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懲大誡,話說明白後桃花隻給元春花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就轉身離開是非之地。


    徒留下,隻會耍小聰明的元春花和她丈夫,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覺得心裏一股涼風急促而過,那雙眼裏的血絲明顯,在昏暗下極為恐怖。


    “老婆……”


    木叔心尖有些失落,因為獲得不到自家哥哥一家的好處,心中空洞的感覺卻帶著一抹詭異的輕鬆,像是腳底板半飄,那不存在的大石頭被挪開粉碎。


    那轉瞬即逝的唇角上揚,讓元春花迅速捕捉,她登時恢複神智,一口口眼淚的汪汪的落下來。


    “你個老不死的心裏還高興不是?我要坐牢了!到時候你女兒怎麽辦?以後生活怎麽辦?憑你那三四千的工資嗎?!”


    元春花潸然淚下的滾珠,伴隨著鼻涕泡,讓木叔心中戚然的同時,確實對女兒感到擔憂。


    女兒木成玲還在讀大學,一個月雜七雜八的費用總是要上一萬多。


    更別提自己吃喝住行,錢大部分還被元春花拿去打牌,因為對木家姐妹太過勢在必得,兩人現在是真的一朝回到解放前。


    “不、不能放棄……”


    夫妻倆沒兒子,起初對女兒嫌棄得很,可好不容易老來得女,木叔又是真老實,沒什麽情人這種亂七八糟的。


    自然對爭氣的成玲捧在手裏,疼在心上。


    都考上大學了,還指望著畢業後能讓他們吃香的喝辣的!都走到這一步了,總不能半途而廢。


    “我再去求求侄女,怎麽著也要把閨女的事搞定。”


    木叔有些慌,說完轉身就要追上去,後麵元春花抽噎著聲抬眼,瞧見他背影消失才停止做戲,恢複麵無表情。


    她閃爍眉眼,心裏還是算計,但話也是實打實的。


    自家老公可是桃花親叔,就算要不成那也能在道德最高點不是?說起來,這招還是剛才靈光一閃,跟侄女學的呢!


    要是成了,她說不定也不用坐牢,也就老不爭氣的非要人趕一把,才能衝在前麵些。


    兩個人談了那麽久,桃花早就回去花店了,這會人不多,嚴氿寒正在剪枝,而新招的員工潔茹則是在包花。


    “老板。”


    “桃花。”


    有另一個人對比之後,嚴氿寒有些不好意思喊名字,可是每當這個時候就會被她盯著看,視線若有若無捕捉不到。


    直到稱呼改回去。


    其他方麵也沒什麽區別,於是隨著越叫越順口,嚴氿寒心裏的別扭感消失,反而有些分不清的情緒流淌。


    或許是每次見麵,她都是眉眼帶笑,眼波流轉間似乎嫵媚動人,可眸底總是清瑩秀澈,甜美更甚。


    “氿寒、潔茹姐。”


    潔茹一絲不苟的表情轉而淺笑,輕聲回應。


    作為過來人,輕易就分辨出桃花喊人時的不同,就算是同學,職場上也沒有直呼其名的道理。


    別說自家老板是個小姑娘,年紀小不懂,那眼睛裏的情緒是半分不掩,也就小夥子不開竅。


    而桃花,沒人說便覺得自己掩飾的很好,再者,暴露也沒什麽大不了。


    不就是喜歡一個人。


    她走上前去幫忙,期間不免偶有接觸,本來是無心的,可是看到嚴氿寒悄然粉色的耳朵,桃花又多上幾分刻意。


    “我去招待客人,看看訂單……”


    有客人來,潔茹就自請去接待,逃離這曖昧無比的氛圍,她麵上發笑,想起自家老公,便笑的更歡了。


    她不缺錢,隻是喜好這一行,本來是打算自己開個新店的,結果上招聘軟件招人,沒鼓搗明白就變成被招的。


    和小姑娘投緣,加上桃花的專業遊刃有餘,更讓她沒有寸進的插花手藝,有幾分新的突破。


    “你是誰……我找我侄女。”


    來者正是後麵趕來的木叔,他聲音低低,比起元春花的咄咄逼人老實太多,潔茹還不太清楚,於是微側腦袋,再度開口。


    “您侄女是?”


    不怪她這樣問,實在是一家人兩者相差太大,潔茹在再度確認。


    “潔茹,讓他過來。”


    桃花喊了一聲,叔叔反正是叫不出口的,便直接用代詞。


    這下不用潔茹說,木叔就尋著聲過去,步伐微急,雙手下意識揪著褲腿,有一種手足無措感。


    這才多久不見,那個從裏到外都柔弱無比的侄女,一下子就變成說一不二、冷淡待人的模樣?


    就是身體瞧著也比以前好些,臉上不再時常掛著慘淡的白。


    “侄女…你不能不管叔啊!”


    這開場白,讓嚴氿寒微微抬頭,靜謐的目光看著略顯年邁的人,她沒說,他也就沒避開出去。


    動作不減,隻是慢上一點點,完全不妨事。


    “如果是說這些就請回。”


    桃花淡然,聲音裏的冷漠耳聞目見。


    嚴氿寒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這樣,作為平日裏見熱鬧絕對不湊的人,他這會耳朵卻關注的緊,奇怪於原因。


    “可叔真沒錢了!都讓你嬸給輸光了,你堂妹還在上學,她年紀輕輕不能沒書讀啊!你行行好,以後她掙了錢我讓她翻倍還你……”


    他是不敢再提讓桃花饒恕自家婆娘的,沒元春花在前,他上場就是低微到不能再低微。


    本來木叔性子隻能說是中規中矩,還是被元春花壓迫的太多,最終才成這般無用模樣。


    這就是精神壓迫的可怕之處,無需動手,就能輕飄飄的摧毀掉一個人,潛移默化到本人無從察覺。


    “…也成,口說無憑,你打上欠條我也不是不給你。”


    桃花略一思索,在借不借直接很快有選擇,那堂妹倒不清楚,她主要是為了讓元春花小算盤落空。


    還被這借條狠狠壓製。


    要不然,木叔這腦子能快速想到這些,她完全不信好吧。就是沒教全,沒告訴他,得空口套白狼才行。


    套回去一身債務,看她心梗不心梗。


    “還有啊,你之前欠我爸媽的借條也得寫,什麽禮啊、物品啊,都是送您的我就不計較,咱隻算借的錢。


    也不用怕算錯,我爸手機完好無損,各種轉賬記錄都還在,我都記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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