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氣候炎熱。


    無名山穀內,近百名弟子坐在左右兩側的樹蔭下,觀望著前方的戰鬥。


    牛天佑一行人的到來,讓現場氣氛變得有點微妙。


    “竟然是石鳳儀。”


    看到與張臨淵交手的女弟子,牛天佑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牛師兄,你笑什麽?”


    “張臨淵在耍花樣呢,我認識那女的。”


    石鳳儀在外門算是一個小名人了,並不是因為她有多厲害,而是過於廢柴了。


    五歲覺醒玄品長劍法相,隨後被雲渺宗相中,進入宗門修行。


    如今已經過去十年了,小女孩熬成了大姑娘,境界卻依舊停留在武徒九階。


    有人笑她是雲渺宗最廢柴的人,一年升一階。


    這樣的話並不少,石鳳儀從最開始的羞愧,憤怒到後麵的漠然,不理會。


    甚至出名到內門管事教訓徒弟的時候,罵那些人連石鳳儀都不如。


    “武徒境界,一年一階。”


    於佳琪說完,搖了搖頭。


    牛天佑笑著說道:“所以我敢肯定張臨淵是在裝神弄鬼呢,看著吧,打完了他肯定要吹噓自己的。”


    戰鬥並未持續太久,石鳳儀就落敗了。


    張臨淵說道:“師妹,你明明多次能奪戰鬥的主動權,為何不出手?”


    “我...我害怕。”


    “害怕你習武做什麽?”


    又是這樣的話,石鳳儀深吸一口氣,說道:“張師兄,能否指點下我的缺點。”


    “怕死。”


    石鳳儀是張臨淵進入雲渺宗以後,見過基礎功最紮實的人。


    無論是基礎劍法,還是對自身所習戰技的掌握,都稱得上是爐火純青。


    可她就是不敢主動出手,哪怕機會擺在眼前了,也不去爭搶,任其流逝。


    “我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麽,但......”


    “你怎麽不可能知道他經曆了什麽?你找她來演這場戲,能不能專業一點?”牛天佑大步流星進場,笑著問道。


    “昨晚一個屁都不敢放,怎麽?睡一覺起來,又覺得自己行了?”


    張臨淵這番話,把牛天佑惹毛了。


    “我行不行我清楚,但我見不得別人在我眼前裝神弄鬼,欺騙無知弟子。”


    牛天佑大喊道:“各位,石鳳儀有多廢柴,想必大家心裏都清楚。


    她不敢打架,怕死的事情也早被管事指出來了。


    現在,這家夥拿著管事的金口玉言來賣弄,你們可千萬別上當,別給他送錢了。”


    “牛師兄你剛來吧,石師姐登場之前,還有十多個人跟張師兄打,都輸了。”


    “那也是他找的托唄,就是為了騙你的錢。”


    “去你娘的吧,蠢貨!”


    景元第一個不服,站出來說話。


    牛天佑看清楚景元的相貌,第一時間想到了內門那位姓景的大管事。


    “你憑什麽罵人?”


    “牛天雄怎麽有你這種白癡弟弟,真是給他丟人!”


    景元說完,第二個人站出來了。


    看到對方的相貌,又是一個大管事的親戚,惹不起。


    “誤會,都是誤會。”


    “狗屁誤會,狗眼睛看誰都是假的,你看你爹娘是不是假的?”


    景元可不慣著牛天佑,使勁罵,其他弟子哈哈大笑,站在一旁看戲。


    後方,張臨淵說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十年未進內門的弟子。”


    石鳳儀苦澀一笑,道:“師兄想笑就笑吧,不過還是謝謝你的指點。”


    張臨淵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你想改變當前境遇,就隻能豁出去。”


    “什麽意思?”


    “我以前比你更慘,但我敢豁出去,你如果願意豁出去,必定大有改變。”


    豁出去麽?似乎是這樣的。


    張臨淵從出現在外門開始,就一直有話題。


    從最開始單獨完成黃階任務,到後麵與管事弟子交惡,反打劫對方。


    再到後麵的死鬥擂台。


    正是因為這些事跡,石鳳儀才願意花大價錢請教。


    沒想到最後得到兩個字。


    怕死!


    她怕死麽?不怕。


    隻是終日沉浸在其他人的否定當中,擔心自己勇敢踏出那一步並且失敗後,會迎來更慘烈的謾罵。


    哎~


    石鳳儀歎了口氣,往回走。


    “站住。”


    “師兄,還有....”


    石鳳儀話沒說完,就看到張臨淵把她給的通萱草丟了回來。


    “你的問題不在武道戰技上,在於心結,我指點不了,你的東西我不要。”


    正在挨罵的牛天佑看到這一幕,抓到了機會,當即轉移話題。


    “你是不能要還是擔心被我們發現,事情敗露啊。”


    這混蛋,是真活膩味了。


    張臨淵也懶得廢話,長槍一橫:“滾過來受死。”


    “你什麽意思?”牛天佑後退兩步。


    他可沒有跟張臨淵生死相向的打算,純粹是想讓張臨淵活得不自在罷了。


    “我不想聽你講廢話了,趕緊過來死鬥。”


    “你以為我會上當?”牛天佑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待會你要是輸了,又要說自己連戰十幾場,體力不支。


    再說了,你讓我去我就去,多沒麵子啊!”


    哎~


    旁邊的梁雪有點聽不下去了。


    她本以為牛天佑至少也會支棱起來,打輸打贏先不說,氣勢得做足。


    這樣的話,也方便她開展自己的計劃。


    沒想到,挑了個膽小鬼!


    “臨淵,上次在長慶穀的事情我向你道歉,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原諒我一次,可好?”


    “你想說什麽?”張臨淵笑著問道。


    梁雪柳眉微蹙,道:“我閉關之後,感覺自己遇到了許多問題,你能不能..”


    “不能!”


    後麵是什麽內容,張臨淵基本上都猜到了。


    懶得聽,直接打斷。


    梁雪有淚光閃爍,問道:“真要這麽絕情嗎?”


    張臨淵沒有回答,轉頭看向牛天佑:“不敢跟我死鬥就滾一邊去,別出來丟人現眼!”


    牛天佑咬了咬牙,又像昨晚那樣把心中的惡氣咽下去了。


    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小雪,你有問題可以跟我說啊,我幫你解答。”


    梁雪瞥了牛天佑一眼,搖著頭走向後方。


    那是怎樣的一個眼神。


    輕視,恨鐵不成鋼,不屑,厭惡。


    “哈哈,這白癡還以為張師兄拒絕了,他就有機會了。


    他估計連自己是什麽東西都沒想清楚,還去追別人。”


    景元的嘲笑,徹底點燃了牛天佑心中的怒火。


    “張臨淵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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