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嗬嗬一笑:“自然是了。”


    難道是因為多年前的那一場大戰,混沌族被覆滅,而老者在那一戰中也身受重傷,逃了出來,然後落到了如此下場?


    唐羽聯想了起來。


    似乎看出了他內心所想,老者說道:“混沌一族覆滅之時,當時我並不在。”


    這讓唐羽有些愕然了。


    隻聽老者繼續說道:“那時候我和一些人在無盡的域外征戰,自然不知道混沌一族的事情了。”


    原來如此,恐怕他的傷勢,就是在無盡的域外被他人重傷的。


    “征戰的是什麽?”唐羽急忙的問道。


    隱約的感覺到,當時他們所對付的敵人,很有可能就是小靈等人在對付的那些人。


    一根頭發,斬滅了天蒼的神念。


    那可怕的威勢,在唐羽的腦海不停的回蕩著,難以淡忘。


    僅僅一根頭發就這般如此的強大,那麽本體又該是多麽的恐怖呢?


    “一些很強大的人。”老者幽幽說道。


    “那其他的人呢?”


    “死了,都死了。”老者笑了一下,隻是他這般的模樣,臉上露出的笑容看起來格外的恐怖。


    可唐羽卻沒有感覺到恐怖,他感覺到的有一些心酸和悲哀。


    “但是也有人活著。”老者看向唐羽說道:“天蒼還在。隻要他還在,那麽諸天就在,混沌一族也在。”


    “這話什麽意思?”唐羽心跳加速,急忙問道。


    如果他沒有猜錯,這個人和天蒼肯定關係匪淺。


    甚至他都有可能知道關於天蒼的一些秘密,更有可能關於自己的一些問題,天蒼自我分裂的事情……


    所以唐羽能不緊張嗎?


    老者搖了搖頭:“不,是我說錯了,是你還在,一切也就在。”


    他一定知道自己和天蒼的關係。


    關於分裂的事情,唐羽已經了解了一些。


    是因為得到的一門殘缺的秘術,所以天蒼才可以分裂神魂。


    同樣的弱水就是他人的分裂,化作了歸墟。


    關於分裂弱水的人是誰,唐羽已經隱約的知道是誰了。


    從這門殘缺的秘術中,各自感悟出了不同法術。


    隻是弱水的分裂,連帶著本身的法力都分裂了。


    而天蒼顯然不是,隻是他卻變的茫然,在歲月長河遊蕩,本身的法力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


    之所以影響到天蒼實力的是,因為不同的時間長河中時光之力,還有這過去未來無盡因果之力,所以導致天蒼難以發揮出自己最巔峰的實力。


    但是天蒼可以在不同的時間長河而戰,仿佛並沒有受到因果之力的幹擾,所影響的隻是他本身實力的發揮,由此可見天蒼的實力到底有恐怖。


    “什麽?什麽意思?”


    唐羽隻感覺一陣口幹舌燥,幹咽了一口口水:“你知道我?”


    “如今的你,相比隻要在諸天活動的人,都有過耳聞。”老者說道:“雖然我無法在諸天遊走,但是顏兒時長來像我匯報一些外界的消息,所以我自然知道。”


    顏兒?


    而鳳心顏是天蒼的妹妹,看來這個老者很有可能是天蒼的長輩。


    “我問的不是這個。”唐羽說道:“你是不是知道我和天蒼的關係。”


    老者平靜的看著他,從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意外和不解,仿佛在他意料之中一樣。


    “你說呢?”老者說道:“雖然我神魂遭受重創,無法離開此地此物,但是我本身神魂感知還在。”


    他凝視著唐羽,然而給唐羽的感覺,仿佛是在凝視著另外一個人一樣:“從你第一次進入於此,我就感覺到了似有似無的熟悉的本源氣息。”


    “我就知道他成功了,他做到了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也許最後他徹底消失,但是他做到了,別人的期望,也做到了對自己的期望。”


    這話是什麽意思?


    唐羽有些茫然,他一開始認為著自己隻是天蒼想要問鼎大道的一步棋。


    最後甚至自己所有的修為,都會徒作嫁衣,被天蒼吞噬融合。


    從此世間再無唐羽。


    所以,那時候他一直都很忌憚。


    可是隨著他進入諸天,發現了一些事情。


    他不這麽認為了。


    天蒼所做的一切,也許是為了本身的道,但是更多的,應該是為了整個諸天!


    唐羽隻感覺自己腦袋亂的很。


    一些事情有些頭緒,可是仔細思索,卻發現依舊還想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是什麽意思,你也無需擔心什麽。”老者說道:“因為我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的消亡。這件至寶已經無法滋養我的神魂了,一旦缺少它的滋養,我必死無疑。”


    “之所以想要見你,隻是想要確認,你是不是他。如今,我知道了。”老者眼中突然大放光彩:“我死也瞑目了。”


    “當時,我誤入鳳心顏寢宮,被他們追殺,後來不了了之,也是你暗中插手所為吧。”唐羽說道。


    那時候已經對他下發了通緝令。


    可是後來卻不了了之。


    哪怕就是再見到鳳心顏的時候,她也沒有動手。


    雖然和鳳心顏接觸不多,但是這絕對是一個不好惹的娘們。


    所以她怎麽可能就這麽算了呢?


    唐羽自認為長的確實有些帥,可這玩意不能化解仇恨呀。


    當時是個美麗的誤會。這一點他敢用自己人品發誓,可是這關乎女人明潔的問題。


    尤其是鳳心顏還是一城之主,沒和自己死磕,這樣唐羽很是奇怪,甚至後來,還有意無意的對自己施加援手。


    當時被整個諸天追殺的時候,唐羽已經感覺到有著兩股氣息在似有似無的跟隨著自己。


    隻是感覺到沒有惡意,所以也就沒有在乎。


    如果他猜測的沒錯,很有可能就是火鳳城的人。


    老者沒有說話,仿佛默認了。


    “天蒼為什麽要這麽做?無盡的域外有他對付不了的恐怖敵人,他以這種分裂的辦法,讓自己的修為在進一步嗎?”唐羽凝視著他詢問道。


    其實他心裏有著太多的疑問了。


    既然這個老者是昔日混沌一族的長老,肯定知道一些事情。


    “也對,也不對。”老者說道:“也許像你說的,他確實想讓自己的道再進一步,然後去麵對那些恐怖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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