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走了一會兒,甬道地麵開始漸漸浮現積水,當深入幾十米後,甬道中的積水已經達到膝蓋位置。


    感受腳下的冰冷刺骨,肇天真不禁全身打了個寒顫。


    “我靠,有沒有搞錯,凍死小爺我了,這地下水真是夠涼的,不行了,小爺我受不了了。”


    說著,肇天真拍了拍前方正在行走的閻雲卿。


    “老妖,老妖你這個家夥不要走了,這甬道裏麵的水越來越深了,再走下去,我們恐怕就要溺水了,能不能想個辦法,先找個落腳的地方。”


    聞言,閻雲卿頓時停滯下腳步,眉頭也是微微皺了皺,目視腳下的積水一陣若有所思。


    對於眼前這種情況,閻雲卿也有些意外,沒想到甬道中竟然會積水,且越來越深。


    如今聽到自家兄弟天真的提醒嘮叨,閻雲卿也不得思索考慮,畢竟長時間行走於冷水之中確實不妥,轉首回望,閻雲卿眼眸掃視向劉沐潼。


    “木頭,我們一直行走在冷水之中確實不妥,但這甬道之中又無它物,我們也無法浮在其水麵,不如這樣,木頭你重新回到石室之中,扛一具棺材下來,我們就借助棺材浮其水麵,繼續前行。


    聽到閻雲卿如此提議,身後肇天真眼眸立時一亮。


    “好啊好啊,這是一個好辦法,不過話說回來,用棺材當船在水麵劃行,還真有些莫名的刺激。”


    劉沐潼狠狠瞪了一眼肇天真,隨即抬手一個大比兜對著其腦後就乎了過去,口中還一陣罵罵咧咧。


    “好你奶奶個爪子,還刺激?老子我真想一下子刺激死你這個龜孫,哼,反正不是你這個該死的家夥出力,你說的倒是容易。”


    “好啦,懶得跟你這個家夥浪費口舌,老子先去扛一具棺材下來,不過那個洞口太小,還需要有人幫忙擴大一些,不如呆子你跟我一起去吧。”


    說著,劉沐潼將目光投視向了郭雲山。


    感受劉沐潼的目光注視,郭雲山微微點了點頭,笑了笑。


    “好啊,那我們一起走吧,木頭。”


    半個小時後,劉沐潼與郭雲山各背著棺材與棺材蓋走了過來。


    砰……一聲輕響,棺材狠狠被劉沐潼砸落在水麵,濺出大片水花,水花不偏不倚,正好打濕一旁肇天真的衣服,順便濕成了一片落湯雞。


    抹了抹臉上的冷水,肇天真一臉的火大,看向劉沐潼就是一陣吐槽。


    “我靠,木頭,你特喵的有沒有搞錯,竟然濺了小爺一身水,你這個家夥明顯就是故意的,他喵的,你真是妥妥的眼瞎耳又聾,傳說中耳聾眼瞎傳人。”


    另一邊,身扛棺材板的郭雲山,適時笑了起來,口中響起一聲打趣。


    “好啦好啦,二位,你們可真是一對活寶冤家,話不過三句絕對就能吵起來,不如這樣,你們兩個家夥日後也不要找媳婦了,我看你們兩個過就挺好。”


    “你們想想看,天天有吵不完的架,說不完的話,鬥不完的嘴,這簡直就是絕配啊,恩愛夫妻也沒有你們來的這麽默契,你們說呢?”


    聽到郭雲山如此調侃肉麻的話,肇天真與劉沐潼不禁相視一眼,隨即頗有默契低頭幹嘔起來,實在是那場麵太過變態辣眼睛。


    兩個大男人天天在一起膩歪,這成何體統?那豈不是基友?想到這裏,二人同仇敵愾瞪了一眼郭雲山。


    “呆子,給我們閉嘴,你這個家夥平常看上去倒是蠻老實的,怎麽說出的話,讓人這麽感到惡心,哼,是不是想讓我們兩個搞基,成為基友?”


    “呆子,我們告訴你沒門,就算真的搞基,我們也要帶上你這個家夥,正好三基友,你想跑都跑不了。”


    郭雲山麵色一僵,快速搖起頭顱,口中一陣拒絕。


    “天真木頭,我的性取向可是很正常的,想要搞基你們自己就行,我就不參與了,你們隨意,我可不像你們那樣隨便,那樣變態。”


    一邊說著,郭雲山將肩頭的幾張棺材板放了下來。


    “老妖,天真,木頭,這棺材板是用來當劃槳的,相信一會兒絕對用的上,畢竟這甬道水越來越深,如果沒有東西做劃槳,我們可是很難出去的。”


    目視身下水麵,又看了看郭雲山拿著的棺材板,閻雲卿頗為讚同點了點頭。


    “好,那就這麽辦吧,不過現在水位還很低,我們先將棺材推進甬道深處再說。”


    幾人聽言,立時伸手推動腳下棺材,一點一點推向甬道深處,當冷水已淹到腰身位置時,幾人才相繼爬進棺材之中。


    手持棺材木板,郭雲山與劉沐潼很有默契向前劃行著,隨著動作越來越熟練,棺材前進的速度,竟然要比行走時的速度還要快上幾分。


    趴在棺材內部,肇天真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特喵的,真是累死小爺我了,沒想到這冷水越加冰冷刺骨,還有這棺材,也真是夠重的,差點沒累死小爺我。”


