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公寓,我隨手打了一個計程車,然後直奔郊外。


    幾年後,在三號橋不遠,滘鎮政府建了一個實驗小學。


    然後,配套小區、商場、公寓、遊樂園等,如雨後的春筍一般拔地而起。


    不過現在還是荒蕪一片。


    在三號橋附近下了車,隨後,我步行來到了橋下麵。


    那輛破舊的麵包車就停在橋下,見我出現,阿慶,啞巴,阿豹還有小邦小臭五人陸續從車上走了下來。


    來的途中,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全過程。


    在我和堂嫂楊盈盈走出廠房後的十分鍾,黃玲玲穿著一襲性感的黑色套裝短裙,也從廠裏走了出來。


    值得一說的是,今晚她是一個人出來的。


    然後,阿慶就悄悄尾隨。


    黃玲玲搭乘了一輛計程車,阿慶就坐在了啞巴開過來的摩托車後麵。


    作為一個技術高超的小偷,阿慶的跟蹤技術還是很靠譜的。


    指揮著啞巴不近不遠的跟著,然後目睹黃玲玲走進中心街的一家舞廳裏。


    事情到了這裏,便是計劃的一個分水嶺。


    按照原計劃,是趁著黃玲玲落單,或者機會合適,直接將其擄到麵包車上。


    不過我給了阿慶很大的自由,讓他可以隨機應變,哪怕今晚一無所獲也沒有關係。


    接著,阿慶便自由發揮了。


    他先是裝作瀟灑的客人,也走進了舞廳裏。


    經過他對黃玲玲的一番觀察,另一個計劃慢慢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裏。


    然後,他給小邦打去了電話,簡單說了一下他的這個計劃。


    這起報複行動並不隻有阿慶和啞巴兩個人,還有阿豹小邦和小臭三個人。


    隻不過他們三個知情較晚,大概傍晚的時候,我才告訴阿豹,讓他們配合一下阿慶和啞巴。


    憑借帥氣的樣貌和一擲千金的豪爽,小邦請黃玲玲喝一杯雞尾酒,僅是搭訕了十分鍾,就完成了一起皮肉交易。


    之所以這麽順利,和黃玲玲的一件隱情有很大的關係。


    黃玲玲這個人吧,極其的愛慕虛榮。


    工資不到一千的她,穿的是牌子衣服,挎的是昂貴手包,今年手機都換兩個了。


    雖然她和梁偉華有見不得人的情人關係,但梁偉華這個人很小氣。


    他隻想吃黃玲玲的鮑魚,但並不想花錢請她吃鮑魚。


    所以,她和梁偉華的地下情隻維持了很短一段時間。


    黃玲玲還有一個非常熾烈的愛好,就是去舞廳蹦迪。


    一次偶然的機會,她和一個帥氣的男人搞了ons。


    事後,男人給了黃玲玲三百塊錢。


    至此,黃玲玲就找到了賺錢的另一個賽道。


    然後,她白天在廠裏上班,晚上開始在舞廳裏尋覓獵物。


    她的要求很高,另一半必須高大帥氣,而且還要付給她相應的報酬。


    雖然條件苛刻,但也不是一無所獲。


    半月下來,搞了幾次ons。


    既能掙錢,還能爽,簡直不要太完美了。


    就這樣,嚐到甜頭的她,幾乎每天下班之後,都會流連於道滘的各大舞廳。


    沒有合適的獵物,她就喝酒蹦迪。


    有的話,就跟著獵物一塊出去開房。


    這也是小邦能快速虜獲黃玲玲芳心的重要原因。


    因為小邦長的帥,還舍得花錢,非常符合黃玲玲的獵物標準。


    隻可惜,這一次她變成了獵物。


    ......


    “岩哥,準備怎麽搞她?”


    我沒有說話。


    阿豹嘿嘿笑了一下,接著說,“我看這女的還有兩分姿色,要不,先讓兄弟們占點便宜,再給她一點教訓?”


    我還是沒有說話。


    一旁的阿慶說道,“打一頓不就好了?幹嘛一定要搞她?”


    阿豹嗬嗬說,“阿慶,像這樣的女人,僅是打一頓是不能讓她服氣的,說不定她還會報複回來。隻有徹底摧毀她引以為傲的資本,才能讓她發自肺腑的感到懼怕。”


    “想自己爽就直說!幹嘛找這些理由?如果是個男的,你還會這麽說嗎?草!”


    阿豹知道阿慶和我的關係,就沒有再和他辯解。


    當下便將選擇權交給了我,“岩哥,你看.......”


    看著阿豹雀躍的眼神,又聽著阿慶說的話,我冥思片刻,吐口道,“打一頓算了。”


    其實,阿豹說的也就是我最初打算的。


    我不僅要打她一頓,還要摧毀她引以為傲的皮囊資本!


    雷哥給我說過,良心這個東西就是一個烏龜殼,有了它畏手畏腳,沒有它,做人賊舒服。


    他還說,在道上混的,就不能有良心,尤其是對沒有良心的人。


    黃玲玲這個人可謂蛇蠍心腸!


    堂嫂因她差點失身,現在又被她推下樓梯。


    不狠狠折磨她一番,難解我心頭之氣!


    她要是個男人的話,我指定廢了他!


    是阿慶的話拉回了我的部分良知,又想到了小靈的慘死.......


    我要是如法炮製,那跟山鬼那幫混蛋又有什麽區別?


    我可以壞,但不能壞的沒有底線!


    阿豹欲言又止,終沒有再說,扭頭對小邦和小臭說道,“岩哥說了,打一頓!媽的,這女人敢得罪岩哥,給我扒了衣服打!”


    接著,阿豹和小邦將黃玲玲拉出車廂。


    阿豹解開腰帶,一鞭一鞭甩在黃玲玲身上。


    聽著黃玲玲的哀嚎慘叫聲,我看著遠方怔怔出神。


    雖然不願意相信,我也必須要承認,當初的屠龍少年,正一步步的成為惡龍。


    ......


    兩個小時後,小河的一條偏僻而又光線陰暗的小路上,黃玲玲被扔下了麵包車。


    一個小時後,我在溜冰場的閣樓上收到了阿慶的信息:岩哥,那女的已經回廠裏了,應該沒有報警。


    第二天,黃玲玲不知找了什麽借口,辦理了急辭。


    然後,就再也沒有在道滘的街頭出現過了。


    她的倉皇而逃或許慘痛、狼狽,但未必不是幸運的。


    在舞廳‘釣魚’是一個好的買賣嗎?


    在沒有任何靠山的情況下,她的這種行為早晚被舞廳裏的人識破。


    隻需略施小計,舞廳裏的安保就能讓她失去自由身。


    當然,這是另一條平行線上的故事,誰不也知道會不會發生。


    總而言之,美好、憧憬、夢想、挫折、打擊、羞辱、生死.......這些事情黃玲玲都經曆了。


    屬於她的港城故事,也在她犯了一個談不上很嚴重的錯誤後,便提前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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