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掃視在場的幾十人武裝小隊,又看了看武烈與端木嵐,閻雲卿點了點頭。


    “好,很好,既然田老準備破除活人祭壇的詭異偉力,那麽就讓大家獻出一點鮮血吧,至於天真,木頭,呆子他們就不用了,一會兒還會用得到他們。”


    聞言,田老示意身邊的兩個徒弟,掏出四個容器,徑直走到武裝小隊每個人的近前,武裝小隊的人見此,當下也不含糊,紛紛手持匕首,割破了手掌,將自身鮮血流入容器之中。


    對於武裝小隊人員來說,自己忠於祖國,忠於人民,隻要是上麵下達的命令,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執行,哪怕是死。


    畢竟自己等人的任務,就是保護好此次探索殷墟的考古教授,如今流點血就能解決一些詭異危險,從而保護考古教授的人身安全,做這一切也未嚐不可。


    很快,四個容器接好了鮮血,隨後端送給閻雲卿,目視兩名考古隊員手中的鮮血容器,閻雲卿對著身後的肇天真幾人,揮手示意了一下。


    看到閻雲卿的動作舉止,肇天真幾人也瞬時會意,當即快步上前,將考古隊員手中的鮮血容器接過,人手一個,不多不少。


    摸了摸手中的鮮血容器,加上隱隱約約散發出的血腥味,肇天真不禁皺了皺眉頭。


    “老妖,你確定這人血真的有用?可千萬別哄騙小爺我,要知道我可是暈血的,還有這血腥味,我有點受不了。”


    一旁的劉沐潼見此,下意識打了肇天真後腦勺一巴掌,且口中還發出一聲笑罵。


    “天真,你這個家夥,還真是可以啊,竟然敢懷疑老妖,你忘了老妖是做什麽的了嗎?騙你,你配嗎?”


    “好啦,別在那裏扭扭捏捏的了,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嗎,不就是害怕,不想幹活嘛,放心,老妖不會害我們的。”


    看著眼前互相調侃,一陣打罵的肇天真與劉沐潼,郭雲山其麵色,不由自主麵露出一絲絲微笑,這種感覺真好,兄弟之間一起共患生死,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刺激,更重要的東西了。


    同時,郭雲山也很好奇,手中的人血,是否真的能破解充滿詭異偉力的活人祭壇,身形微動,郭雲山徑直走到閻雲卿麵前。


    “老妖,東西有了,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辦,還有,第一次下墓難免有些好奇,不知道這人血管不管用。”


    目視眼前的郭雲山,閻雲卿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其肩膀。


    “呆子,下墓倒鬥有很多詭異驚悚的事情,希望你的好奇心會一直保持下去,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


    “記住,毀掉石柱上的陰紋很簡單,隻要把容器中的鮮血,塗抹在陰紋之上即可,對了,此期間無論發生什麽,大家都不要害怕,隻需明白,不會有生命危險就對了。”


    “好啦,該說的已經都說了,現在開始吧。”


    話落,閻雲卿一步踏出,率先走向活人祭壇其一方聳立的石柱,肇天真幾人見此,也紛紛走向其它幾道巨大石柱。


    來到巨大石柱近前,肇天真不由自主的倒吸了口涼氣,神色抱怨的嘟囔起來。


    “我勒個去,老妖,你丫沒有搞錯,這石柱足有三丈多高,我咋爬上去?還有,就我們手裏的這點鮮血它也不夠啊。”


    “老妖,你快想想辦法,反正這石柱小爺我爬不上去。”


    隨著肇天真的話起,站在石柱之下的郭雲山與劉沐潼,也將目光轉視向閻雲卿,等待對方一個回複。


    感受自家兄弟投視過來的目光,閻雲卿揉了揉額頭,麵露出一絲尷尬。


    “不好意思兄弟們,剛才忘了告訴你們,其實陰紋全部刻在石柱底部,石柱上方的都是輔紋,並不重要,大家隻需把石柱下方的底部陰紋,全部塗抹住就行。”


    聽到閻雲卿的回答解釋,肇天真翻了個白眼。


    “切,不早說,我還以為什麽技術活呢,這簡單,看小爺我的,不就是塗個血嘛。”


    說著,肇天真擼起袖子,將手伸入裝滿鮮血的容器中,隨後沾滿鮮血,徑直塗到石柱之上刻有的陰紋,剛一塗抹接觸,肇天真便感覺一股極寒的寒意,突然從石柱之上的陰紋傳出。


    這股寒意,瞬時把肇天真凍的打了個寒顫,全身上下,更是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我滴娘嘞,這是什麽鬼東西,怎麽這麽冷,凍死小爺我了。”


    其實不僅是肇天真,此時的郭雲山與劉沐潼,也各自經曆著匪夷所思的事情,剛一塗抹接觸石柱上的諸多陰紋,劉沐潼腦中就浮現起一股殺意,沒錯,就是殺意。


    這股殺意來的很是突然,劉沐潼根本沒有一絲防備,更加讓劉沐潼感到難受的是,伴隨著這股殺意的湧現,還有一段段戰場廝殺畫麵,不斷在自己腦中浮現閃過,時時刻刻刺激著自己。


