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


    譚女士站在女兒房間門前,輕輕敲了敲門,安靜地等待著裏麵的回應。


    過了好一會兒,房間裏依舊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傳出來。


    譚女士擔憂地蹙起了眉毛,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直接闖入。


    幸好,小妮子並沒有上鎖,譚女士順利地走進了女兒的房間。


    厚重的窗簾遮的嚴嚴實實,房間顯得有些昏暗。


    譚女士的眼睛看向床的方向。


    隻見床上鼓起了一個大大的包。


    小心翼翼地走近床邊,仔細一看,小妮子正裹著棉被睡得香甜,還發出輕微的呼嚕聲。


    譚女士的心放了放,是她想多了,畢竟兩人還沒完全挑明呢。


    小妮子沒心沒肺,不會做什麽傷害自己的事情。


    不過也不是沒有影響的。


    床邊的位置,譚女士注意到,有一枚名貴的藍寶石戒指靜靜地躺著。


    這是阿洛留下的東西。


    小妮子還嘴硬,說不在意。


    不在意,幹嘛每天拿出來看。


    譚女士內心歎息了一聲,原以為女兒的情路順暢,沒想到突然出現這樣的變故。


    初一那天發生的事情,譚女士仍記憶猶新。


    她在家裏難得悠閑地看電視,看到女兒像丟了魂兒似的回來,兩隻眼睛紅通通的,好像哭過一場。


    譚女士心裏咯噔一聲,嘴裏的瓜子都不香了。


    小妮子不會被欺負了吧。


    經過一番耐心的詢問,譚女士這才得知,原來是阿洛不打招呼就回四區去了。


    譚女士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阿洛看起來也不渣,也許是發生了什麽意想不到的變故,讓他迫不得已選擇了離開。


    她想打電話詢問一下知意,卻被女兒攔住。


    隻是一個朋友而已,不用麻煩知意姐去問。


    阿洛信裏都說清楚了。


    譚女士一時無語,還想說什麽,小妮子就跑回了房間。


    這些日子以來,小妮子整日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與過年那兩天,兒子害相思病時的狀態差不多。


    可譚女士不擔心蠢兒子,就擔心情竇初開的女兒。


    蠢兒子,純粹就是無病呻吟,隻要素薇一出現,立刻就能生龍活虎起來,恢複往日的精神勁兒。


    可阿洛什麽時候回來,是個未知數,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也說不清楚,電話根本打不通。


    按照信裏寫的,就算去四區,他們要見麵也要一個月後。


    譚女士偷偷地打電話問過知意,得到阿洛家的確出了變故,需要他回去處理的消息。


    至於什麽變故,她不能泄露隱私,但她能保證阿洛沒變心,人是平安的,會準時出現在拍賣會上。


    \"小雪,醒醒。\"


    譚女士拍了拍女兒的肩膀。


    今天溫楚和知意回來,他們準備去接機。


    她知道溫楚的腿恢複了,但是她迫不及待地想親眼見見。


    \"媽……\"


    譚雪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母親大人叫醒,聲音低啞,不似平常清靈。


    她昨晚好像很晚才睡。


    \"小雪,你溫哥和知意姐今天回來,我們要去接機,你去不去?\"


    譚女士坐在女兒床邊詢問。


    溫哥,知意姐,要回來了?


    那她是不是能問問……


    譚雪從被窩裏掙紮著出來,混沌的腦子瞬間恢複清醒。


    這幾天她過得渾渾噩噩的,都不知道今天初幾了。


    \"你去不去接機?\"


    譚女士有些頭疼小妮子的邋遢樣,披頭散發的。


    \"去,媽,你先去樓下等我。\"


    譚雪感覺自己被親媽嫌棄了,拿著要穿的衣服,溜進了衛生間。


    譚女士無奈地搖了搖頭。


    離開之前,把窗簾都拉了開來,陽光從窗外照進房間,驅散一室的陰霾。


    飛機艙內,溫楚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目光凝視著窗外。


    如般潔白柔軟的雲朵,澄澈湛藍的天空,還有下方的大好山河。


    可惜,他的心思並沒有沉浸在美景之中。


    反而心不在焉,似有很多心事。


    在沈家的這段時間,通過堅持不懈地治療,艱苦的複健訓練,他的腿疾已經不需要霍老的針灸治療。


    隻需每天喝藥和按摩複健。


    現在,他走起路來和平常人沒什麽區別,除了不能跑和跳。


    譚姨他們要是親眼看到自己脫離輪椅,親自走到他們麵前,會有多麽驚喜?


    他的心,就像平靜湖麵被投入一顆石子。泛起層層漣漪,久久無法平靜。


    另外,他還想前往父母的墓地,親口向爸爸媽媽訴說這個好消息。


    一想到離世的雙親,溫楚的眼眶忍不住濕潤起來。


    一晃眼,都已經過去六年了。


    他有健康的身體,有幸福的家庭,爸爸媽媽沒有遺憾了吧。


    “阿楚,先喝口水,靜靜心。”


    剛剛結束手頭工作的沈知意,來到溫楚的身邊,將一杯溫度適宜的溫開水,放置在溫楚麵前的小桌上。


    溫楚轉過頭來,看向自己的妻子。


    “知意,你說……我是不是太壞了?這麽長時間,一直瞞著譚姨他們,我的腿疾有可能痊愈的事情。”


    沈知意微微一笑,伸出手輕柔地握住了溫楚的。


    “怎麽會,阿楚最好了!別看現在你的腿疾算是基本治愈,但在治療過程中,誰也不敢百分之百保證一定會痊愈。過早地把不確定的消息告訴譚姨他們,反而會讓他們心情起伏,不是更不好。”


    沈知意嘴上非常理智的解釋,眼神卻不自覺地閃動了一下。


    之前失策,將小花兒的驚喜提前泄露了出去。這次見麵譚姨他們,應該能夠巧妙地應對過去。


    妻子的這番解釋,正合溫楚的心意。


    溫楚的臉上綻放出釋懷的笑容,他的想法沒錯。


    “哈哈,知意你說得。”


    拿起桌上的水杯,溫楚輕抿一口杯中的溫水。


    一股暖流順著喉嚨緩緩而下,不僅滋潤了幹渴的喉嚨,更是溫暖了整個心房。


    因隱瞞病情而產生的愧疚感,隨著這杯水一同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要送的是過年驚喜,要是隻有驚沒有喜,就不完美了。


    \"五爺,夫人,飛機要下降了。\"


    沈柔過來通知他們,下方就是y城的飛機場。


    \"阿楚,我們要到家了。\"


    沈知意在溫楚身邊坐下,笑容微妙。


    小花兒還不知道,譚姨他們來接機了。


    這是譚姨他們給溫楚的驚喜。


    都相互瞞著,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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