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視地麵打的肇天真,郭雲山也是無奈搖了搖頭,雖然對於自家兄弟老妖的法器,銅錢金劍與辟邪古刀沒有多少了解,但經過獻陵地宮那一劫難,也知道這一刀一劍的不俗,顯然,這一刀一劍並非是自家兄弟天真所能駕於的。


    察覺劉沐潼與郭雲山的神色變化與嘲笑,肇天真不忿的發出一聲冷哼,沒好氣的瞪了二人一眼,此時此刻的肇天真,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


    開玩笑,事已至此,何不必繼續社死擺爛,反正最差的結果也不會比現在還差。


    看著滿地打滾不起來的肇天真,閻雲卿微微一笑,伸手再次拍了拍肇天真的腦袋。


    “好啦,天真,你這個家夥趕快給道爺我起來,你要的東西道爺給你便是。”


    聽到閻雲卿鬆口,滿地打滾的肇天真,立時來了興致,快速從地麵爬起,直接衝到閻雲卿近前,一雙眼眸極其狂熱的看著閻雲卿。


    “嘻嘻,老妖,小爺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哈哈,老妖快拿出來給小爺我看看,看看究竟是什麽好寶貝。”


    看著一臉期待模樣的肇天真,閻雲卿也不賣關子,直接從雲遊布袋中掏出一大疊符籙,徑直塞給了肇天真,看這架勢,這疊符籙至少要有百多張。


    且這些符籙,顏色皆是紫色符籙,很顯然,這些紫色符籙都是高級貨,並非是一般的符籙。


    然而這一切還沒完,在塞給肇天真一疊紫色符籙之後,閻雲卿又從雲遊布袋中掏出好幾張大的紫色符紙,隨即鋪在地麵,開始一陣折紙。


    很快,一柄紫色大錘,一柄紫色大劍,以及一柄紫色長槍呈現在幾人眼前,而這幾件兵器剛一成型,變化為真正的武器,準確的說,應該是法器。


    拾起地麵紫色大錘,閻雲卿單手把玩了一下,隨後手中一抖,直接扔向了肇天真。


    “天真,這就是道爺給你特別準備對付魁的武器,接好,放心,它的重量不重,你絕對能拿的起來。”


    “它的作用在於對付魁這種冥物,雖然在你手中沒什麽重量,可是要打在冥物身上,這重量恐怕就要翻上幾番不止,一錘發出千斤力,應該不是什麽問題。”


    “什麽?一錘千斤力。”


    聽到閻雲卿的敘述,肇天真當即雙眼泛光,伸出雙手順時接下扔過來的大錘。


    觸摸手中的大錘,肇天真一臉的喜色。


    “哈哈,好錘,真是好錘啊,頭大身細,嘿嘿,這一錘下去,絕對能砸死人,瞧瞧這大錘之上的牙刺,嘖嘖嘖,簡直就是流星錘的放大版。”


    “哈哈哈,老妖,小爺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放心,老妖,小爺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著,肇天真放下手中大錘,將之前一疊紫色符籙,開始一張一張貼在身上,當徹底貼完之後,肇天真才重新拾起地麵的大錘。


    而肇天真的形象,也因此變得無比騷包,隻見肇天真全身上下,除了腦袋之外,幾乎都貼滿了紫色符籙,整個人看上去不倫不類,簡直比神棍還要神棍。


    見此模樣,即便是一向不苟言笑的閻雲卿,也不禁麵露出陣陣笑意,無奈搖頭。


    “天真啊天真,你這個家夥,還真是怕死得很呢,竟然把紫色符籙貼滿全身,道爺還頭一次見到有人將符籙如此之用。”


    “天真,記住道爺的話,這些紫色符籙乃是道爺利用自身血脈靈力所製,無需念動術法咒語,直接將符籙打出即可,到時符籙自然會發揮應有的作用。”


    說著,閻雲卿將地麵僅剩的大劍與長槍,分別扔給郭雲山與劉沐潼二人。


    接過手中武器,二人忍不住放手摸了摸,感受其上所散發出的氣息,郭雲山與劉沐潼止不住點了點頭。


    “好家夥,竟然是真的,看來老妖的紮紙術又精進很多,就這術法技術,簡直神乎其技,就算是堪比現代製造技藝也不遑多讓。”


    舞了舞手中的武器,二人一臉的滿意。


    “嗯!不錯。”


    瞧著二人滿意的模樣,閻雲卿也是點了點頭,開口響起一聲提醒。


    “呆子,天真,木頭,對付魁的法器已經有了,接下來是你們開棺的時候了,記住,一定要小心,魁並非是僵屍,你們一定要多加注意,以防被魁吸食陽氣精血,否則到時就算是道爺,也出手救不了你們。”


    聞言,肇天真嘿嘿一笑,向閻雲卿擺了擺手。


    “哈哈哈,老妖,安啦安啦,放心,不就是開棺嘛,須知,開棺可是小爺我的拿手好戲,老妖,你就在一旁瞧好吧。”