    劉沐潼毫不懷疑,隻要自己沒有恪守住本心,下一刻絕對會失去理智,乃至做出一些出格殺戮的事情。


    與劉沐潼較近的郭雲山,此刻也沒有好到哪裏去,甚至比劉沐潼所遭遇到的情況還要危險。


    隻見此時的郭雲山,麵色一片蒼白鐵青,額頭更是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口中還不斷呐喊著不要,不要。


    隨著眼前一幕幕場景閃過,郭雲山一雙眼眸,已經泛起了赤紅之色,郭雲山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象,都是假的,自己要冷靜,要放鬆。


    可越是如此,郭雲山的內心就越加的煩躁,眼前一幕幕家人慘死,妻子離自己而去的景象,讓自己壓製不住內心中的那份衝動,那份瘋狂。


    郭雲山很想放下一切,但僅存的理智,卻告訴自己不能,不能那麽做,就在內心無比糾結之際,一道冰冷空靈的聲音,突然傳入耳中。


    “本是空一物,何來煩惱絲。”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言語,郭雲山腦中瞬時清明一片,就連眼眸也跟著明亮了許多。


    “本是空一物,何來煩惱絲,對,說的對,本就虛無,又何來憂慮。”


    另一邊,目視情緒漸漸穩定下來的郭雲山,閻雲卿稍稍鬆了口氣,沒錯,剛才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閻雲卿,其實早在一開始,閻雲卿就時刻注意著幾人的神態舉止,一旦有異,也好及時相助。


    然而不出所料,途中果然發生了異變,不過還好,都並無大礙,除去郭雲山外,肇天真與劉沐潼,也聽到閻雲卿的話語提醒,同樣也立刻明白其中的意思。


    正所謂相由心生,一切都來源於內心,隻要心中無畏,那些虛幻的東西,自然不會侵擾到自己的心神。


    隨著幾人的心神穩定,手中的動作,也陡然變得快速許多,大約十幾分鍾後,四道巨大石柱底部的陰紋,也徹底被鮮血所塗抹完畢。


    而就在四人塗抹陰紋完畢的幾個呼吸之間,四道巨大石柱,突然升起一陣密密麻麻的龜裂破碎聲,隻見三丈高的巨大石柱,由原本的天青色,快速轉變為死灰色,之後迅速龜裂破碎,掉下散落一塊塊碎石。


    見到如此一幕,率先反應過來的肇天真,撒丫子就跑,口中還發出一陣陣怪叫。


    “媽媽呀,快跑啊,他娘的,要砸死人啦。”


    聽到肇天真耍寶似的叫喊,迅速向後撤退的劉沐潼與郭雲山,不禁暗歎對方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家夥,這種場合也能做出如此掉價的行為。


    煙霧散去,四人已經退到安全範圍,再看四道巨大石柱,已然化為一堆堆碎石,再不複之前的神秘詭異。


    而就在這時,一直遠處觀看的端木嵐,口中突然響起一聲大喊。


    “不好,快看活人祭壇。”


    突如其來的大喊,立刻引起眾人的注意,一瞬間,所有人都將目光轉視向活人祭壇。


    隻見此時的活人祭壇,竟散發出陣陣濃鬱的幽藍色迷霧,且活人祭壇中的幽藍色液體,也即陰冥屍火,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涸。


    大約幾分鍾後,諾大的活人祭壇,已經空空如也,所有的陰冥屍火全部消失殆盡,就連活人祭壇上方的幽藍色迷霧,也開始漸漸消散。


    當所有異象散去之後,活人祭壇已經徹底變為普通的祭壇,再不複之前的詭異與威嚴。


    望著空空的活人祭壇,第一次下墓的郭雲山,心有好奇的往前湊了湊,來到近前,郭雲山探頭看了看。


    隻見活人祭壇不僅巨大,且深度也很深,底部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楚,當用手電向下照了照之後,郭雲山整個人的麵色,瞬時變得一片蒼白難看,就連拿著手電的手,都不禁下意識的顫了顫。


    目光轉視,郭雲山直接看向了閻雲卿,口中響起一陣慌亂的話語。


    “老……老妖,這活人祭壇有問題,這活人祭壇的底部,竟……竟鋪滿了一層層白色屍骨,不僅如此,活人祭壇的中心處,還有一口枯井。”


    “老妖,這活人祭壇很詭異,我們要小心,活人祭壇很深,初步估計,至少要有十多米深。”


    聞言,閻雲卿眉頭微皺,隨後輕身上前,當見識到活人祭壇下方鋪滿的層層白色屍骨後,以及中心處的枯井,不禁緩緩鬆了口氣。


    目視後方的眾人,閻雲卿示意般的揮了揮手,表示並無危險,得到閻雲卿的提示,在場的眾人,也紛紛走上前來,一探究竟。


    看著活人祭壇中的景象,所有人皆是倒吸了口涼氣,特別是活人祭壇底部的層層白色屍骨,很難想象,古時期的活人祭壇,究竟迫害了多少人。


    到是閻雲卿,順著手電的光芒,看著位於活人祭壇中心處的枯井,久久不語,陷入思緒,過了許久,閻雲卿口中,才凝重般響起一聲話語。


    “不,不對,活人祭壇中的那處枯井,並不是真正的枯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一個入口,一個通往地下的入口。”


    “或者說,那是通往另一處未知地方的通道也說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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