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座陣法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根本無法感覺到他的存在。


    當進入另外的一個空間,置身在兩個空間的衝突之下,可以輕微的感覺到這座陣法的氣息。


    唐羽突然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雙重空間的衝突。


    自己仿佛進入到了彼此空間的夾縫之中。


    而這座陣法,也明顯帶著強大的空間法則之力,所以在這般的衝突下,可以感覺到它的存在。


    轟。


    唐羽天象施展。


    他的天象也是另外的一處空間。


    身軀一半隱居於天象之內,一半在這方空間之中。


    果然再次感覺到了這座空間大陣的存在。


    氣息起伏。


    似有似無的擴散,蔓延四周。


    讓唐羽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了起來,仿佛身處多個空間的交替之處。


    與此同時,各種空間衝突的力量也蔓延而來。


    似乎要將他在這樣的空間交替之下,碾壓的粉碎。


    是那座陣法力量,它太過強大了。


    在這樣的空間衝突之下,如果在堅持下去,哪怕以唐羽肉身的堅硬,都會崩碎的。


    轟。


    他於天象之中退了出去。


    周身出現了絲絲裂痕,鮮血緩慢的流出。


    唐羽哼了一聲,頓時周身傷勢盡去,轉眼間恢複的完好無損。


    這座陣法太過可怕了。


    強大無比的空間之力,縱使唐羽身懷空間法則,也無法破開,深入其中。


    更可怕的是,它是隱匿在這座山脈間的。


    難道將山脈毀了?


    可是毀滅的隻是山脈,而這座陣法依舊還存在於此,無影無形。


    鳩鳳在小樹枝頭上向著這裏眺望著,嘴裏發出哈哈大笑的聲音。


    這聲音如此的刺耳。


    如果能夠做到,唐羽真的很想燉了它。


    強迫著自己不去看鳩鳳那個德行,若不然唐羽真的擔心,會和它玩命。


    “小子,放棄吧,現在的你還是無法深入其中的。”鳩鳳搖頭晃腦的說道:“有著時間還不如睡一覺呢,又或者溜達溜達,豈不是更好嗎?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是個腦殘。”


    唐羽哼了一聲:“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方顯大丈夫本色。”


    鳩鳳不屑的切了一聲:“好,小子,我就看你怎麽進去,哼哼。不是本大爺瞧不起你,而你真的進不去。”想了想,它又加了一句:“你以為你是本大爺呀。”


    這方空間到底隱藏著什麽。


    讓白發男子如此的大費周章,布置下了這座詭異的大陣。


    這般的隱匿大陣,他人是否知道?


    比如落輕煙等人,又或者白發女子,還有葬仙殿殿主……


    兩個空間的互衝,所產生的詭異空間之力,可以感覺到這座陣法的存在。、


    但是如果再加上陣法的空間之力,多重空間的重疊,產生無比的強大的壓迫之力,這根本就是唐羽所承受不了的。


    圍繞著山脈,唐羽溜達了一圈。


    可是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的詭異之處。


    這就是相當於,唐羽隨手布置了一座陣法。


    對方是一個聖人境界,縱使他發現了陣法的存在,也根本不可能進入其中。


    反正在唐羽看來,差不多就是這樣。


    這應該是他和白發男子的差距。


    轟。


    唐羽突然間一拳轟向了山脈。


    整個山脈化作了飛灰。


    緊接著他再次以雙重空間的衝突,而感應這座陣法的詭異。


    果然,它還存在。


    山脈不複,陣法依舊存在。


    唐羽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看向鳩鳳:“這裏不是陣法,是一處空間,隻是被他人依據到了這裏,然後在以強大的法力將其隱藏在了這裏,我說的對嗎?”


    哼哼。


    鳩鳳哼哼了兩聲,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但是從它的表情,唐羽猜測到了,自己所說的絕對沒有錯。


    他走入到了一個誤區。


    因為從始至終,他就認為了這是一座陣法。


    其實不是。


    而是一方獨立的空間坐落於此,然後又以強大的法力將其隱藏在了其中。


    若不然縱使白發男子手段在如何的逆天,唐羽自認為自己的修為,多多少少都會發現一些詭異之處。


    然而卻偏偏沒有。


    在加上他轟碎那座山脈。


    如果真的是陣法坐落在這裏,縱使再不受影響,恐怕也會出現少許的氣息波動。


    也是因為如此,唐羽推測出了,這裏根本不是陣法。


    而是另外一處隱藏的獨立空間。


    至於這方空間是原本就存在,還是白發男子開辟的,又或者是他移居而來的,暫時唐羽還不知道。


    唯有進入其中,也許他才能明白一切。


    一處獨立的空間。


    然後以強大的法流隱匿在了這裏。


    以白發男子的法力,如果唐羽想要破開,深入其中,無異於癡人說夢。


    因為白發男子的實力,根本不是現在的他所能比擬的。


    這他媽的比陣法還要來的可怕。


    唐羽咒罵了一聲。


    難道自己真的要這麽離開嗎?


    鳩鳳站在樹枝上看著自己。


    小樹也不打呼嚕了,肯定也是在關注著自己。


    如果這麽灰溜溜的走了,不知道這兩個家夥背後會怎麽嘲笑自己呢?


    不行。


    唐羽自認為絕對不能被它們小瞧了。


    一定要想辦法破開這裏。


    如果斷刀在就好了。


    斷刀是白發男子所鍛造,和他的氣息同根同源,也許使用斷刀,可以破開法力,進入其中。


    然而現在斷刀已經不在了。


    這一切唯有靠自己了。


    關鍵的時刻,啥都指望不上。


    在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一根稻草,比溺水之人的手腳更要管用了。


    當把希望寄托在他人的身上的時候,那等到的,也許是一場更大的絕望的洪水。


    對於這一點唐羽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


    所以他從來不會把希望寄托給他人,或者外物。


    哪怕幼年之時,要飯的自己,他都會努力的將食物保存下來的一些。


    唯有將希望握在自己的手裏,那才是真正的希望。


    凝視著麵前的陰影,唐羽站著一動不動。


    為什麽又想到了昔日的那個少年?


    那道身影,卑微而又無助,甚至在唐羽看來,如今的自己都已經無法麵對昔日的他了。


    但是那道身影卻始終都銘刻在內心深處。


    似乎會伴隨著他一輩子。


    “這小子咋了?”


    鳩鳳看到了滿目哀傷的唐羽,說了一句:“不會是破不開這裏。感覺自己的無能,準備自爆神魂吧?不至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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