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有酒今朝醉,且盡樽前樽限杯。


    回頭滄海又塵飛。日月疾,白發故人稀……


    一大早就下著淒瀝瀝的雨,霧一直沒有散去。


    一劍蓮最恨的便是雨,哀牢山的雨,一到春秋時節便下個沒完。那時的山中,羅玄通常不在,就剩他一個人,練功或者煉藥,冷清又寂靜。於是人間仙境頓時變作人間地獄,隻要感受不到羅玄在身邊,他的噩夢,不甘與恨意就在心中瘋狂的滋長著。那些鮮紅而又血腥的記憶幾乎要焚毀他。


    這個世上,沒有比他更了解羅玄的人,他知道他的喜惡,了解他的脾性,也隻有在他的麵前,一劍蓮才會收斂起他的所有不羈與癲狂,殘忍與暴虐,偽裝得順從而又乖巧。


    這個世上唯一能夠讓他折腰的男子,眉目清淨,飄然若仙,看似溫潤如玉,淡然慈悲,其實骨子卻是絕對的清高傲然,還有至善無情。多年的相處,一劍蓮知道要如何才能討他歡心,也知道哪些地方是他的軟肋。不然,他不會安然活到今日。


    離開的這些年,他最常回憶的其實不是那些痛苦的往事,而是哀牢山的雨。那個他心靈得以撫慰與治療的地方,那個他人生最安詳平靜的五年。


    他心中的恨與野心從來沒有磨滅過,可是,他依然願意一直呆在那個地方,長伴羅玄身邊,若不是當年發生那件事,或許,他到現在依然還留在哀牢山,做他上慈下孝的好徒兒。


    直到現在,他依然覺得他的靈魂被封鎖在哀牢山的雨中,無法掙脫。時間宛若凝固的冰雪,流過的毫無聲息也毫無意義。可是當他再次見到羅玄的時候,時間的洪流再度暗湧。他依然心甘情願的湮沒在他的眼神和每一個轉身裏,迷惘卻並不掙紮。


    當初,那鮮紅血腥的世界裏一片死寂,而那白衣飄飄的超凡男子,生生的闖入視線,親手手刃了那個他恨不得碎屍萬段的妖魔。


    他彎下身子,撫摸他的頭,陽光下的眼睛爍亮如金。隻這一個安撫而又溫柔的笑,便拯救卻也蕭條了他的一生。也有了後來的酷烈糾纏和心死如灰。


    五年了,他一次也沒有見過他,也很刻意的回避著關於他的一切消息。他害怕他,害怕他對自己露出任何關切或者厭惡或者鄙夷或者同情的表情,也害怕他對自己的影響如此之大。所以寧肯選擇不聞不問,就當他不存在,就當他不認識他,就當他們從來沒有遇見過……


    可是此刻,他就站在屋外透過半掩的窗扉偷偷摸摸的看著他,仿佛隔了幾世的距離。他的容顏依舊滄桑而淡漠,宛若神人的白色身影,依然遙遠的無法觸摸。


    一劍蓮能感覺自己體內的血在沸騰,身子在顫抖。心如此痛苦的抽搐著,仿佛又回到了冷清又寂靜的哀牢山,仿佛他們分離的這段歲月,從未存在過。


    隻是,為什麽他會武功盡失?為什麽他會憔悴成這個樣子?這些年來,他可有絲毫惦念過自己?


    感受到身體的不受控製,一劍蓮飛速的逃離開來,孤魂野鬼一般在半空飄來蕩去。這個他如父親般敬愛的男人,給了他第二次生命,而飛雪則給了他活下去的理由。


    想到飛雪心裏又是一陣震怒。琉璃!琉璃!那個同時讓羅玄還有飛雪如此重視還有保護的女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拚命的想要逃跑還是被輕易的抓住,琉璃驚恐的睜大雙眼艱難的呼吸著。一劍蓮溫柔的掐著她的脖子,摁在牆上,另一隻手在她的臉上來回撫摸著,笑的淫邪又詭異莫名。


    “你是誰?放開我!雪哥哥!咳咳……”