    話落,肇天真掏出一根陰燭點燃,徑直放在棺槨的東南角,過了片刻,見陰燭沒有熄滅,沒有產生什麽詭異變化,肇天真這才放心點了點頭。


    擼起袖子,肇天真拿起探陰爪,走到棺槨近前,對著棺槨的一角,就狠狠撬了起來。


    不稍片刻,肇天真便累的有些氣喘籲籲起來,肇天真發現,這是一具石槨,棺材蓋極重,僅憑自己的力量根本打不開,意識到這一點,肇天真直接開口尋求幫助起來。


    “呆子,木頭,你們兩個家夥,還真是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他喵的,沒看到小爺我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嗎?你們兩個還不快過來幫忙,丫的,在那裏看戲呢啊。”


    聽到肇天真的呼喊,郭雲山與劉沐潼互視一笑,能看到自家兄弟天真出醜,還真是有些難得,不過出於大局考慮,二人並沒有猶豫,紛紛上前拾起探陰爪,對著棺槨另外幾角進行挖撬。


    再看此時的閻雲卿,則手持銅錢金劍與辟邪古刀,靜靜站在幾人一旁,做出防禦動作,一旦棺槨發生異變,閻雲卿將會第一時間進行救援。


    伴隨著一陣轟隆隆沉悶磨擦的聲音,石槨的棺蓋被緩緩撬開,用力一推,石槨棺蓋被打開,同一時間,一股黑氣從石槨中竄出。


    見狀,撬動石槨的郭雲山與劉沐潼肇天真幾人,瞬時向後倒退了幾步,一臉警惕看著從石槨中竄出的黑氣。


    當黑氣升空緩緩消散之時,幾人才鬆了口氣,畢竟棺槨中躺著的是一具魁,自己等人心知肚明,由不得自己等人不去小心。


    重新靠近棺槨近前,肇天真伸頭看了看,用手中探陰爪扒了扒,這才發現石槨中竟然還有一具棺材,典型的棺中之棺。


    “有意思,棺中之棺嗎?這還真是讓小爺我開了眼,隻不過是一具魁而已,竟然用棺中之棺,丫的,不怕自己被捂死嗎?”


    說著,雙手用力推動著石槨上麵的巨大棺蓋,見此場景,郭雲山與劉沐潼也沒閑著,統一上前一起推動棺蓋,隨著一聲砰……的巨大悶響,石槨的巨大棺蓋,直接被推落地麵。


    敲了敲裏麵的棺材,肇天真流露出一絲認真嚴肅之色。


    “呆子,木頭,這具棺材裏麵躺著的東西,很可能就是那具魁,你們可要小心了。”


    聽到肇天真善意提醒,郭雲山與劉沐潼也是神色凝重,雙眸死死盯著石槨之中的棺材,不過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依然一下接著一下,不斷撬動著石槨之中的棺材。


    哢嚓一聲脆響,棺材蓋被翹起,隨即三人快速互視一眼,小心翼翼將棺材蓋移開,然而移開棺材蓋之後,幾人傻眼了。


    隻見棺中並非是自己等人想象中的魁,而是另一具小一號的棺材,沒錯,你沒有聽錯,棺材裏麵就是小一號的棺材。


    看到這裏,郭雲山有些破防了。


    “可惡,怎麽還會是棺材,不是魁嗎?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一具石槨怎麽可能包含這麽多棺材,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麽問題。”


    “或者說,所謂的魁,隻不過是洪武皇帝朱元璋的障眼法,一切隻不過是唬騙前來盜墓的盜墓者。”


    聽到郭雲山的言語,一旁的劉沐潼也忍不住吐槽起來。


    “它奶個仙人板板,有沒有搞錯,這棺材也無限套娃的嗎?老子還真是頭一次見到,不得不說,洪武皇帝朱元璋這個鐵血帝王,玩的挺花啊。”


    目視棺材中的棺材,肇天真麵露出思緒之色,很快肇天真搖了搖頭。


    “呆子,木頭,你們兩個家夥不要急,棺槨之中有棺中棺這並不稀奇,小爺我擔心的是棺槨之中的魁。”


    “棺槨就像是一道枷鎖,枷鎖越多,裏麵的東西自然越加危險,所以,棺材之中的魁,很可能猶如老妖所說,是一個極其危險恐怖的東西,看來大家真的要小心了,小爺我可不想死在這裏。”


    說著,手中探陰爪再次舉起,對著流露在外的棺槨就是一陣撬動,郭雲山與劉沐潼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冷靜平複內心情緒,繼續跟隨撬動起棺材。


    然而接下來越是撬動棺材,幾人就是越加心驚恐懼,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流逝,幾人足足撬開了八具棺材,看著流露在外的第九具棺材,肇天真緩緩呼了口氣,額頭之間,早已不知何時布滿了冷汗。


    不僅如此,肇天真雙手有些微顫,可見此時肇天真所承受的心理壓力,有多麽的大。


    而就在這時,第九具棺材內部突然響起一陣砰砰砰的聲音,如此突如其來的變化,立時驚的幾人連連後退,富有節奏的律動,迫使郭雲山皺了皺眉頭。


    “不好,這是心跳的聲音,天真,呆子,你們小心,魁就躺在這具棺材裏麵。”


    隨著郭雲山的話落,還不等肇天真與劉沐潼有所反應,棺中的第九具棺材,猛然炸裂,隨即一道巨大的身影,徑直映入眾人眼眸。


    掃視從棺材中浮現出的巨大身影,一直戒備警惕的閻雲卿,麵色瞬時一變,口中不禁響起一聲喃喃自語。


    “六翅金魁,這……這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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