天真也向棺中屍身望了望,隻是一眼,肇天真就不由自主的倒吸了口涼氣,隻見棺中屍身並未腐爛,隻是有一些幹癟,整個皮膚則呈青褐色,看上去及其駭人,膽小的人根本不敢直視。


    即使自詡自己是摸金校尉的肇天真,心中也是一陣忐忑犯嘀咕,一雙眼眸不停的亂轉,不敢持久直視棺中屍身。


    沒辦法,棺中屍身總給肇天真一種很強的壓迫力,就像傳說中的殺氣一般,即使棺中屍身一動不動,雙眼緊閉,但全身所流露出的氣息,就足以震懾他人。


    更何況,棺中躺著的屍身還並不是普通人,乃是古時候戰死沙場的將軍,全身覆蓋的銅甲,足以訴明他的身份。


    緩解一下身心壓力,肇天真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開始向棺中屍身摸去,首先是棺中屍身的頭部,肇天真小心翼翼的摸索著,生怕驚擾到棺中屍身,引起屍變。


    不過好運像是眷顧到了肇天真,在棺中屍身的口中,肇天真找到一顆寶珠,寶珠很大,足有雞蛋大小,隱隱約約還散發著淡淡光芒。


    見肇天真摸到一顆寶珠,一旁劉沐潼頓時有些心動起來,當即下手摸向了棺中屍身的上身軀體,不過劉沐潼的運氣很不好,並沒有摸到什麽值錢的東西,至於棺中屍身,兩手邊的戰錘武器,劉沐潼選擇自動略過。


    開玩笑,雖然古時將軍的武器也很值錢,但這一對戰錘重量加一起足有數百斤,想要拿出去不太現實,恐怕途中不是被累死,就是被其拖累遇險而死,既然如此,還不如選擇無視放手。


    最起碼通透一些,可以讓自己在墓中存活下來的幾率更大,當然,劉沐潼最後也不是一無所獲,也從棺中屍身上得到一枚玉佩。


    摸金完畢,二人合力將黑石將棺的棺蓋,重新閉合不再打擾,為此,二人還頗為尊敬的行了一禮,以示自己的謝意與敬意。


    反觀一直不為所動,守護在二人身後的閻雲卿,不禁緩緩呼了口氣,心中暗自慶幸,並沒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其實在二人撬棺摸金的那一刻起,閻雲卿就已經打起了十幾分精神,為的就是預警,一旦有危險,有便於快速出手相救。


    看著手中的寶珠與玉佩,肇天真與劉沐潼相互默契一笑,有了之前開棺摸金的經驗,二人的膽子也大了許多,當即開始下一具黑石將棺的摸金。


    隨著時間的流逝推移,四具黑石將棺,已經被完全打開了三具,收獲也是頗為豐收,雖然沒有摸到什麽貴重的冥器,但也摸到一些金銀珠寶,以及一些小玩意。


    望著最後一具黑石將棺,肇天真躍躍欲試的舔了舔嘴唇,滿臉的迫不及待,一旁的劉沐潼要好上一些,並沒有肇天真那樣誇張,但神色也有些興奮。


    嚐到甜頭的肇天真與劉沐潼,如法炮製將蠟燭點燃在東南角,見蠟燭沒有異樣,二人開始了撬棺摸金。


    或許幹的有些順手,第四具黑石將棺,很輕易就被二人撬開,而棺蓋剛剛打開,一股淡淡的黑氣,緩緩從棺中向四處飄散。


    二人見此並沒有在意,隻是揮了揮手,快速將淡淡的黑氣驅散,以此方便繼續摸金,然而所有人沒有注意到的是,點燃在東南角的蠟燭,其火焰已經微微變成了幽綠色。


    不僅如此,幽綠色的火焰異常的活躍,不斷的在半空中跳動,且火焰越來越小,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在看準備摸金的肇天真與劉沐潼,神色之間突然流露出一絲恐懼,隻見棺中屍身,正瞪大著眼睛注視著二人,不僅如此,就連其麵孔也是猙獰恐怖,手中更是握著一柄關公大刀。


    而躺在這具黑石將棺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北燕名將,高猛,也即是一生忠貞,誓死追隨護主的大義忠臣。


    如此一幕,瞬時嚇得二人吞了吞口水,不過很快,二人就反應了過來,棺中屍身並沒有屍變,而是原本就這個樣子,意識到這裏,二人緩緩鬆了口氣,開始放心摸金起來。


    棺中陪葬品並不多,肇天真與劉沐潼隻找到一枚將印與令牌,其次就是高猛屍身含在口中的寶珠,而這顆寶珠與之前的那顆寶珠不太一樣,之前的寶珠通體潔白如玉,而如今的這顆寶珠,卻通體幽綠,且散發著淡淡的幽光。


