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唐羽一愣,好半天才說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最初的生命,外界的那方宇宙所有的生命都是於此而誕生的。”那道身影幽幽的說道。


    唐羽瞪大了眼睛,轉而輕笑了起來:“你這話說的有些可笑了。和我一起的那顆小樹,它就是於外界而生的。”


    “它的生長是因為你……”道的顯現聲音頓了頓,轉而說道:“你的自我道是什麽?和宇宙道有什麽區別嗎?”


    似乎根本沒有什麽區別。


    一樣的有著生死,包括著輪回,眾生的七情六欲。


    所以唐羽才可以如此簡單的控製了整個諸天的所有的一切。


    可以說如今眾生諸天的規律,未必是在宇宙道的手中,而是在它的手中。


    也是因為如此,唐羽感覺到了恐懼。


    因為這麽下去,和宇宙之道必然的衝突。


    他現在已經屬於無形中在代替宇宙道了。


    所有的生命源於黑暗。


    但黑暗又在毀滅一切。


    可以說黑暗就是宇宙道的一把刀。


    不斷的重生和毀滅。


    突然間,唐羽眼睛一亮。


    這般重生和毀滅。


    每一次不也是在更改著道的規律嗎?


    如今外界所修煉的方法和他們雖然有些大同小異,但是卻已經不知不覺的改變了。


    “看來你想明白了?”那道身影說道:“沒錯,每一次的重生和毀滅都是在改變著道的規律。而你的自我道和宇宙道沒有區別。你現在也可以操控著那方世界的眾生,那麽你是不是宇宙道呢?”


    從走過來,所有的一切遺留在身後。


    自我的一生都在閃爍。


    那一刻唐羽就知道,這肯定也是荒界搞得鬼的。


    以這種辦法來探查自己的一生。


    所以聽到它這麽說,唐羽沒有任何的意外。


    “一旦你的自我道打成,代替這宇宙道。那麽現在這些生存的眾生,是來自於你,還是來自於宇宙道?”它繼續詢問著。


    唐羽仔細的想了想:“我不知道。如果這樣,那麽它們生於宇宙道,長於自我道,葬於自我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應該是屬於宇宙道,還是自我道了。”


    那道身影笑了笑。


    “你別告訴我,外界的宇宙道,就如同現在的我自我道吧?”唐羽有些震驚的說道:“它代替了你?但是生命又從這裏而誕生?不對呀,如果這樣,那麽你不應該存在的,應該被它融合的。而這裏也應該是宇宙道的一部分的。為什麽這裏還存在?”


    沉默了許久,那道身影才說道:“如果這個世上沒有輪回,如果道不想改變規律會怎麽樣呢?”


    “如果這個世上沒有輪回,大千世界,終有一日人滿為患。”唐羽直接說道。轉而沉吟了起來:“如果道不想改變規律?如果不想改變規律,那麽自然就不會有著以後發展和突破了,也不會有著他人的進步。”


    眾生在進步,在改變。


    道也在同樣如此。


    眾生。道。


    此刻唐羽有些茫然。


    眾生是不是可以影響到道的規律呢?


    反正他的自我道曾經不止一次的被眾生所影響過。


    “可是你和我說這些什麽意思?”唐羽看著它說道。


    “道並非亙古不滅,它隻不過就是一個規律。規律的改變,道的改變,也就意味著那是不同的道。”那道身影看著唐羽說道。


    唐羽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然後呢?”


    這個家夥不懷好意。


    先是說出了自我道,和道的改變。


    不會是讓自己謀劃宇宙道吧?


    當然,宇宙道早晚都會是敵人。


    “我不信我所說的你聽不懂。”那道身影歎息著說道:“你不用防備著我什麽,我早已經消散了。就連最初的道的痕跡都沒有了。”


    這倒是讓唐羽有些意外。


    道雖然消散,但是應該會有印記留下。


    “因為我將其打散,融入到了一個人的身體裏。”那道身影歎息著說道。


    唐羽有些愕然。


    這麽做是徹底的消散了。


    道的本源融入到了一個人的身體裏?


    那麽也就證明這個人肯定還活著。


    他看向那道身影:“你到底在謀劃什麽?”


    “我沒有謀劃什麽,我隻是不想讓荒界這般的消散,不想讓一些秘密隱藏在過去的歲月長河。”那道聲音帶著歎息的說道。


    唐羽稍稍沉吟了一下說道:“但是荒界也留下了火種吧?如果我沒有猜錯,那些天魔就是原本荒界的居民。隻不過它們卻改變了形態,很有可能是兩個道之間的法則不同衝突導致它們的改變?我說的對嗎?”


    那道身影沉默了許久,才說道:“是呀,它們曾是我荒界的人。”


    雖然已經猜到了。


    然而聽到這個身影的承認,唐羽依舊還有些震驚。


    竟然真的如此?


    天魔竟然真的是荒界的最初居民。


    也就說昔日的天魔和那些人是一樣的,隻不過現在卻變成了這般的模樣。


    按照夢無涯所說,因為天魔相貌醜陋,所以他化形變成了一個那般漂亮的人。


    唐羽心裏有些複雜。


    也不知道當有一天老夢它們知道真相的時候,又會是怎樣的心境?


    看著著道身影,這就是昔日至高無上的道。


    是一種規律的象征。


    但是它卻消亡了。


    就連亙古存在的道都會消亡,還有什麽真的可以亙古長存嗎?


    “道的規律隨著人去改變,但人卻生活在道的規律之下。”那道身影繼續說道。


    這讓唐羽突然想到了前世的一句話。


    是人改變了社會?還是社會改變了人?


    其實先期應該是人改變了社會,從而形成了這般一切,然後在改變著人。


    沒有絕對的答案。


    因為都是答案。


    “道不想改變,那麽自然會有別的道而衍生。”那道身影歎息著說道。


    這話唐羽聽明白了。


    “因為你不想改變,所以導致了毀滅?”唐羽皺著眉頭說道。


    那道身影微微額首:“也可以這麽說吧,但是也沒有什麽可以亙古長存的,其中自然也包括道。”


    唐羽看著它:“你費勁巴拉的給我整進來,不會隻是讓我聽你說這些吧?”


    然而心裏卻在思索它到底要做什麽?


    至於威脅?不存在的,無非就是道的顯現,而道都已經消亡了,又何況它呢?已經沒有了多少實力,況且它也說了,將最後的道之源打人到了一個人的體內。


    “當然不是。”那道身影的聲音沉重了起來:“歡迎你重新再回到荒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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