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道,果然匪夷所思,以三界眾生作為你道的試驗品。”鴻鈞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你說的我的是無情道,我並不否認,因為無情方可無私。而你比我更要無情吧?三界眾生都是你的棋子,你的試驗品。”


    若是鴻鈞連這些都發現不了。


    那麽也就不是鴻鈞了。


    唐羽輕笑著搖了搖頭:“他們是我,我是他們。你說我是為了道,我不否認,但是他們不是我的試驗品,更不是我的棋子。”


    以天象烙印在了眾生的神魂深處。


    他確實可以控製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甚至生死都在他的一線之間。


    但是,他於此而去感悟的。


    並不會刻意的去改變眾生生活的軌跡。


    確實眾生不死,他也不滅。


    但同樣的。


    若是有一天真的混沌大劫到來,三界虛無。


    他一樣可以以天象將芸芸眾生映照而出。


    “但是不可否認更多的還是為了你自己的道。”鴻鈞凝視著他說道:“隻要你想,隨時可將芸芸眾生都操控在鼓掌之中。你將自己通過信仰之力烙印在了眾生神魂深處。所有眾生的生死,喜怒哀樂都在你的一線之之間。”


    “難道這樣說,還不明顯嗎?眾生為棋,為了自己的道。你的道比我的更加無情。”


    “我雖執掌天道,待天而行。但是從從未想過以此來操控眾生,以眾生為道的試驗品。”


    唐羽暗暗的哼了一聲,心裏泛起了一絲微怒:“那是因為你的道和我的不同,哪怕是你想,你也做不到這一點。”


    “可惜我發現的太晚了,若是再早一些定然可以阻止你,比如你掠奪天道氣運之事。可惜現在我已經無力阻止了。”鴻鈞歎息著說道。


    “但是我卻不得不提醒你,如今天道氣運不足,逐漸的衰敗,虛弱,若是這般下去,混沌大劫很快到來。到那時候的後果你是知道的。”


    唐羽冷冷一笑:“那又怎麽樣?和我有著什麽關係。”


    鴻鈞看了驪山老母一眼,繼續說道:“也許那時候,你的道境大成,踏出了最後一步,超脫而去,那她們呢?她們會死了,淹沒在混沌大劫之中。”


    “這些不用你操心。”唐羽冷聲說道:“沒到最後一步,你怎麽就知道,我無法帶領著她們一起而去。”


    話雖如此。


    但是想要做到這些,帶領著自己在乎的人,超脫而去,可能性微乎其微。


    看著鴻鈞,唐羽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其實所謂的混沌大劫,未嚐不是天道的一種自我修養不是嗎?”


    鴻鈞神色一怔,眉頭陡然皺了起來。


    “混沌大劫,天道沉睡,眾生虛無,在我看來,眾生之所以虛無,是因為被天道吞噬了,化作了天道的養分。不是嗎?”唐羽嘿嘿一笑。


    鴻鈞幽幽一歎,隻聽唐羽繼續說道:“天道無情,以眾生為養分,來滋養自己。”


    “所以你的路,和天道有著什麽不同嗎?”鴻鈞嘴角突然泛起了一絲笑意。


    唐羽一愣。


    “唐三藏,你發現了嗎?你的道,走的就是天之道。你的天象自成一方天地,更是以眾生為棋。這就是天道之路。”


    “那又如何?”唐羽嘿嘿一笑:“你剛剛說沒有辦法帶領著我在乎的人超脫?我不否認。”


    他呲牙笑了起來:“但是還有這一條路,我可以護他們周全。”


    “那就是我來代替天道。”


    聞言,鴻鈞突然笑了起來;“唐三藏,你這般說法也對,但是你未免將天道想的太過簡單了。”


    “也許你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後果是你承受不起的。”


    “哼,沒到最後一步,誰知道這一切會怎麽樣。”唐羽冷聲說道:“如果沒什麽事,你就走吧,說實話,我挺煩你的。自以為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其實你啥也不是,至少在我眼裏,你是這樣的。”


    哪怕以鴻鈞的涵養。


    多少年心境都不曾出現波動了。


    聽到唐羽的話,內心依舊還不由的有些微怒。


    “你真的以為你可以走出最後一步嗎?”鴻鈞說道:“在我看來,你也有些癡心妄想。”


    “這是我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


    “不,唐三藏哪怕你就是可以走出最後一步,但是最起碼現在你是走不出的。所以,我認為你我應該聯手,來一起努力想辦法,延緩混沌大劫的到來,如此你也有這絕對的時間,去超脫而去悟道。”鴻鈞正色的說道。


    唐羽眉頭一皺。


    和鴻鈞聯手,也就意味和天道聯手。


    他與天道的糾纏就更加的深了。


    到那時候想要踏出那最後一步,會更加的困難。


    而且對於自己而言,沒有絲毫的好處。


    傻子才會幹這樣的事情呢。


    “這是你的事情,你是天道和我有著什麽關係?”


    “自然有關係。”鴻鈞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之所以混沌大劫的會到來,是因為你,還有歸墟而導致的。”


    唐羽切了一聲:“這隻是你的猜測。”


    不可否認的是鴻鈞的話是有一定道理的。


    他掠奪了太多的氣運值。


    導致天道逐漸虛弱。


    還有歸墟的膨脹。


    天道肯定是在忌憚。


    在唐羽看來,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一旦歸墟徹底的膨脹,蔓延至三界。


    那麽也就是混沌大劫來臨之時。


    天道開始陷入沉睡。


    其實哪怕就是混沌大劫現在到來,以他現在的修為也不會死去。


    隻要他進入歸墟。


    “但是我認為我猜測的沒有錯。”鴻鈞歎息著說道:“所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我聯手,雖然不能徹底的阻止著混沌大劫的來臨,但是我們可以延緩它到來的一些時間。”


    “這是你的事情。”唐羽皺眉說道。


    如此看來,留給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歸墟依舊還在膨脹著。


    他一定要想辦法再盡快的踏出最後一步。


    可是現在他的路已經到了一個瓶頸。


    縱使地像,人像,和他合一,也無法徹底的超脫。


    難道真的還要動用係統嗎?


    如今他對係統有著一種莫名的恐懼。


    甚至他都已經很久不曾打開係統的界麵了。


    鴻鈞看了唐羽一眼,身影慢慢的消散了。


    隨著鴻鈞的離開,唐羽來回的踱步沉思了起來:“我一定要想辦法盡快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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