    這奇異的一幕,難免引起了肇天真與劉沐潼的好奇心,二人止不住的打量著手中的寶珠,觀其到底有何獨特之處。


    黑石將棺中,高猛的屍身悄然微動,一雙瞪大的眼睛,突然止不住上下翻轉,猙獰恐怖的麵孔,緩緩鬆弛變得更加猙獰,眼睛停止轉動,目視棺外的二人,口中輕輕吐出了一口黑氣。


    就在這時,閻雲卿的聲音陡然憑空響起,聲音極其巨大,瞬間傳遍整個墓室。


    “不好,蠟燭滅了,天真,木頭,快跑,快離開黑石將棺附近。”


    然而閻雲卿的提醒終究是晚了一步,肇天真剛想拔腿就跑,就直覺後背傳來一股巨力,下一刻,整個人直接被轟飛了出去,狠狠砸在了地麵。


    反應過來的劉沐潼,則是一個附身飛跳,快速逃離黑石將棺附近,當穩住身形轉頭回望時,劉沐潼其麵色頓時被嚇的一片難看鐵青。


    隻見不知何時,躺在黑石將棺中的屍身,已經站立而起,目光正死死盯視著自己等人,嘴巴微張,發出一聲低啞難聽的吼叫。


    “擾吾,君主者,死……”


    劉沐潼嚇得發出一聲大叫。


    “媽媽呀,是粽子,真他娘是個粽子,完了,這下玩完了。”


    一邊說著,劉沐潼跑到肇天真身旁,將肇天真從地麵扶起,不斷拍打著其後背。


    “天真,有沒有受傷,這下玩大發了,黑石將棺中出了個粽子,快,快想想辦法,要不然我們就都折在這裏了。”


    感受體內劇烈疼痛的五髒六腑,肇天真艱難的擺了擺手,整個人一陣猛咳。


    “沒,沒事,小爺我還死不了,他奶奶的,真是晦氣,第一次下墓倒鬥碰到機關也就算了,這會兒又碰到了粽子,論倒黴,恐怕沒有人能比得上我們了。”


    說著,從身後袋子中掏出一小袋糯米,徑直扔給了劉沐潼。


    “木頭,這是糯米,是老妖給我的,專克粽子,你先拿著護身。”


    接過肇天真扔過來的糯米,劉沐潼一臉的擔心。


    “天真,你把糯米給我了,你怎麽辦?”


    肇天真微微一笑,從袋子中又掏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在劉沐潼麵前晃了晃。


    “沒事,木頭,小爺我這還有一個大黑驢蹄子,等粽子殺過來,小爺我就一下塞爆他的嘴巴,嘿嘿,這玩意可比你那糯米強多了。”


    劉沐潼聽了麵色一愣,沒想到這個時候,肇天真還要坑自己一手。


    反觀此時的閻雲卿,目視棺中起屍站立的粽子,神色之間不禁變了數變,閻雲卿怎麽都沒有想到,高猛的執念竟然如此之重,一千多年過去了,醒來的第一件事情,竟然還是護主。


    黑石將棺中,高猛手持一柄關公大刀,殺氣騰騰,或許情緒太過濃烈,整個屍身竟緩緩散發出一陣黑氣,看的讓人頭皮發麻。


    下一刻,高猛動了,隻見高猛原地起跳,直接蹦向肇天真與劉沐潼二人,且手中的關公大刀,也由上而下隨之而起,目標直指肇天真的麵門。


    如此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嚇懵了肇天真與劉沐潼,二人一時間竟然忘了逃跑,傻愣愣的呆愣在了原地。


    就在這萬分危機,千鈞一發之際,不遠處,一直關注高猛屍身的閻雲卿動了,不僅如此,手中還多了一柄金劍。


    此金劍又名銅錢金劍,乃是閻雲卿家中祖傳之物,采用的是道家香火銅錢所鑄,凝聚道家香火正氣,專克妖邪鬼怪。


    伴隨著砰……的一聲脆響響起,閻雲卿手中的銅錢金劍,狠狠斬在了高猛屍身的側麵,迸發出道道火光。


    或許閻雲卿這一擊勢大力沉,直接將高猛屍身打的偏離,手中的關公大刀也是失去平衡,直接砍在了劉沐潼與肇天真前方的地麵。


    望著地麵巨大的裂痕刀口,劉沐潼與肇天真被嚇的不知所措,這一刀要是劈在人身上,還不得瞬間變為兩半,同時,二人腦中也想起之前地麵,那被腰斬散落的兩具屍骨殘骸,恐怕就是出自其手。


    目視還在發愣的二人,閻雲卿口中發出一聲大喝。


    “天真,木頭,現在不走更待何時,難不成想留在這裏等死不成?還不快跑。”


    聽到閻雲卿的口中大喝,發愣的二人頓時回過了神,立時爬起身就跑,隻留閻雲卿一人,獨自與高猛的屍身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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