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我有些慶幸沒有開槍打死老五。


    要不然,我們今天指定走不出這間屋子。


    現在,既然老五沒死,事情就有緩和的餘地,因為老五失理在先。


    雖然道上做事沒有什麽道理可言,可兩隊人馬交戰的時候,‘理’這個東西還是很重要的。


    就在老五發話之後,頓時有一杆噴子對準了我。


    這時,雷哥走到我前麵,麵色陰沉道,“老五,你他媽連我也要打死嗎?”


    老五眼神閃爍了兩下,然後語氣略微收斂了一些,道,“雷哥,這事跟你沒關係,我勸你最好離遠一點,刀槍無眼,要是傷到你了,我也沒有辦法!”


    “哼!你做出這等下三濫的事情,還他媽還有理了是吧?”


    老五頓時啞口無言,但同時也有些惱羞成怒、破罐子破摔的跡象。


    就在這時,門外又傳來一陣嘈亂的腳步聲。


    下一秒,盛偉和幾個手下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


    看到我和雷哥,以及我懷裏中的堂嫂之後,盛偉的表情瞬間變得極為複雜。


    “滾開!”


    盛偉嘴中吐出這兩個冰冷冷的字後,老五的手下頓時讓出了一條道出來。


    然後,盛偉一步一步走到我們跟前。


    “阿偉,電話裏你信誓旦旦的說小方冤枉你了,這又是怎麽回事?解釋一下吧!”


    雷哥淡淡說道。


    “哼。”


    盛偉冷哼一聲,“有什麽好解釋的,這事我壓根不知情。”


    雷哥的臉色也逐漸陰沉,“你知情也好,不知情也罷!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要不要給我一個交代?”


    “可以啊!”


    盛偉一臉輕鬆的說著,然後扭頭看向洛基山狼,“老五,你怎麽對這個女人的?”


    老五看上去極為鬱悶,眼中更是充斥著濃濃的不甘,咬牙切齒道,“就剪了她一件衣服,其他的什麽都沒做。”


    盛偉點點頭,看向雷哥略帶一絲戲謔說道,“雷哥,要不你也剪老五一件衣服?”


    雷哥深吸了一口氣,眯著眼道,“阿偉,你還是以前那個吊樣子,不分青紅皂白,就知道護犢子!”


    這句話仿佛是一顆石頭,重重的砸在了盛偉的尾巴上。


    隻見他瞬間變臉,吼道,“那也比你強!我至少會護犢子,你呢?就知道打壓自己的兄弟!”


    眼見越扯越遠,而且就眼前的情況來看,要是耍橫的話,我們堅決討不了好處。


    加上堂嫂的情況......


    我快刀斬亂麻,徑直說道,“雷哥,和這幫小人說這麽多廢話幹什麽!咱們走!”


    “想走?問過我了嗎?”


    老五徑直攔在我跟前,目光瞄了我懷裏的堂嫂一眼,似笑非笑道,“想走也行,把這女人放下,我恭恭敬敬的送你們出去。”


    我真後悔了!


    早知道拚著兩敗俱傷,也要了這家夥的命!


    媽的!


    他到底是怎樣的雜交品種,怎麽就這麽惡心!


    雷哥沒有再說,隻是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當著所有人的麵,撥通了一個電話,並主動打開了免提。


    接通後,雷哥淡淡說道,“老三,你到長安了沒有?哦,還要一個小時啊!要不我們等等你吧,現在的場麵可不要太精彩了!”


    接著,雷哥大致講述了目前的情況。


    隻見電話裏的覃三江沉默了好大一會,然後說道,“好,我知道了。”


    雷哥的手機剛掛斷,盛偉的手機就響了。


    盛偉隨即走出了辦公室。


    一分鍾後,他再次走了回來,然後淡淡說道,“讓他們走。”


    “大哥......”


    不等老五喊出口,盛偉頓時咆哮大罵,“大什麽哥啊!我再說一遍,讓他們走!媽的!不中用的廢物!”


    老五雖萬分不甘,但也沒有再阻攔。


    來到樓下,我抱著堂嫂坐進車裏,然後直奔醫院!


