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音的臉也跟著紅了。


    她感覺自己已經不知道該往哪裏看了。


    隻能垂下眼皮:“霍厭離,你,你先穿上衣服。”


    霍厭離:“?”


    他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完整包裹著下身的毛毯。


    似乎,該遮掩起來的地方,他都遮起來了。


    她,這是害羞了?


    霍厭離咳嗽一聲,莫名地,臉頰也跟著有些發燙:“再睡一會吧,晚點叫你。”


    “我,我不睡了。”虞音咳嗽著,神色很不自然地垂著眼皮,坐起身,她麵紅耳赤說下去:“我想起還沒給三個小朋友買學習用品,過兩天就開學了,總不能什麽都不準備。”


    垂著眼皮站起身。


    虞音打算先進入洗浴室再說。


    不然,她真怕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


    這幾天要不是太累,天天跟霍厭離睡一個房間,她恐怕早就忍不住了。


    這想法一出,虞音下意識並緊雙腿,臉色也更紅粉紅。


    就在虞音即將走過霍厭離身邊時。


    她的手臂,被男人拉住了。


    一股好聞的沐浴液的味道,飄了過來。


    男人的聲音很溫和:“我同你一起去。”


    男人手掌的溫度,刺激地虞音渾身戰栗了一下,她的耳朵尖更紅了:“我先去洗漱,你換衣服吧。”


    霍厭離的目光,落在虞音粉紅的耳朵尖上,臉頰莫名也有些泛紅。


    他悶悶嗯了一聲,然後將虞音的手臂,放開了。


    十分鍾後。


    虞音磨磨蹭蹭洗漱完,從洗浴間出來時,霍厭離已經換好了衣服,一身筆挺的墨色西裝,腳下,是一雙做工精良的皮鞋。


    明明霍厭離每天都是這身裝扮。


    但今天,虞音卻總覺得,哪裏有點不一樣。


    她的目光落在霍厭離胸口上的紅寶石玫瑰別針上。


    不知道為什麽。


    她總覺得,這枚紅寶石別針,與她貼身帶的那枚紅寶石的吊墜,有些像。


    紅寶石吊墜是霍厭離母親留下來的東西。


    她想著,霍厭離有色澤、品質差不多的鑽石別針,其實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沒多想,虞音咳嗽一聲,開口:“我去換一下衣服,你要是沒事的話,先去樓下等我吧。”


    在臥室裏,虞音總覺得氣氛過於曖昧了。


    她真的很擔心自己把控不住,要了霍厭離。


    畢竟這種事,她一個女孩子主動,太丟臉。


    虞音眨著眼睛,沒將自己內心罪惡的小想法說出口,她再次咳嗽一聲,準備去更衣室換衣服。


    霍厭離握著她的手臂的手,沒鬆開:“我為你挑了身衣服,今天就穿我挑的這套吧。”


    虞音:“?”


    她狐疑地看向霍厭離手指的方向。


    一套酒紅色的禮裙,果然已經躺在白色的雙人大床上了。


    虞音有點意外,好笑收回目光,盯著霍厭離認真的表情;“幹嘛,今天要去參加誰的宴會嗎?幹嘛傳這麽隆重?”


    推開霍厭離的手,虞音繼續說下去:“我一會要去給孩子們買學習用具,這套衣服太隆重了,不適合,我還是隨便穿一套休閑的好了。”


    緊接著,虞音就聽到霍厭離略有些受傷的聲音,飄了過來。


    “音音聽我一次,不好嗎?”


    虞音吐出一口氣。


    看向很少在自己麵前低頭的男人,她歪頭想了想:“也行。”


    霍厭離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笑。


    他的音音,果然吃這一套。


    虞音原本打算讓三個孩子跟著一起去購買學習用品。


    東西畢竟是給孩子們自己用的。


    她還是很尊重孩子們的個人喜好的。


    隻是霍厭離卻以孩子們還要休息為由,強行拉著虞音,先一步離開了蘭庭別墅。


    後車廂內。


    終於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並已經換上酒紅色,掛脖包臀禮裙的虞音,狐疑盯著霍厭離:“你今天不正常,很不正常。”


    “有這麽明顯麽......”霍厭離的表情也有些尷尬,他明明覺得自己的表現已經很自然了。


    虞音盯著他,試探出聲:“你要,跟我求婚?”


    霍厭離:“.......”


    空氣有一瞬的沉默。


    虞音自己也覺得有些尷尬了,她摸了摸鼻尖,扭頭看向窗外的雲:“今天的天色不錯,你覺得怎麽樣?”


    “音音,這枚戒指,我一直都為你留著,今天,重新給你戴上,好不好?”


    虞音:“?”


    扭過頭。


    虞音已經看到霍厭離將一枚精致的戒盒,打開了。


    裏麵躺著的,正是當年,她與霍厭離大婚時的那枚婚戒。


    這枚戒指,四年前,她決定簽下那張離婚協議的時候,就將戒指取下了。


    沒想到。


    他還保留著。


    看到這枚戒指的瞬間,虞音的鼻尖有些發酸了:“我還以為,你早就把它......”


    別過臉,虞音不想讓霍厭離看到自己紅了眼眶的窘態。


    霍厭離似乎也想起了當年的事,垂下眼皮,盯著這枚鑽戒,苦笑:“其實,關於這枚戒指,也有個故事,你想不想聽?”


    虞音吸了吸鼻尖,沒說話。


    霍厭離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下去:“這枚鑽戒,是我親自選的,它有13.14克拉,我聽人說,這個數字代表一生一世......”


    從選鑽戒的那天,他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心意了。


    但當年,這些,他從來沒說過。


    甚至當年將戒指拿給虞音時,他的說辭也是,這枚鑽戒,是奶奶親自選的。


    霍厭離自嘲一笑:“知道那個時候的我,為什麽不肯跟你說這些麽。”


    虞音吸了吸鼻尖:“誰知道你怎麽想的,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光。


    心裏有些酸,也有些甜。


    如果當年,他早一點將心意告訴她,或許,她也不會離開。


    他們也不會分開四年。


    她聽到霍厭離的聲音,變得有些失落:“因為我出生後,父母就死了,別人說,我是不祥的人,我會......”


    他後麵的話還沒說完。


    亮片柔軟的物件,就主動貼了上來。


    霍厭離睜大眼睛。


    盯著近在咫尺已經閃著淚光的眼睛。


    過了很久。


    等他不再說話,虞音才與他拉開距離,她破涕為笑:“要求婚就求婚,幹嘛用苦肉計。”


    沒有猶豫。


    虞音傲嬌地將手伸到霍厭離麵前:“給我戴上,現在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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