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玨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陳葭看到他這般模樣,便知曉他定是在為賈謨侵占農田一案而憂心。


    “阿玨,今日調查可有進展?”陳葭關切地問道。


    陳玨在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後說道:“今日在案發現場,我們有了一些新的發現。大理寺的官員在現場找到了一塊布片,看起來像是賈謨手下人留下的。我們順著這個線索調查,發現這塊布片來自一家專門為權貴製作衣物的裁縫店。”


    “僅靠這一塊布片,恐怕還不足以定賈謨的罪。”


    “我也深知這一點。”


    “阿玨,既然這塊布片來自裁縫店,那我們可以從這裏入手,也許這家裁縫店還為賈謨的手下製作過其他衣物,或者有相關的訂單記錄。”


    “姐姐所言極是。”


    陳葭繼續分析道:“此外,我們還可以再次走訪那些被侵占農田的百姓,也許有人看到了賈謨的手下在侵占農田時還有其他特殊的行為或物品。”


    “好。”


    第二天,陳玨和廖峰來到了那家裁縫店。裁縫店的老板看到他們,神色有些緊張。


    陳玨開門見山地說道:“老板,我們是大理寺的官員,我們發現一塊布片來自你的裁縫店,想問問你是否為賈謨的手下製作過衣物?”


    老板猶豫了一下,說道:“大人,小的確實為一些權貴製作過衣物,但具體是誰,小的也不太清楚。那些來做衣服的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說話也很蠻橫。他們一進來就大聲嚷嚷著要趕緊做好衣服,說是他們家老爺急著用。小的也不敢多問,隻能趕緊按照他們的要求做衣服。”


    廖峰在一旁說道:“老板,你若能提供有用的線索,我們定會為你保密。”


    老板找了找,拿出一本賬本,說道:“大人,這是我的訂單記錄。”


    陳玨接過賬本,仔細查看了一番,確認了這個線索的重要性。他們謝過老板後,又來到了被侵占農田的村莊。


    村民們看到他們再次到來,紛紛圍了上來。陳玨說道:“各位鄉親,我們此次前來是想問問大家,是否還有其他證據可以證明賈謨侵占農田的罪行?”


    一位村民說道:“大人,我想起來了。那天賈謨的手下在侵占農田時,我看到他們的馬車上有一個箱子,上麵好像有賈謨的家徽。”


    陳玨心中一喜,說道:“你確定嗎?”


    村民肯定地說道:“我確定。我當時看得很清楚。”


    陳玨和廖峰立刻讓人去尋找那個馬車。


    經過一番搜索,他們終於找到了那輛馬車,並且在上麵找到了帶有賈謨家徽的箱子。


    有了這些證據,陳玨和廖峰信心滿滿地回到大理寺。他們開始整理證據,準備對賈謨進行審訊。


    夜幕降臨,萬家燈火初上。陳玨家中,晚飯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但陳玨卻顯得心事重重。


    陳葭看著弟弟的模樣,輕聲說道:“阿玨,我覺得你可以去找瑞卿,瑞卿知道賈謨和司馬菲兒的關係。如今司馬菲兒在下邳城受難,賈謨卻不管不顧,或許司馬菲兒已經意識到自己被遺棄,她很可能會成為賈謨的汙點證人。”


    陳玨皺起眉頭,放下手中的碗筷,說道:“姐姐,我不願意見這個女人。”


    陳葭微微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阿玨,我知道你是為了我著想,但是我們不能因為個人的恩怨而錯過治罪賈謨的機會。


    陳玨思索了許久,終於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姐姐,你能不能邀請司馬菲兒去茶館喝茶?”


    “好,我寫信邀請她。”


    茶館中,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茶香,卻無法掩蓋那緊張凝重的氣氛。


    司馬菲兒靜靜地坐在那裏,瘸腿的她身形略顯佝僂,曾經的嬌豔與光彩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曆經滄桑後的疲憊與落寞。


    “賈謨在東南鼓樓的機關下,私自冶煉兵器,幫助高演在都城養私兵。”


    司馬菲兒的聲音雖不大,卻如同重錘一般砸在陳葭和陳玨的心上。他


    陳玨眉頭緊鎖,“你可有證據?”


    司馬菲兒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抬起頭,眼中閃爍著一絲決絕。


    “有一次,我偶然間看到賈謨神色匆匆地從一個地方離開,出於好奇,我悄悄跟了上去。沒想到,他竟然來到了東南鼓樓的一個隱蔽之處。那個入口十分隱蔽,被茂密的植被和一些破舊的建築遮擋著,一般人根本難以察覺。而當我靠近那裏時,看到了兵器鍛造。”


    接著,司馬菲兒從懷中掏出一張破舊的地圖,小心地展開。


    地圖的邊緣已經有些磨損,上麵的線條雖然有些模糊,但大致可以看出入口的位置和周圍的地形。“


    這是東南鼓樓另外一個入口的地圖。我冒險繪製下來。”


    陳葭接過地圖,她的手指輕輕劃過地圖上的線條。


    “賈謨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姐姐,這個姐姐就是高洋的愛妃。當今陛下打下江山前,賈謨一直跟著這個姐姐流浪。”


    陳玨再次追問:“你所說的這些事情,可有其他證據?”


    司馬菲兒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小巧的盒子。


    她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封信。


    “這上麵有高洋的印章。雖然信中的內容沒有明確提及私煉兵器和養私兵之事,但可以證明賈謨與高洋之間的密切關係。”


    陳玨接過信,仔細查看上麵的印章和筆跡。


    司馬菲兒的眼中燃燒著瘋狂的火焰,那是一種被壓抑許久後的爆發。


    “我的人生毀了!那些回到都城的將軍夫人和女兒們不罵我是賤人,我活該落得如此下場。我走到哪裏,她們就跟到哪裏,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我。”


    司馬菲兒的眼睛通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我曾經以為他會是我的依靠,可他卻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拋棄了我。他看著我的眼神,仿佛我是一個令人作嘔的怪物。我受夠了,我真的受夠了!我想要從那個窒息的地方衝出來。”


    她抬起頭,目光緊緊地盯著陳玨,“事後讓皇帝再次給我證明,讓我得一個宅子,準許我在外麵生活,並讓其他夫人不要再打擾我了。”


    陳玨沉默了片刻,“若此事能成,我會盡力向皇上請求,滿足你的要求。”


    司馬菲兒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你要說到做到。”


    陳玨為難地看著陳葭,陳葭代為回答,“好。”


    “謝謝陳大人,謝謝你,陳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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