    “真好奇之前木頭,是怎麽以一己之力將棺材扛過來的,就這具棺材,少說也要有四五百斤重。”


    “等等,不會是因為木頭吃了異獸內丹的原因吧,以前的木頭可沒有這麽猛,這麽強悍。”


    看著嘮裏嘮叨沒完的肇天真,劉沐潼一陣腦大,當即氣憤起來。


    “好啦天真,趕快給老子閉嘴好不好,真想把你的嘴給縫上,廢話實在太多。”


    “不就是什麽異獸內丹嘛,知道你眼饞,有機會我們哥幾個兒給你弄一個還不行嗎?”


    “快看,前方有昏暗光亮,我們是不是要即將遊出甬道。”


    郭雲山手指著前方,神色頗有些激動興奮。


    聽言,棺材中的幾人立時向前方昏暗光亮處望去,隨著棺材穿過光亮處,棺中眾人隻覺眼前一花,當再次恢複清明時,一行眾人連帶棺材,已經劃遊出甬道,進入一條小型河流。


    隨著河流的不斷流動,一陣陣流淌清脆聲響傳來,掃視四周,劉沐潼一臉的愕然。


    “這……這是什麽情況?說好的獻陵地宮呢,說好的唐高祖李淵的陵墓棺槨呢,怎麽變成河流了,他奶奶個熊,這獻陵地宮怎麽還會有這麽大的地下河,這不太科學啊。”


    “真是該死,甬道怎麽會聯通地下河,不會李淵那個糟老頭子,就埋在這地下河水中吧。”


    看著越說越離譜的劉沐潼,郭雲山嘿嘿笑了起來。


    “哈哈哈,木頭,你的想象力還真是挺豐富的,你見過古代帝王有水葬的嗎?古代帝王最講究風水,不可能葬入水中的,這條地下河應該是獻陵地宮路線通道之一,隻不過這是一條水路,僅此而已。”


    就在這時,肇天真的聲音突然響起,驚的幾人齊齊一愣。


    “老妖,呆子,木頭,你們快看,後麵有東西。”


    聞言,幾人目光瞬時向後掃去,隻見距離棺材八九米處,正有一道白色身影漂浮在地下河水麵,且隨著水流的流勢,快速向自己等人飄動而來。


    目視那道白色身影,肇天真下意識皺了皺眉,麵露出一絲不安。


    “老妖,呆子,木頭,你們看那東西像不像是一個人啊,或者說,我們不會遇到傳說中的水鬼了吧。”


    “不知道為什麽,小爺我總是感覺一陣心悸,仿佛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將要發生一般。”


    “滾!”


    劉沐潼不屑瞪了一眼肇天真。


    “你這個家夥,能不能不要那麽嚇人,你要殺端木嵐那時候的氣魄哪裏去了,現在怎麽慫成這個樣子。”


    “行啦行啦,老子懶得理你,你別特娘的自己嚇自己就行,人嚇人,可是會死人的。”


    “真是搞不懂天真你這個家夥,時而瘋狂膽大,時而膽小如鼠,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有時老子真的懷疑,你丫的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郭雲山推了推劉沐潼,神色有些凝重難看。


    “木頭,天真可能說的並沒有錯,那個東西很可能就是一個人,或是一具屍體。”


    目視越來越靠近的白色身影,郭雲山止不住的說道提醒。


    聽到郭雲山也如此之說,劉沐潼麵色立時稍微有些動容,當掃視那道飄來的白色身影時,整個人麵色刷的一下,變得一片蒼白。


    隻見這道白色身影,全身浮腫皮膚呈慘白色,麵容透露著一絲絲詭異的笑容。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具漂浮水麵的屍體,竟然睜大著一雙眼眸,死死盯視著自己,在配合那麵容詭異的笑容,劉沐潼不禁一陣毛骨悚然,心中有些害怕。


    不過隨後的一幕,徹底嚇住了劉沐潼,這具白色屍體漂流到棺材附近後,竟然緩緩主動貼近了過來,直到最後與自己等人劃行的棺材,接連碰觸到一起。


    這一幕,嚇得一旁郭雲山與肇天真二人,快速拿起棺材板驅逐這具白色屍體,然而無論二人如何驅逐,這具白色屍體,總會過一會兒就貼近接連尾隨在棺材後麵,甩都甩不掉。


    這一場景,嚇得棺材中的幾人,紛紛退到閻雲卿身後,恐慌緊張抓著閻雲卿的衣袖肩膀,實在這一幕太過詭異。


    麵對粽子僵屍自己等人還可以拚一拚,但這種詭異東西,當真讓人心生恐懼。


    感受手臂與肩膀傳來的緊繃感,閻雲卿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並沒有責怪幾人,而是身形前踏幾步,雙眸注視向其後白色屍體。


    而此時白色屍體,正隨著棺材的流動而流動,緊緊貼隨,一雙死魚眼緊緊盯視著閻雲卿,麵露出絲絲詭異笑容。


    見此,閻雲卿麵色微凝。


    “浮屍,竟是浮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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