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道都消亡了,我們又怎麽可能永遠的陪著你們呢?”小樹自嘲一笑:“唯有踏足於道之上,方可以亙古長存,而你已經快要做到了。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就包括那些黑暗一樣。


    小樹也相信,唐羽一定會將他們徹底的覆滅的。


    對此小樹有著無比的信心。


    唐羽沉默了片刻,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轉而再次以自我道感應著四周道的法則的異變。


    道法則的異變之中,不光有著恐怖的殺意,還有這一股詭異的氣息,讓人不由的會發狂。


    如果真的是這樣。


    那麽定然就是道的法則的異變所導致的荒界的毀滅。


    導致了荒界之人的自相殘殺。


    不過想必道也發現了這一點。


    所以它想要彌補。


    打開了通天之門,想要將一些荒界之人傳入到宇宙道之中。


    但卻沒有想到,彼此之間道的法則的衝突,讓那些人發生了異變,從而化身成為了醜陋的天魔。


    道本無情。


    有了情的道自然也就不會是道了。


    所以道的消亡是必然的。


    "哎,樹爺最近也能夠感覺的到宇宙道的不穩。"小樹憂心忡忡的說道:“如果宇宙道的崩碎,消散,你又能保護多少人呢?”


    唐羽一怔。


    這個問題他沒有想過。


    甚至他根本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宇宙道還會消散。


    如果不是進入到了荒界,荒界的道消散。


    恐怕他永遠都不會去想這個問題。


    宇宙道的消散。


    那是徹徹底底的覆滅所有的一切,古今未來不複。


    如今他有著自我道,如果真的到那一天他可以逃出去的。


    但也僅僅隻是限於他自己罷了。


    而且小樹說的沒錯。


    宇宙道確實在虛弱。


    似乎真的有著消散的可能。


    黑暗最初的那位存在,還在背後布局謀劃著道。


    那位存在到底有多強了?


    唐羽不知道,但絕對不是現在的自己所能比擬的。


    因為唐羽有感覺,自己如今所走到的境界,估計那位最初的存在早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我不知道。”唐羽低聲說道:“但未嚐沒有辦法的。”


    “你化道而入,自我彌補宇宙道的殘缺,又或者你和它相融?”小樹說道。


    真的到了那一天,想要留住所有的一切。


    這是最後的辦法。


    但化道的唐羽還是唐羽嗎?


    恐怕會在道的法則規律之下,磨滅自我本身的真靈,成為真真正正的道。


    “化道的你還會是你嗎?”小樹反問了一句。


    好半天後,唐羽才搖了搖頭:“先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弄清楚荒界的秘密,然後走出去這裏吧。”


    這是一種無形的逃避。


    因為不敢去想。


    真的到了那一天,那麽代價真的會太大了。


    小樹暗暗一歎,並沒有在說話。


    “看來果然是道的法則的異變,導致了荒界的人自相殘殺,從而荒界的覆滅了。”唐羽說道:“我以自我道融入到了四周殘留的法則之中,感覺到了可怕的殺意,還有這一股股詭異的氣息,似乎可以讓人發狂一樣。”


    “道已經不是最初的道了,法則異變是必然的。”小樹說道:“甚至就連它消散,在樹爺看來都是注定的。”


    唐羽在城內遊蕩了起來。


    又在好幾處,發現了字跡,毫無疑問都是那個小女孩所殘留下來的。


    “哥……哥哥……”


    “去……找哥哥……”


    “歲月逆流……”


    “無法駐足……”


    畢竟淩亂的讓人有些看不清晰。


    不過唐羽隱約的看明白了。


    這個小女孩去尋找她的哥哥,在歲月長河之中逆流而上。


    但是卻無法駐足,隻能遠遠的看著。


    這一點唐羽自然明白。


    就是她回到了過去,但是卻無法在過去停留。


    以唐羽現在的修為,想要沿著歲月長河而上,輕而易舉。


    但是隻能遠遠的看著昔日的自己,看著昔日的一切。


    畢竟過去已經過去了。


    但是這個小女孩想的是將自己融到過去。


    甚至說她想要回到過去。


    唐羽不由的有些啞然失笑了起來。


    隻感覺實在是太過天真了。


    過去的已經定格,根本無法在更改了。


    更何況是將自己融入到了過去中呢。


    恐怕因果關係都會將她直接重傷,甚至粉碎都是有可能的。


    “時間九夜花。”


    這幾個字寫的格外的用力。


    就好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


    唐羽呢喃了一句:“時間九夜花,這是什麽玩意?”


    “是一種生長在歲月長河之中的花,傳說之中是時間之力綻放而出的。但具體沒有人知道是否真的存在,因為這是屬於傳說之中的。”小樹說道:“傳說中時間九夜花,有著九片葉子,然後葉子繼續生長,生長出綻放出九朵花,而每一朵花上有著九片花瓣。”


    “在歲月長河之中生長,隨著歲月長河遊蕩古今。不受時間的控製。”


    小樹解釋著說道:“反正傳說之中是這樣的,具體誰也不知道。在我看來這就是傳說,後人所杜撰的一種東西罷了。”


    它是混沌先天第一靈。


    連它都沒有見過時間九夜花。


    所以在小樹看來,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後人的虛假杜撰罷了。


    看著那幾個字,唐羽沉思了起來。


    難道這個小女孩去尋找了傳說之中的時間九夜花?


    所以離開了這裏。


    至於死去?


    在唐羽看來是不可能的。


    她身懷道之源,絕對不會死去的。


    還有她的哥哥。


    她的哥哥當時是離開了荒界?


    突破了荒界的道之極限,破開了荒界。


    “但也有傳說,這是唯一超越了時間空間的東西,也是超越了所有因果的存在的東西。”小樹繼續說道:“但是在樹爺看來這是不可能的。”


    唐羽點了點頭。


    心裏卻打定主意,從荒界離開之後,就找天蒼詢問一下。


    他在歲月長河遊蕩了這麽多年。


    看他是否見過這個時間九夜花。


    模模糊糊之中,唐羽看到了四周都充滿了那個小女孩的身影。


    無助,哭泣……孤獨……


    似乎隱約能夠聽到那哽咽抽泣的聲音。


    執念嗎?


    她的執念遍布了這座城池。


    所以才會如此。


    到處都能夠感覺到那小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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