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撲通!


    付虞爾的心髒劇烈跳動,瞳孔都狠狠收縮了一下,等用強硬的手段掰開他的手,那掌心赫然是一塊無比熟悉的玉佩。


    師傅……


    “這個東西,你哪來的?”


    他冷聲質問,剛才還如沐春風的麵貌一下子降至冰點,溫涼的眼神讓人毫不猶豫的相信,如果有什麽小動作就會被施以製裁。


    沒見過太多場麵的令越甚至忍不住身體顫抖,不是疼的,而是毛孔仿佛感覺到什麽而膽寒的條件反射。


    明明沒有人扼住他的喉嚨,呼吸卻無比困難起來,整個人如墜冰窖。


    “我我……偷的。”


    他這會連優雅都不顧了,直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偏生連嗚嗚的聲音都不敢發出來,卑微至極,總算學會夾著尾巴做人。


    “在哪偷的!”


    付虞爾的聲音,本就因為情緒而控製不住變大,這會周遭還沒了其他人,對於令越來說跟打雷似的讓人嚇一跳。


    “嗚,月蓮那……”


    月蓮姐姐都不叫了,令越的大腦觸發保護機製,不再等他質問,就把事情全給招了。


    “往那一直走,第二個院子。”


    他手指的方向,第一個院子原本是於娼住的,第二個院子就是白月蓮的現居住所。


    “還偷什麽東西沒!?”


    雖然師傅的東西整理下來,瞧著就少了這個玉佩,但是他還確認性的再問一遍,也是想讓活躍無比的大腦冷靜下來。


    這玉佩是他沒有收到師傅回信,去到師傅那得知意外死訊,收拾遺物時,唯一發現消失的物品。


    看來,這位‘月蓮’就是偷拿走師傅信物的無名之輩。


    也不知道是混哪條道上的,等他找過去,非得要十八種毒通通下一遍,這玉佩師傅珍視的要命,時時刻刻揣帶的,這人怎麽敢的呀!


    拿一個去世老人家最珍貴的物品!


    “沒了沒了,她就這東西看著值點錢……”


    令越腦袋搖的就和撥浪鼓似的,導致腦袋上規整的墨發都淩亂無比了,算是徹底從公子變成:


    誒!那個男的。


    “嗬。給我好好待著。”


    他低嗬,等不及城主過來就想去把那人懲罰一遍,轉身健步如飛的,剛要運起輕功就和桃花撞到。


    靈活的桃花腳尖一轉,就讓刹車不及的付虞爾正好被門檻絆倒,砰的一下倒地上去了。


    “我艸……”


    付虞爾條件反射護住自己,才沒把一口白牙摔稀碎,隻是和地麵有點小摩擦,想必衣服下的皮膚破皮了。


    本來桃花是不想來的,隻想讓人給令越提留起來直接扔出去完事。奈何小廝說,付虞爾也在,倆人還有點小衝突,才肯起身過來安撫一下。


    畢竟他惱了,上官清就急了。


    “付公子有何事要辦?這麽急。”


    桃花親切的問道,雙手背在身後輕輕搭在一塊,腰杆筆直,沒有昨天透明人的存在感,倒真像是一城之主,在自家後院的閑散。


    “是有事。”


    來都來了,加上剛才那麽一摔,心中激湧翻滾的怒氣‘啵’的一下摔碎,付虞爾就沒想立馬算賬的衝動了。


    可也沒想和桃花多說,能住在城主府院子裏,想必有點關係。


    “哦,令越沒惹到您吧?早些日子一時興起帶回來的,上不了台麵的客人。”


    這話講的疏離。


    但說到底,他們自始至終都沒什麽名分在府裏,說是客人還真算,連原身把人搶回來之後,也都是說一句好生伺候。


    沒有表明在府裏是她的男寵。


    “勞煩城主幫我留著,有些用處。”


    他站起身離遠一些,才左拍右拍剛才摔倒沾到的灰塵,說完又正了正發冠,很是在意自己的儀容儀表。


    “?好說,給您送過去都行。”


    雖然不解令越怎麽和他有關聯,但是桃花懶得深究。


    “……那也大可不必。”


    付虞爾扯了扯嘴角,想到令越痛哭流涕的樣子就接受無能。


    不對。


    他沒斷袖之好!不喜歡男的,這城主想什麽呢?


    “嗯,付公子怎麽到這來了,下人也不跟著,怠慢您了。”


    客套客套客套,交際真煩人。


    桃花心裏想著他瞎溜達真是添麻煩,麵色則一臉認真,佯裝出下人怠慢,馬上就是生氣的模樣。


    “沒,是我想要自己走走,不關他們的事。隻是湊了巧看個熱鬧,沒想到發現這人和我師傅有點關係。”


    有些事一提心裏就來氣,付虞爾撇了一眼未掩大開的房門,直接表現出對令越的嫌惡之感。


    “這倒是稀奇,付公子有事忙我就不打擾了,既然令越有用,您想找盡管來這個院子找,沒用就趕出去即可。”


    桃花沒打算多加交談,心裏想著多安排兩個人看著令越就行。


    奈何等他點了點頭,兩個人又恰好是用一個方向。


    因為酌氿寒不在,桃花身後跟著四個人充場麵,兩女兩男,其中一男一女原本是上官清那邊的人,也就是沒被告知前用法術修改記憶的下人。


    這兩人會武功,雖然不算拔尖,可也比江湖上的阿貓阿狗強很多。


    這會付虞爾已加入,正好隊形勻稱,方才沒有目的地,這會他可是目標明確的,見恰好同路,幹脆也就提上幾句。


    “聽說城主大人後院充盈,好不快活,可比我這種江湖人士舒服多了……”


    都這麽關心她感情問題的嘛?


    桃花這個想法一閃而過,在這個世界,原身這樣的行為雀實算是突出,能被關注也不奇怪。


    “付公子莫要打趣,隻是閑著沒事接濟一下,我與他們可是清白的很,隻是有人扶不起,窮山惡水的。”


    這句話就是明指令越,也算圓了她說令越是作為客人進府,如今卻不受待見的原因。


    “想不到,城主還有這般大義,是付某膚淺了。”


    見她不像說假,付虞爾收回目光,沉入與師傅的回憶裏。


    為什麽篤定有玉佩的,不是他師妹而是賊人,就是因為他師傅有將每日瑣事記錄起來的習慣,十年如一日。


    而此玉佩,乃是師傅準備給他的,後來由於道不同,亦曾言要帶玉佩下葬。


    師傅記錄裏,可沒說把玉佩給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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