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古青銅城門內,是一條寬闊的長廊,長廊大約寬三丈,長十餘丈,整個長廊青石鋪地,顯得異常堅硬穩固。


    長廊兩側牆麵,則光滑簡潔,掛有火把銅燈,個別處還有些許坑坑窪窪,顯然是經受過時間的考驗侵蝕,造就而成。


    然而這都不是讓眾人感到疑惑不解的,真正讓眾人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兩扇古青銅城門後,竟然各聳立一座巨大的青銅物體。


    此青銅物體巨大異常,目測足有三丈之高,一丈之寬,位於左右長廊兩側,仿佛拱衛守護著什麽一般。


    經過短暫的觀察,眾人還發現在長廊的盡頭,同樣左右兩側,聳立著兩座巨大青銅物體,一時間,四座巨大青銅物體遙遙相呼應,就像曾有人故意這般精心布置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身為考古界資深大佬的田老李老二人,緩緩來到巨大青銅物體近前,仔細觀察起來。


    很快,二老便發現其上的玄妙,隻見巨大青銅物體表麵,竟附有密密麻麻的銘文,銘文很是奇異,生澀難懂,即便二人混跡考古界多年,也隻能是簡單揣摩其中幾個。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反而勾起二老心中的好奇心與狂熱,對著巨大的青銅物體,就開始了一陣鍥而不舍的研究與分析。


    站在一旁許久的端木嵐見此,不由得上前打斷,口中響起詢問。


    “二位爺爺,你們可是在其上發現了什麽,情緒竟然變得如此激動興奮,莫非這巨大青銅物體,乃是什麽神物不成?”


    “二位爺爺,你們可不要忘了此行目的,我們是探索殷墟揭開其中秘密,可不能因為其它的事情耽誤進程。”


    “且此時古青銅城門已被打開,為何不繼續深入探索了解,或許有其它意外的神秘收獲也不一定。”


    麵對端木嵐的突然勸說,田老興奮的搖了搖頭。


    “丫頭,這你就不懂了,考古本就是循序漸進,如今發現值得研究分析的東西,再此停留一下也未必不可。”


    “是及是及。”


    一旁李老跟隨附和說了起來。


    “丫頭,我們的確發現了了不得的東西,看到這巨大青銅物體表麵的銘文了嗎?這可是目前從未見過的東西,我們隻知殷商時期有甲骨文,卻不知有這種奇異銘文,如此一來,這還不值得我們這兩個老家夥去研究嗎?”


    “話說回來,古青銅城門大開,整個殷商古城朝歌已是囊中之物,我們什麽時候探索都不會晚,難道不是嗎?”


    “到是這巨大青銅物體值得讓人推敲,目前為止,我們兩個老家夥還沒有看出它究竟是個什麽東西,用於何處,有什麽寓意用途。”


    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一直靜靜沒有出聲的武烈,口中陡然響起了話語,指著巨大青銅物體,就是一陣敷衍打量。


    “二老,這巨大青銅物體有什麽可研究的,隻不過有一些奇特銘文而已,用不到這麽大驚小怪。”


    “難道二老沒有發現嗎?這巨大青銅物體,到是與棺材沒什麽區別,如果仔細觀看的話,這幾座巨大青銅物體,就是其放大版的棺材。”


    聽到武烈之言,原一臉興奮狂熱的田老李老,麵色瞬時一變,變得勃然大怒,特別是田老,一雙眼眸就差冒出一連串肝火。


    “胡說,簡直胡言亂語,胡說八道,這麽巨大的青銅物體,怎麽可能是一具棺材,棺材又怎麽可能這麽巨大,三丈大小的棺材,也虧你想象的出。”


    “棺材!”


    身後肇天真聽到棺材二字,神色瞬時大變,變得一片陰沉難看。


    “棺材,小爺我怎麽就沒想到呢,沒錯,這就是棺材啊,隻不過是放大版的棺材而已,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看著喃喃自語有些魔怔的肇天真,劉沐潼心中暗自咯噔一下,當即關心起來,生怕肇天真猶如之前那般突然暴起失控。


    “天真?天真你怎麽啦,我是木頭啊,怎麽突然自言自語啦,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你可別嚇唬老子我啊,老子這心髒可禁不住你嚇。”


    感受劉沐潼神色之間流露出的關心,肇天真沒有隱瞞,直接將心中想法說了出來。


    “木頭,我們有麻煩了,眼前這幾座巨大青銅物體並不是什麽凡物,而是一具具棺材,一具具大凶之棺,一個處理不好,那可是會死人的。”


    “什麽?”


    聽到肇天真的回複,劉沐潼立時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天真,你再說一遍,棺材?大凶之棺?你確定沒有搞錯,三丈大小的青銅物體真的是棺材?”


    目視神色不可置信的劉沐潼,肇天真麵色極其凝重的點了點頭。


    “不錯,真的是棺材,且還是大凶之棺,木頭,你什麽事情都可以質疑我,但唯獨這方麵,你有見過我說笑嗎?”


