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商場的時候,三個女人基本上沒買什麽大衣服,都買的一些小衣服。


    來的時候我就放出豪言了,說今天的消費都有我買單。


    不過,她們都沒讓我付。


    我也不好意思爭,因為她們買的是內衣。


    另外,楊盈盈還幫我買了兩條內褲,問我喜歡什麽款式顏色的。


    我都被她問懵了,靠,內褲能有什麽好挑的。


    然後我告訴她,別給我買粉的,有卡通圖案的就行。


    我知道她喜歡這一種的。


    她們在內衣店裏挑選,我則在店外接電話。


    電話是鄧廠長打來的,說好久沒有聚聚了,晚上一塊吃個飯之類的。


    這事楊梅已經和我說了,沒想到鄧廠長還親自給我打來了電話。


    吃飯可以,不過飯店的事還是由我來安排吧!


    得知我將晚飯安排到了食為天,鄧老廠長頓時就不跟我爭了,默默說了句:剛好我家裏有兩瓶好酒......


    從商場出來後,我們沒有再耽擱,坐上車打道回府。


    “方岩,我聽說食為天是一家私人會所,吃飯都需要會員製的是不是?”


    回去的路上,楊梅隨口問了我一句。


    我笑著回道,“這麽說也不準確,有會員的話不用排隊,提前打個電話就行了,隨時都能用餐。要是沒有會員,需要預約,有時候排一兩個月都不一定有房間。”


    “你是會員嗎?”


    “你說呢?”


    見我一臉嘚瑟,楊梅撇了一下嘴,揶揄道,“切,不就是一個會員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楊盈盈不知其中緣故,說道,“姑姑,等會你也辦一個,省得方岩老是笑你。”


    “哈哈!”


    我頓時就笑了起來,“楊姐,等會帶上兩萬塊錢,有我這個老會員舉薦,你也可以辦的。”


    楊梅一時也顧不上我的奚落了,問道,“會員要交兩萬塊錢嗎?”


    “是啊!食為天裏麵的東西都很貴的,這兩萬塊錢算是一筆保證金。”


    楊盈盈又插嘴問了一句,“有多貴?”


    我沒有細致回答,隻說了兩個字:很貴。


    這個世界的主觀思想是人人平等,但我知道,不平等的地方太多了。


    不說豪車豪宅了,普通人一輩子掙的錢,估計都不夠某些富人的一頓大餐。


    而食為天無疑就是階級存在的重要證明!


    為了不服務普通人,故意搞了一個兩萬塊的門檻。


    在人均五百的月工資裏,誰會為了吃頓飯拿出兩萬塊當保證金呢?


    這些東西我自然不會跟楊盈盈多說,有些事情,不知道未必是一件壞事。


    知道太多,而自己又沒有那個能力,隻會更痛苦。


    來到食為天的時候,夜幕剛剛降臨,正是吃晚飯的絕佳時候。


    隻要不在廠裏,我一般都是在傍晚時分吃晚飯,這個飲食習慣還是在老家養成的。


    在老家,無論春夏秋冬,也不管時間,我們家都是在傍晚開飯。


    非常巧,剛來到門口,我就看到鄧廠長開著他的二手桑塔納而來。


    食為天的安保人員都經過了嚴格的培訓,不會因為出行工具和穿衣打扮而區別對待。


    他們很清楚,能來到食為天吃飯的客人,就算是個窮人,那他至少也有一個富人親戚。


    要是狗眼看人低,最後吃虧的隻會是自己。


    所以,立馬有一個安保人員快步上前,熱情的為鄧廠長引導車位。


    走下車,看著威嚴氣派的建築門頭,鄧長明麵帶笑意,感慨說道,“小方,托你的福啊!要不然,我可來不了這個地方。”


    “我也是托別人的福,就以我的能力,哪能來這裏吃飯啊!”