    “雪哥哥?”一劍蓮製住她不斷反抗的手稍一用力,哢嚓一聲,左手臂應聲脫臼。琉璃痛的一聲慘叫。


    “誰是你雪哥哥?你以為他是真的愛你想要娶你的麽?”琉璃的臉在一劍蓮的手裏被蹂躪到扭曲變形,隻身體上再怎樣的疼痛也沒有大腦來的劇烈,好像快要爆掉一樣,一個回聲在響著:“你以為他是真的愛你麽……真的愛你麽……”


    雪哥哥在哪啊,快來救她啊,她快要被這個壞人給捏死了。早知道就不一個人跑出來了,雪哥哥一定還是大廳和今昔商量明天婚禮的事吧?其他人呢,誰來救救她啊!


    一劍蓮的手粗暴的撕扯掉她大紅的衣服:“你有什麽資格穿這個衣服,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女人憑什麽和我爭?我倒想看看,新娘子大婚前一天要是失了貞潔,盧楊飛雪臉上,會是什麽表情!!哈哈哈哈哈!”


    長久以來被壓抑的仇恨逐漸扭曲變形,他無法控製內心的嫉妒還有不甘。恨自己明明愛盧楊飛雪卻不能愛他,也愛不起他,恨自己大仇永不得報,恨這樣一個無才無貌的女人卻在羅玄心中占如此重要的地位,還可以飛上枝頭嫁給盧楊飛雪!


    充耳不聞琉璃的哭喊聲,周遭用內力樹起的屏護她的聲音根本半點就傳不出去。


    急促厚重的呼吸噴吐在琉璃臉上,她死命的掙紮依然躲不開他粗暴的親吻,不同於盧楊飛雪的甜蜜還有羅玄的心慌意亂,她隻覺得惡心。極度的恐慌之下她幾乎感覺不到臂膀和頭的劇烈疼痛。


    衣服一件又一件的被剝落,琉璃絕望,歇斯底裏地掙紮著,與一劍蓮糾扯著,隻是力量的懸殊,讓她顯得那樣的卑微而無用。


    被一劍蓮死死的壓在牆上,一雙大手從大腿直摸到胸部,衣衫襤褸的她眼淚蔓延成洪水,無法遏止。披頭散發。麵色煞白倉皇,使勁蠻力纏住他撕打。尖尖的指甲在他麵上抓出一道血痕。血滴下來,一劍蓮停止動作,使勁的擦著傷口上的血。


    琉璃趁機逃離他的挾製,拚命的向外奔逃著,卻始終跑不出那層透明的屏護,仿佛玻璃一樣被攔截在另一個可怕的世界裏,逃不出去逃不出去。


    一劍蓮慢慢的踱了過來:“你逃不掉的,乖乖躺下吧!”


    琉璃哭喊著抱住自己的身子慢慢退後:“你是誰?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


    “不為什麽,我喜歡。一會兒,你也會喜歡的。”隻見他大手一揮,琉璃頓時聞見一股異香,血液瞬間沸騰急速的往大腦衝去。


    “這香名花開,可是極其珍貴的,一定可以讓你爽到不行,很快便如花綻放了,你說要是讓盧楊飛雪看到你在床上的樣子,會是什麽反應呢?”


    琉璃圓睜著雙眼,顫抖著雙唇不可置信的盯著他說不出話來。身子被他粗暴的壓在牆上,被撫摸過的地方燎原一般灼燒起來。


    赤紅著雙眸,口裏嗚咽著不肯發出聲音,咬的滿嘴都是血。一劍蓮的吻從脖子一路向下,被瘋狂的刺激感和喜悅感充斥著。


    “想不到你身材和皮膚這麽好,可惜盧楊飛雪明天洞房花燭怕是享受不到了,再過一會你就會主動纏著我想要了。”一劍蓮舔著她的耳朵輕聲說著,一麵大手向下摸去。


    女人的身子比男人柔軟太多太多,抱在懷裏,是抵死的纏綿悱惻。他太久沒碰過女人,早已經忘記了女人身體的滋味。


    琉璃泣不成聲,隻翕動著嘴唇喚盧楊飛雪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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