    聞言,劉沐潼神色巨變,很清楚自家兄弟並沒有騙自己,但如果真的是棺材,那這麽巨大的棺材,裏麵又究竟埋葬的是什麽呢,想想就讓人感到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與此同時,田老李老也聽到肇天真二人的對話,當即出口反駁起來。


    “哼。”


    “你一個黃口小兒而已,如何敢大放厥詞,武烈是一個粗人也就罷了,你一個風水術數大家,怎可也輕信之。”


    “以你的本事,難道還看不清楚它是什麽嗎?棺材?這簡直就是荒謬,這世間怎可能有如此巨大的棺材。”


    聽言,肇天真麵露冷笑。


    “有趣,真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我說它是棺材它就是棺材,如果你們不想死的話,就趕快離開這裏,一旦你們自身陽氣,喚醒裏麵的東西,到時你們想跑也跑不了。”


    “我正是看清它是個什麽東西,才如此刻意提醒你們,不要拿我的善心當做驢肝肺。”


    “發丘印,摸金符,搬山卸嶺尋龍訣。”


    “人點燭,鬼吹燈,勘輿倒鬥覓星峰。”


    “水銀斑,養冥器,龍樓寶殿去無數。”


    “窨沉棺,青銅槨,八字不硬莫近前。”


    “豎藏坑,匣子墳,搬山卸嶺繞著走。”


    “赤衣凶,笑麵屍,鬼笑莫如聽鬼哭。”


    “這是一段口訣,我們眼前所聳立的就是其青銅棺槨,更要命的還是四具青銅棺槨,一旦裏麵的東西複蘇醒來,我們都得死在這裏。”


    “想必青銅棺是什麽棺,大家心裏都應該清楚,那是大凶之棺,觸之則死,即便是外行人也有所聞,我不信在場的諸位毫不知曉。”


    “青銅棺、窨沉棺、懸棺,號稱三大凶棺,碰到任何一個都是九死一生的下場。”


    與此同時,一道喃喃自語聲響起。


    “發丘印,摸金符,搬山卸嶺尋龍訣。”


    “人點燭,鬼吹燈,勘輿倒鬥覓星峰。”


    “你是摸金校尉?你竟然是摸金校尉。”


    反應過來的田老,整個人瞬時大驚失色。


    “這……這怎麽可能,摸金校尉早就絕跡消失幾十年,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還有,身為摸金校尉,你們怎麽可能這麽年輕,這不可能,不可能啊。”


    聽到田老的不斷言語,李老也終於明白反應了過來,看向肇天真與劉沐潼的眼神,充滿了不敢相信,很難想象一路走來的幾人,竟然真的會是摸金校尉。


    到是肇天真本人顯得淡定許多,感受二老神色之間的不可置信與慌張,肇天真麵露出一絲絲嫌棄。


    “哼。”


    “真是兩個老頑固,既然你們認出來了,那麽小爺我就攤牌了,沒錯,我就是摸金校尉,不僅僅是我,在場的木頭,呆子,皆是摸金校尉。”


    “這一切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不過有一點我要糾正一下,我們可不是老一輩摸金校尉的子嗣後人,我們隻是單純的摸金校尉,僅此而已。”


    “田老李老,你們這兩個老家夥不要太過固執,忘了你們徒弟是怎麽死的了嗎?隻要不作死就不會死。”


    “小爺我還是那句話,不想死就趕快停下來繼續趕路,否則一旦驚動青銅棺裏麵的東西,我們都得死。”


    “你們兩個老家夥,應該很清楚我們摸金校尉一脈的本事和手段,論考古我們不如你們專業,可是要論倒鬥下墓,驅凶辟邪,風水術數,十個你們加在一起,也不夠小爺我看的。”


    “現在選擇權在你們手裏,是走是留你們自己決定,但小爺我可不會與你們一起去作死。”


    田老李老麵色不定,心中一陣糾結不已,摸金校尉的本事和手段,二老當然知曉,可是就這般放棄,心中當真是不甘,不甘啊。”


    一旁端木嵐也看出二老的猶豫,當即出口勸解。


    “兩位爺爺,對不起,是我之前隱瞞了你們,天真,木頭,呆子他們,的的確確是真正摸金校尉,且他們的手段實力很強,就連我們逆鱗也不敢小覷。”


    “什麽?”


    聽到端木嵐的言語,田老李老二人頓時一驚。


    “這……這怎麽可能,三位真正的摸金校尉,這麽說來,那位留在白骨屍林,身穿金色道袍的那位老妖,豈不也是一位摸金校尉。”


    “可……可這也未免太駭人聽聞了一些,須知,摸金校尉本就稀少,且善於單獨行動,很少一次性聚集多位摸金校尉在一起,除非所圖甚大,難道你們在打殷墟的主意不成?”


    聽到二老的言語分析,肇天真頓時被氣笑。


    “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兩個老匹夫,老頑固,想象力果然很豐富,要不是端木嵐誠心邀請我們參與此次殷墟之行,你們兩個老家夥真的以為我們會來嗎?”


    “所謂的殷墟,在小爺我眼中就是一個屁,天下古墓千千萬,小爺我何必要吊死在殷墟這一棵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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