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過去的記憶已經太遙遠了。


    是上個紀元的事情。


    無盡的記憶在歲月長河之中閃爍,但終有一天會湮滅在歲月長河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會消失不見。


    就連如今的唐羽,他似乎忘記了很多人和事情了。


    隻是他卻強迫自己在銘記著。


    所以他一次次的遊蕩在歲月長河之中,去看那些過往,去看那些往昔,來加深自己的記憶,不讓自己忘卻。


    寧若看著唐羽,咯咯的笑著:“黑暗祖地的震動,和你有關吧?”


    在她看來,唯有唐羽能夠讓黑暗祖地這般的震動。


    唐羽搖了搖頭:“這可不是我。”


    寧若泛起了一絲詫異,不是唐羽,那又是誰,能夠做到這一點呢?


    “是滅世盤。”唐羽平靜的說道:“滅世盤內的黑暗的氣息突然的爆發,導致了黑暗的震動。”


    寧若滿是不解的看著唐羽。


    滅世盤不是黑暗至寶嗎?怎麽會突然震動呢?


    “滅世盤的存在很複雜。”唐羽想了想後,才和寧若解釋著說道:“你知道黑暗恐怖的氣息的由來嗎?”


    “你不是說過,是因為最初的那位黑暗而成的嗎?”寧若反問道。


    “一開始我認為也是,可現在想想問題還有很多,最主要的是黑暗的這般恐怖氣息,哪怕就是黑暗最初那位存在,也無法爆發而出的。”唐羽看了一眼萱兒:“萱兒,去別處玩玩吧。哥和你姐姐說點事。”


    “好,但是哥你得答應萱兒,不能在離開了。”萱兒說完這才跑向一旁。


    看著萱兒走遠後。


    唐羽才和寧若全盤托出。


    什麽時間九夜花的問題,以及宇宙的裂縫,滅世盤在鎮壓黑暗氣息這些。


    寧若滿臉的震驚,久久無語。


    最初的黑暗的氣息,所散發而出,就是源自於,那朵黑暗的時間九夜花。


    因為時間九夜花出現了問題。


    導致道的新生和隕落速度的不同。


    後來萱兒哥哥出手,斬斷了時間九夜花。


    可那些蘊含在時間九夜花的黑暗之力卻遺留了下來,那是無數道的隕落的氣息。


    因為少許的外泄,讓那一方所在地成為了黑暗祖地,也造就了太多的黑暗存在。


    一切的來源並不是黑暗最初的那位存在,而是那朵出現了問題黑色的時間九夜花。


    “這怎麽可能?”寧若滿是震驚的說道。


    這一切都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和猜想。


    唐羽歎息了一聲:“我也感覺到很震驚。”


    原本滅世盤是黑暗至寶,也是因為它所造就了那些黑暗的存在。


    可現在看來,滅世盤確是一件鎮壓的神器。


    就是為了阻止那些恐怖的黑暗氣息蔓延過來。


    還有一直讓唐羽有些緊張的最初的那位黑暗存在,此刻看來似乎也不是那麽的壞了。


    畢竟所謂的一次次的輪回,覆滅和重生,都是那些黑暗存在所為。


    當然也不是和黑暗最初的那個家夥沒有關係。


    它也是主要的罪魁禍首,因為它造就了一切。


    寧若苦笑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如果按照你這般所說的,那麽最初的那位黑暗存在,也不似我們所想的那般的壞吧?”


    回想到和那個家夥的見麵,唐羽點了點頭:“也許,我們對它確實有些誤解了。”


    寧若皺著眉頭,似乎在消化著唐羽的這些話。


    這些確實太過出人意料了。


    誰都沒有想到,竟然是這種結果。


    許久之後,寧若才說道:“如果按照你所說的,這股道的葬滅氣息繼續蔓延,又會如何?”


    唐羽向著天上指了指:“所有的一切都將不複存在,恐怕會徹底的回到虛無之中。”


    這黑暗的氣息太可怕了。


    這是無數的道葬滅後所遺留下來的法則,化作的黑暗的氣息。


    少許的一點,如果能夠承受,確實會讓人進步飛速,脫胎換骨的蛻變。


    看看如今的黑暗存在就知道了。


    它們都是在這股黑暗的氣息之下,不斷的強大的。


    這股黑暗的氣息要徹底的爆發。


    哪怕是它們也承受不住的。


    寧若咯咯一笑,顯然唐羽所說的這個答案,和她所想是一樣的。


    “那你呢?”寧若笑著詢問道。


    唐羽一怔後,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但他應該不會死去吧。


    哪怕萬道顛覆,世間輪回。


    他依舊不朽,立於歲月長河之上,看天地初開,看輪回重塑。


    可是那時候隻有自己,這一切還有什麽意義呢?


    至少在唐羽看來,這不是他想要的。


    “那時候你應該不會有事吧?”寧若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有到那時候,誰又會知道呢。不過我如果超越了宇宙道,那麽自然不會有事的了。”唐羽平靜的說道:“可那樣同樣也會讓宇宙道崩裂,那時候也是萬古虛無,你們也都不會存在,可那時候我有著絕對的實力,可以讓你們再現而出。”


    聞言,寧若咯咯的笑著:“我相信你。”頓了頓,她看著唐羽,正色的說道:“可我希望那時候的你,依舊還是現在的你。”


    跟隨著唐羽這麽多年了。


    沒有人知道他的悲苦,孤獨。


    聽起來唐羽的話,雲淡風輕,但想要真的做到這一步又是談何容易呢?


    也許那時候會是很久很久。


    他一個人依舊還要承受無盡的孤獨和痛苦。


    唐羽一愣,看著寧若顫抖的睫毛,升起水霧的雙眼,他笑了一下,點頭說道:“我當然就會是現在的我了,要不然我還是什麽?”


    其實她明白寧若的意思。


    而寧若也知道,唐羽是聽得懂的。


    寧若咯咯的笑著:“好呀。如果那時你不是現在的你,到時候姐姐就打你這個小男人的屁股了。”


    哪有人會始終不變的。


    今天的自己也許和昨天的自己都不相同。


    又何況那漫長無盡的歲月之後呢?


    若是以往,聽到這話。


    恐怕小樹會哈哈大笑,可這次沒有,仿佛是在沉思著,又或者是在擔憂著吧!


    萱兒從遠處跑了過來:“哥,你和姐姐說完事情了嗎?”


    “說完了。”唐羽蹲下身,摸了摸萱兒的小腦袋,看著萱兒的目光帶著些許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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