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玉狐族家門口。


    張臨淵正在做飯,望舒帶著弟弟妹妹們在旁邊聊天。


    “昨晚你們是沒看到,婆婆真的太威風了。”


    “她老人家一拐杖劃破雲層接引月光落下,法天象地出現,對著那條蟲子猛踩。”


    “不到一百腳,那條蟲子就認輸了,一臉服氣,屁都不敢放一個。”


    “姐姐姐姐,你不是說蟲子不會放屁嗎?”


    “蟲子是黑鱗那群臭老鼠,可能他放了,但是比較小聲,姐姐沒聽到。”


    聽到這句話,張臨淵瞬間破功。


    他大概明白望舒這跳脫的性格從何而來了,身邊的弟弟妹妹都是如此,她肯定不會成為淑女的。


    “石頭你笑什麽?”望舒一臉不善的走過來,說道:“昨晚可是姐姐保護你,不然你早被那條蟲子吃了,還不說聲謝謝望舒姐。”


    “謝你可以,但早飯就沒你的份兒了。”


    “那...那還是算了吧。”


    望舒想了想,口頭感謝肯定比不上飽腹帶來爽感。


    張臨淵拿著勺子敲擊鍋邊,道:“想吃飽,馬上喊一聲臨淵哥哥,要甜一點,不甜不給飯吃。”


    “你別太過分啊!”


    “喊不喊?我倒數了啊,三....”


    “謝謝臨淵哥哥~”


    這聲音膩的,張臨淵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望舒看到後大怒,當即撲倒張臨淵身上,一邊咬他耳朵一邊踩頭發。


    柳婆婆來了,準備鼓掌的小狐狸們紛紛安靜下來。


    小家夥們不敢鬧騰,望舒卻是依舊放肆,繼續搗亂。


    早飯結束,柳婆婆把小狐狸們全帶走了,就留下望舒。


    “你先自己玩,我練一會。”


    昨晚突破後,張臨淵就在藥效的作用下睡去了,一直沒機會嚐試新能力。


    現在,機會來了。


    攤開手,意念轉,長槍法相出現在手中。


    由於是法相降臨,所以沒有重量感,初次使用很不習慣。


    張臨淵又取出寒隕長槍,然後再次召喚法相。


    當法相附著在寒隕長槍之之後,這把兵器突然多了一層光澤,沉寂的元籙紛紛蘇醒。


    揮舞了兩下,張臨淵發出讚歎的歡喜。


    果然突破之後的感覺,不一樣了!


    首先是這個境界,他對長槍的掌控更進一步。


    如果說以前使用寒隕長槍是如臂指使,那現在就是意念隨心動。


    何謂意念隨心動?


    意念起,變故生。


    改變就在瞬息之間,就連張臨淵這個發號施令者都沒有察覺到變化,兩次後才發現。


    然後是掌控。


    寒隕長槍繪製了元籙,以前催動是需要先將元氣調動到掌心,然後再激活元籙。


    中間隔了一個時間,這種情況在戰鬥裏很容易給敵人可乘之機。


    現在不是了,法相附著在兵器上,激活元籙也是在瞬息之間。


    目前體會到的層麵就這兩個,還有一個是法相壓製,也就是法相的品階區分。


    喚相境之前,法相品階差距主要體現在修行速度上。


    到了喚相境之後召喚法相,這個差距進一步擴大。


    簡而言之就是壓製!


    憑借高的法相壓製憑借低的法相,會影響敵人發揮,會給自己增加勝算。


    越往後,法相的差距會越來越明顯。


    現在沒有人族修士,張臨淵體會不到這種差距,隻能等回去再嚐試。


    “石頭別練了,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唄?”


    “你說。”


    “昨晚你是怎麽做到的?感覺你好強啊,打那些臭老鼠像是砍瓜切菜一樣。”


    “多虧了你呀,把黑鱗族的弱點告訴我,我才能對症下藥。”


    黑鱗喜陰懼陽,尤其懼怕火焰。


    張臨淵以此為起點製定計劃,在火木林裏搜集汁液,又在另一座山頭找到了流焰石,然後開始搞。


    “這些我都知道,我說的是你放出來的青色火焰。”


    望舒可能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個場景。


    青色火焰把黑鱗和那幾個人族修士困在裏麵,張臨淵就在火焰裏穿插,神出鬼沒。


    若不是黑鱗長老出來,他真會把那群敵人殺光。


    “這是我法相自帶的,用元氣助長催生出來的。”


    “那你得有多少元氣啊?”


