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西流火的封禁沒結束,可張臨淵借助樹苗根須的幫助,窺探到外界的變化。


    當他倆闖入一片造型古怪的區域時,周圍的場景瞬間發生改變。


    前一瞬,明明是兩座山緊緊挨著,縫隙之後的場景奔騰的河流。


    可當兩人鑽過山峰時,就變成一個狹小的平台。


    平台位於光門之下,有三人站在下方,身體籠罩在黑袍裏,無法辨認性別,也看不出年齡。


    西流火拱手後,用手指了指張臨淵,左側的黑袍人瞬間出現在身前,銳利目光開始打量。


    借此機會,張臨淵看清楚了黑袍之下的名聲。


    是一位女修,非常年邁,臉上全是皺紋,還有老人斑。


    站在她麵前,張臨淵有種衣服褲子被扒光的錯覺。


    她也沒有發現樹苗根須的存在,認真檢查了儲物戒指以後,退回原位。


    緊跟著三人舉起雙手,三道法相出現在他們的頭頂。


    長槍,龍頭棍,一隻吊睛白額大虎。


    兩個器法相,一個萬獸相。


    法相綻放的金色光芒沒入頭頂的巨型光門,一絲裂縫開啟,西流火帶著張臨淵飛入其中。


    哐嗤一聲,落地了。


    西流火大手一揮,張臨淵的視覺封閉被解除。


    “能看到了吧?”


    “能,這就是宗門寶庫嗎?感覺有點平平無奇。”


    此刻兩人位於山洞內部,牆壁上有寶石散發白色光芒,前方的道路蜿蜒曲折,無法一眼看到盡頭。


    “前半段自然是這樣,到了後麵就好了。你有沒有想兌換的東西?”


    “我目前隻差修煉資源了。”


    元氣秘法已經補全了,戰鬥和身法皆具。


    張臨淵隻差元氣來推動境界的提升,其他的不是很重要。


    “那你肯定會滿意的,隨我來。”


    跟著西流火走向前方,在通道盡頭左拐,又進入另一條通道。


    九曲十八彎之後,兩人進入一個石窟。


    很高很大,似乎是把一座山給掏空了。地上放滿了架子,每個架子上又放置了物品,並寫好名字。


    【青蓮果,黃階天材地寶,是煉製四品青蓮丹的主藥材】


    丹藥等級從一至九,越往後越簡單。


    而天材地寶品階以天地玄黃劃分,同樣是越往後越多。


    青蓮果這個黃階寶物能放在此地,隻因為它是四品丹藥的主藥材。


    繼續看,左手邊幾乎都是靈粹類型的天材,中間是煉器所用的地寶,到了右邊就是一些書籍古冊,以及兵器碎片。


    當張臨淵望向左側時,樹苗根須瘋狂擺動,他很快將目標鎖定在一把殘破的兵器上麵。


    “你不是要修煉資源嗎?怎麽跑去看書了?”


    “可以看嗎?”張臨淵拿起一本古冊問道。


    “看吧,但你不能再翻其他書了,得遵守規矩。”


    張臨淵拿起的這本書名叫【法天象地】,裏麵描述了法相作為修士的一種殺伐手段,可通過種種途徑開發後,擁有神秘莫測的威能。


    隻可惜這本書是殘缺的,僅是做了描述,沒有寫出具體的功效。


    張臨淵又研讀一遍後放下古冊,看向兵器架。


    “長老,這些是什麽東西?”


    “法相殘兵。”


    法相殘兵,是法相兵刃損壞後的遺留物。


    而法相兵刃是聖相境修士在掌控元氣之後,通過種種秘術改造法相獲得。


    等同於張臨淵手中的寒隕長槍,唯一區別就是法相兵刃可隨時收回體內。


    法相殘兵的出現,代表這位兵刃的主人已經隕落。


    眼前的石台擺滿了,牆壁上還掛了很多法相殘兵。


    大概看了下,數量已經破千。


    “隕落這麽多聖相境?”


