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不知多少人在天空看到那道雲氣。雲氣從國公府而起,墜向皇城,宗師偉力恐怖如斯。


    皇城門口,此時有不少朝中大臣帶著子嗣正往裏走。


    “哈哈哈哈哈哈!臭小子抓緊啦!要著陸咯!”


    “啊啊啊啊啊啊!”


    天空傳來豪邁的大笑聲,一坨小山般的人影直直墜下,卻在落地的刹那身子忽然止住,雙腳輕輕踩在地麵,如蜻蜓點水般輕鬆寫意。緊接著才是狂暴凶猛的風壓吹得灰塵石子到處翻滾。


    “哈哈哈哈哈!兒砸,感覺怎樣?是不是賊過癮?”紀嘯熊大笑著,從肩上扒拉出紀火,胡亂往地上一擺,也不在乎他現在兩腿發軟,惡心想吐。


    “你等等!”紀火兩腿就跟蝴蝶臂一樣顫巍巍走到一旁,扶住一棵大樹不停幹嘔。


    “你還得再練練啊,才這麽點速度就撐不住了!身子骨太虛!回去我弄點藥酒給你喝喝!”


    “你……嘔!”


    “兒砸你想說啥?是不是震驚為父的威猛?”


    “嘔嘔!”


    “哈哈哈哈哈!不用你誇!為父的威猛全京城的人都是知道的!”


    父子倆在皇宮門口鬧著,周圍不管是官員還是侍衛都見怪不怪,紀國公嘛,習慣就好。


    文官們倒是好奇地想著:他們在玩一種很新的paly?


    有不少武將摸摸下巴,又瞅瞅自己弱不禁風的兒子,思索著:要不下次咱也這樣?雖然咱沒法兒像紀將軍一樣飛天遁地的,不過帶個人竄高走牆還是沒啥問題。


    有個同樣腰寬體胖的武將看向自己兒子,問道:“要不咱下次也這樣?”


    他那小胳膊小腿的兒子頓時臉色蒼白,連連搖頭:“大可不必。”


    武將不甘心道:“感覺很好玩,哦不,感覺這是一種修煉武藝的有效方法,紀將軍都在用這種辦法來練孩子了。”


    “我覺得紀將軍隻是單純的喜歡玩。”那年輕兒子搖頭道。


    等紀火緩過來,才和紀嘯熊走走罵罵地往皇宮裏走,兩人走走鬧鬧,完全沒有一點父子的樣子。


    紀嘯熊估摸著是心情好了,也可能是之前一直裝作是嚴父的模樣,現在已經過了一天,就恢複了本性,於是走著走著忽的腰一扭,一屁股撞在紀火身上。


    紀火腳步踉蹌,一時間氣不過,一腳踢在紀嘯熊屁股上。


    隻聽見duang的脆響,居然出現了金屬碰撞之聲。


    好家夥,老爹到底有多強?我雖然沒用力,不過這聲音也太清脆了吧?紀火有些傻眼。


    “準頭還行,力道太差了。”紀嘯熊搖頭評論道。


    紀火噓著眼道:“老爹,當年大兄你也是這麽玩過來的?”


    “怎麽可能,君鴻身子骨弱,不會武功,根本禁不起折騰。現在不是你來了,總算可以過一把‘孩子就是拿來玩’的癮了嘛。”紀嘯熊一臉滿足道。


    嗬,我感覺大兄一點都不弱……難道大兄這麽多年都在老爹麵前裝弱雞,老爹都沒有發現?宗師高手這都察覺不出來?還是大兄沒有刻意在我麵前偽裝?


    紀火有些疑惑地看著紀嘯熊,隻是老爹大大咧咧傻笑著,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觀察。


    “來,兒子!再用點力!你是不是沒吃飯?”紀嘯熊大大咧咧拍拍自己屁股,“踢飛熊將軍屁股這個榮耀,今天就讓你拿了!”


    不好意思,這不是什麽好聽的榮耀……紀火麵無表情搖頭拒絕。


    “沒意思,你可知道這是多大的殊榮?”紀嘯熊癟癟嘴道:“當年我和飛廉打了三天三夜不分上下,最後就是一腳踹在他屁股上,這才險勝半招。”


    飛廉將軍,涼國大將,宗師高手,同為四大名將之一。據說是紀嘯熊的手下敗將,名聲不太好。


    紀火看著老爹這嘴臉,忽然覺得這事兒夠老爹吹好幾年了,估計飛廉將軍的名聲就是這麽被吹下來的。


    “不過說實話,飛廉的實力不容小覷,他修煉的武學力量不弱,但攻勢更是迅猛如毒蛇。若是你以後遇到了,一定要防禦好他的攻勢,而且不能鬆懈,一旦鬆懈,他便會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攻你破綻。”


    紀嘯熊回憶起當年,語氣忽然低沉起來,伸手不自覺摸了摸自己後腰。


    紀火眼睛一亮,一腳猛地踢出,直踹紀嘯熊屁股上。這一腳他依舊沒有用絲毫招式,而且也隻用了五分力。不過這麽多年抽獎加點下來,這五分力量他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大了。


    “duang!”


    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從紀嘯熊屁股傳來,聽著就像是一塊沉重的巨大金屬受到一記重創。紀嘯熊寬大的褲子猛地緊貼肌肉,發出凜冽之聲,還出現了一圈氣浪。


    圍觀的吃瓜群眾早就注意到這父子倆,此時有武將呐呐道:“奇怪,將軍什麽時候練的‘金鍾罩鐵布衫’?”


    紀火收回腳,麵無表情一字一句問道:


    “你……怎麽還在衣服裏套鎧甲?”


    紀嘯熊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同時還伸手不斷揉搓著紀火的腦瓜,


    “金絲軟甲褲!你沒想到吧!哈哈哈哈!不枉費為父鋪墊了這麽久!你還是踢上來了!哈哈哈哈哈!這一腳力道不錯,如果為父沒穿金絲褲,怕是都有些吃不消。”


    “滾蛋!”


    紀火一瘸一拐往前走,他現在發現遠離老爹是好事,這老爹指不定會給他鬧出什麽幺蛾子。


    哪有這樣坑兒子的,明明穿了軟甲還騙兒子去踢!


    可惡!


    還有這是什麽被迫害妄想症,哪有正常人會把金絲軟甲做成褲頭穿身上啊!


    “別介啊,為父就是給你開個玩笑。”紀嘯熊笑嗬嗬跟上去,還不停搓著紀火的腦袋。


    此時沿途遇到不少朝中官員,不管是文官還是武將都在紛紛和紀嘯熊打招呼,連帶著都好奇地看著紀火。


    方才兩人打鬧的一幕眾人都是收在眼底的,此時便好奇問起紀火的身份。


    對此紀嘯熊指著黑著臉的紀火,大大咧咧道:


    “這是我兒子!”


    眾吃瓜官員頓時一驚,已經有武將問道:


    “將軍是啥時候生的兒子?”


    紀嘯熊算算時間,道:“昨兒個。”


    武將們頓時豎起大拇指:


    “不愧是飛熊將軍的血脈,昨兒個生的,今日就長這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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