    漫山遍野的青色火焰,還有昨晚吃掉那麽多靈草。


    望舒都懷疑張臨淵肚子裏麵是不是有個小空間。


    “我修行的煉體法和元氣秘法比較特殊,容納的元氣比別人多。”


    “原來是這樣啊。”望舒說道:“石頭,謝謝你昨晚為我那樣做。”


    “你不也為了我受傷嗎?不用說這種話。”


    滴水恩湧泉報,張臨淵就是這樣的人。


    以前在臨海城受到的接濟,他都在離開前百倍償還了。


    而梁家,盡管對方是因為父母的舍命相救之恩才關照,但梁老爺子是真的對張臨淵好。


    正是因此,張臨淵才原諒了梁雪兩次。


    也是這樣的性格,他不喜歡欠人情,因為償還起來很麻煩。


    “但你得小心了,你殺了毒蛇道人一個弟子,他們肯定會報複你的。”


    “放心,我會在離開前把這些尾巴處理好的!”


    “你多久走呀?”


    “長老過來就是我離開之時。”


    望舒啊了一聲,不高興地嘟嘴。


    “放心,我還會回來的。”張臨淵笑著安慰道。


    “想什麽呢?你走了就沒人給我做飯吃了。”


    “你就惦記我的手藝啊?”


    “不然惦記什麽?”


    望舒抬頭看著張臨淵,從上往下掃。


    剛低頭,她就挨了一拳。


    “混蛋,我跟你拚了!”


    .........


    時間一晃,七天過去了。


    黑鱗族領地,梁輝等人從洞中走出來。


    “記得答應過我的事情啊。”


    “族長放心,那雜種殺了我一個兄弟,我們毒宗不會放過他的。”


    “抓住後別弄死,他害我瞎了一隻眼,我要報仇!”


    “那就弄個半死再給你,我們先走了。”


    畫麵一轉,叢林中,梁輝等人倒在血泊中,眼裏的驚訝因體溫降低而失去顏色。


    旁邊,張臨淵捂著肩膀提著長槍,挨個補刀!


    確定五人都斷氣了,他才轉身遁入山林。


    嘩啦啦~


    山風吹拂而來,血腥味正在擴散。


    不久後,黑色甲蟲從五人的身體裏鑽出,往山下跑去。


    剛跑出一丈遠,望舒突然從山上跳下來,將它們全部踩死。


    “說是把尾巴處理好,還得靠本姑娘出馬。讓這些小蟲子跑回去,他小命難保喲~


    “他要是知道毒蛇道人在弟子體內放蠱,他肯定會再次放火燒山。”柳婆婆說道。


    望舒長舒一口氣,說道:“婆婆,我要去太幻妖山。”


    “你以前很抗拒,怎麽今年就願意去了?”


    “因為那家夥啊!”


    這些天與張臨淵的相處,望舒的觸動很大。


    從最初的修煉狂再到他渴望和強者交手,對這世界更高處風景的向往。


    久而久之,望舒也在自省,她是否過得太輕鬆了點?


    族中之事她知道許多。


    她輕鬆一份,原本屬於她的責任就會由婆婆和父母來承擔,可能以後還會由弟弟妹妹來承擔。


    以前覺得沒什麽,但現在覺得很不好。


    “這就是人族所說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婆婆,這是罵人的話,我不是豬,我是狐狸!”


    柳婆婆哈哈一笑:“我想表達的意思是舒兒從他身上學到了好東西,我留他下來是正確的。”


    “那當然,我早說過這家夥很厲害的。”望舒說完,驕傲地昂著頭。


    柳婆婆慈祥一笑,道:


    “那我們先把弟弟妹妹送回聖城吧,今年我們兩輩人去祭祖,看能不能得到他老人家的回應。”


    “好,都聽婆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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