    “聖相境也是人,是人就會死。


    雲渺宗一開始也是個草台班子,從不入流開始做起,一步步走到現在。”


    每一步,都代表雲渺宗和外界的一次衝突。


    每一次衝突,都有人死亡。既有同門也有敵人。


    可以說,這些法相殘兵見證了雲渺宗崛起的全過程。


    “就拿你左手邊那把斷刀來說,它的主人是雲渺宗天聖堂走出的第一位聖相境修士,性格比你還衝動,最後落入敵人陷阱被圍攻致死。


    然後是你右手邊的殘劍,它的主人可是雲渺宗建宗以來最優秀的女修,可惜也被敵人伏擊身死道消。”


    每一把法相殘兵,都有一段塵封的往事,代表了赫赫功勳。


    “長老你唏噓啥?這位女修前輩是你認識的老相好?”


    “臭小子,你問這些幹嘛?趕緊挑東西。”


    有點急了,看來猜對了。


    張臨淵不敢再提這件事了,就怕西流火翻臉。


    “長老,我可以摸摸這些法相殘兵嗎?”


    “石台上的隨便,牆壁上的不許碰。”


    牆壁上懸掛的都是為雲渺宗戰死的修士,不允許觸碰。


    石桌上是收繳來的戰利品,來自於敵人身上。


    法相殘兵本質上也算是一種煉器材料,通過特定手法可提取出來。所以被當做一種資源置換放了出來。


    恰好,引起樹苗根須顫動的法相殘兵,就在石桌上。


    一個個摸過去,張臨淵很快就發現了這些法相殘兵上麵有相同紋路。


    西流火也不說,張臨淵就自己猜測。


    這大概跟元籙上的靈紋差不多,有一定的共通性質,可用來強化法相兵刃。


    很快,張臨淵的手就伸向他渴望的法相殘兵。


    那是一把雙麵巨斧,通體漆黑,有白色光幕閃爍,仿佛黑夜裏的星辰。


    “你小心點,別被劃傷了。”


    “長老,這東西很特殊嗎?”


    “他的主人叫王斧,是我們宗門最大的死對頭的宗主。”


    “宗主都被弄死了?長老厲害啊。”


    “不是我殺的。”


    前麵提到了雲渺宗從一個草台班子走到現在,與很多敵人交手。


    這位名叫‘王斧’的家夥被稱為最大的死對頭,自然有其獨到之處。


    他所管轄的斧天宗跟雲渺宗同一時間創建,同時起步就有一樣的發展途徑。


    雙發僵持近百年,有過紛爭有過合作。


    紛爭時,斧天宗無所不用其極,什麽伎倆都敢用,完全不在意外界眼光。


    就一個目標,把雲渺宗搞散!他們稱王。


    合作時,兩個宗門一致對外,同心協力。


    這種是敵是友的關係,讓宗內大部分人不滿。


    但宗主不發話,事情也就繼續別扭下去了


    就此僵持近百年,直至60年前的太幻妖山開啟,轉機來了。


    當時情況是雲渺宗的精銳弟子和管事從秘境裏出來,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


    斧天宗集結兩個附庸宗門發動進攻,試圖覆滅雲渺宗。


    而雲渺宗早有準備,故意設下圈套讓敵人往裏鑽。


    那場戰鬥打得風雲變色,山河破碎。


    最終,雲渺宗憑借著聖城過來的援軍拿下勝利,斧天宗和兩個附庸宗門的參戰修士全部戰死。


    往後六十年,雲渺宗雖然也遇到過不少敵人,但從來沒有像斧天宗這種讓人頭疼的。


    “王斧的法相殘兵摻雜了星辰金屬,且有劇毒。割傷了無所謂,中毒就很棘手了。”


    給自己的法相兵刃加入毒素?一聽就是狠人啊!


    張臨淵小心翼翼拿起來,殘兵很重,有一種厚實感和冰冷。


    這時候,樹苗根須從他掌心鑽出,紮進法相殘兵裏麵。


    恍惚間,張臨淵看到一顆星辰被拽出兵刃,進入他的體內。


    下一瞬,斧王的法相殘兵化作齏粉,從指縫間流逝。


    “長..長老,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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