    我謙虛的說了一句,然後擁著鄧長明走進食為天。


    我這個人記仇也記情。


    雖說鄧長明老婆曾諷刺過我,但老鄧人還是很好的。


    而且我來到滘鎮的第一頓大餐還是他請的,這個好,我一直都記得。


    對於我來說,食為天已經來過很多次了,但對於鄧長明等人來說,還是頭一次來。


    加上食為天的神秘光環,無論看什麽,都帶著驚奇的眼光。


    食為天的包間很講究,也很上檔次。


    每個包間都有一個仿古的博古櫃,上麵陳放著一些價值不菲的古董,或者酒類。


    餐具更不用說了,基本上都是純銀的。


    盛放飯菜的器皿都是從景德鎮定製的瓷器。


    雷哥曾說過,食為天的逼格,就算是放到港城,那也是前列的存在。


    隨著飯菜上桌,鄧長明等人的感慨和驚歎聲才漸漸消失。


    小酌兩杯之後,鄧長明不自覺的恭維了我幾句。


    說第一眼看到我,就覺得我非池中之物,說我一定能混出個人樣出來。


    對於這樣的恭維,我也就聽聽而已。


    如後世某個明星說的,當你成功之後,身邊的都是笑臉。


    要是沒成功呢?


    接著,我將話題轉入了大家都能討論的層麵上去。


    “鄧叔,我聽說以後廠裏每個周日都會放假,真的假的?”


    鄧長明點點頭,“廠裏效益不太好,從這個月開始就要實行了。”


    我皺了一下眉頭,“國外的訂單不是一直很多嗎?怎麽效益不好呢?”


    鄧長明接著說,“訂單一直都由梁偉華負責的,最近兩個月訂單逐步減少,具體怎麽回事,我也不太清楚。”


    “另外,梁文忠也不上心廠裏的事,已經好多天沒見過他的人了,打電話就是在忙,也不知道在忙什麽。”


    楊梅插嘴說了一句,“我聽說梁偉華在上甲那邊搞了一個加工廠,把廠裏的訂單都分流過去了。”


    鄧長明歎了一口氣,“一個無心工作,一個身懷異心,我看啊,這個廠子早晚要搞倒閉。”


    擱到以前,倒閉了我可能會擔心工作問題。


    現在嘛,愛倒不倒,倒了剛好,省得堂嫂每天上班了。


    鄧長明發了幾句牢騷後,隨即將話題轉移到了楊梅身上。


    “小梅,你看盈盈都知道談戀愛了,你都多大了,一個人不感覺孤單嗎?”


    在自己舅舅跟前,楊梅罕見露出小女人的一麵來。


    見我一副委屈的表情說道,“我也想找一個啊,關鍵不是沒有合適的嘛!”


    鄧長明好似就等著她這句話呢,然後隨即說道,“咱們的木材供應商左總知道吧?他兒子出國剛回來,年齡與你相仿。上次我還見到他了,長的一表人才,說話談吐也都彬彬有禮。”


    “要不,我幫你提一下?”


    廠長夫人也附和說道,“小梅,這個小左家境很好的,開的車都好幾十萬呢!可以嚐試接觸一下。”


    聽到這,我笑了一下。


    當初我和楊盈盈交往的時候,廠長夫人挑出了諸多問題。


    什麽異地戀愛沒有結果,不能隻看外表之類的。


    現在我總算知道她的擇偶標準了,異地不異地沒關係,外表怎麽樣也不在乎,關鍵得有錢。


    好似金錢才是衡量一段感情的唯一標準。


    “到時再說吧!”


    楊梅模棱兩可的搪塞了一句。


    可能是年長之人在的緣故,這頓晚飯遠沒有午飯吃的的輕鬆愉快。


    沒有滯留太久,吃完飯我們就走出了食為天。


    “小方,雖然我的車舊一點,但總比坐出租方便,走,我帶你們回去。”


    我笑道,“不用了鄧叔,我開車來的。”


    當看到我坐進一輛瓦光鋥亮的寶馬車裏後,鄧長明目瞪口呆。


    ......


    我記得有次在福祥酒店吃飯的時候,鄧長明就說過這樣的話:小方,你混的這麽好,也該搞輛車開開了。


    我沒有辜負鄧廠長的希望,短短兩個月而已,我還真搞了一輛。


    我沒有打臉鄧廠長的意思,但我覺得他心裏肯定不好受。


    他來港城這麽些年了,才混到一個二手的桑塔納。


    而我,半年而已,都開上百萬豪車了。


    人比人,氣死人啊!


    “紅菱,時間還早,要不咱們去喝杯咖啡吧!”


    快到小河的時候,楊梅忽然說了這麽一句。


    接著,她的下一句話說出口,我他媽也目瞪口呆了!


    “昨天小河中心街那邊剛開了一家咖啡館,開業活動挺盛大呢!我們也去嚐嚐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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