    一個小時後、


    還是那間大到離譜的辦公室裏。


    覃三江高居首座,表情不陰不晴,仰頭看著天花板,整個人像個雕塑一樣,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狼頭盛偉和老二北極狼分別坐在沙發兩側,這二人均默默的抽著煙,不時瞥向覃三江。


    老五洛基山狼則站在中間,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低著頭一言不發。


    “這個事確實是老五做的不對,不過,老五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方岩的嫂子。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依我說,讓老五親自去給方岩陪個不是,先試探一下方岩的態度。”


    掐滅香煙之後,盛偉打破了平靜。


    “什麽?讓我給姓方的道歉?門都沒有!大哥,你是不知道姓方的是怎麽對我的,要不是雷動眼疾手快,我他媽命都沒了!”


    老五惱怒喊道。


    “喊什麽!早就告訴你悠著點,你偏不聽!要不是人贓俱獲,你至於給人家道歉嗎?”


    盛偉瞪了一眼老五,厲聲說道。


    老五自知理虧,但還是小聲反駁了一句,“我哪知道他能找到紅房子啊。”


    話音剛落,覃三江動了。


    見他先環視一圈,然後淡淡說道,“有件事我想不通,方岩在港城的時候,就像隻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僅心裏焦急,而且還毫無頭緒。”


    “可是,來到長安之後,突然之間像神靈附體了一般,他不僅知道這事是老五幹的,還精準找到了女人的藏匿之處.......這個情況,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


    此話一出,盛偉三人皆皺起了眉頭。


    思索片刻後,盛偉說道,“三哥,你是說,有人透露了消息?”


    覃三江淡淡道,“這話應該問你們,不應該問我吧?”


    盛偉立馬看向老五,“老五,你好好想一下,你的人有沒有可疑的?”


    老五幾乎都沒有想,徑直說道,“怎麽可能!我的人都沒有見過姓方的,不可能是內鬼!”


    盛偉點點頭,隨即看向了老二北極狼。


    北極狼眉頭一皺,道,“大哥,你看我幹什麽?你總不能懷疑是我透露的消息吧?”


    盛偉淡淡道,“我當然不是在懷疑你,隻是,我們談話的時候,好像還有一個人在跟前吧?”


    北極狼頓時眼眸一縮,然後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讓蓉姐到辦公室來一趟,快!”


    兩分鍾後,一個身姿綽約、樣貌我見猶憐的女人走進了辦公室。


    看著女人,覃三江微皺了一下眉頭,道,“這個女人,怎麽有點麵熟?”


    盛偉解釋道,“這女人曾是你們大富豪的一名服務員,老二去玩的時候,發現她長的很像他去世的女朋友,然後,就把這個女人買回來了。”


    這個回答依舊沒能讓覃三江的眉頭舒展開來。


    下一秒,覃三江站了起來,走到女人跟前問道,“你是不是那個給哥哥還賭賬的女孩?曾經小河的足浴城裏上過班,對吧?”


    女子臉色一變,然後連忙矢口否認道,“我不是,我沒有。”


    “看著我!”


    在覃三江強橫的氣場下,女人緩緩抬起了頭。


    然後覃三江一字一頓道,“你認識方岩嗎?”


    女子再度驚慌搖頭,“我不認識。”


    覃三江沒有再問,隻是扭頭看向盛偉,無比自信的說道,“就是她。”


    盛偉深深的皺了一下眉頭,又無比幽怨的看著北極狼,“老二啊老二,你他媽長點心吧!要不是三哥慧眼如炬,咱們早晚要死在方岩和這個女人手裏!”


    北極狼歎了一口氣,然後默默起身走到女人跟前。


    問道,“小蓉,你幹嘛要這麽做?”


    女人拚命搖頭,同時淚如雨下說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北極狼眼神猛然一狠,然後一雙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在了女人的脖子上。


    女人頓時發出嗚嗚的悶聲,生的本能讓她不停的拍打著那隻手臂。


    可任憑女人如何揮打,這雙大手就是紋絲不動!


    不一會,女人雙眼翻白,揮打的力道也在一點一點減弱.....


    直到女人完全沒有了任何動靜,這雙大手才緩緩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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