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pk了,感覺很懵。


    懇請大佬們能夠支持一下,一定要追讀到最後一頁。


    挺不喜歡這個製度的,但如果不p,就沒有下輪的推薦了……


    所以,拜托了。


    追讀,追讀,追讀!


    非常重要的追讀……


    ……


    “吾聞暴勝之欲作酒賦,上曰辭甚瑰瑋,頗戲而不雅。聊作酒賦,粗究其始終……”


    清晨,李姝醒來。


    枕邊留有一封帛書。


    “是殿下讓我放在這裏的。他說若姝姊覺得好,便抄錄一份,送給暴勝之大夫。”


    李姝迷迷糊糊,拿起帛書。


    她先掃了一眼,沒有留意內容。


    “翁須,你寫的?”


    “昂!”


    王翁須坐在榻旁,正在整理衣物。


    聽到李姝的問話,她昂著小腦袋,頗為驕傲說道:“昨夜殿下口述,翁須執筆。殿下說,翁須的字比以前長進很多呢……姝姊,殿下這篇酒賦,作的如何呢?”


    “姝姊,姝姊?”


    李姝抬起頭,一臉茫然。


    “作甚?”


    “我是問你,殿下作的如何?”


    “你不是執筆嗎?難道不知這篇賦的內容?”


    “是我執筆,可是我不太懂啊!”


    李姝這才清醒了一些。


    “嘉儀氏之造思,亮茲美之獨珍。


    仰酒旗之景曜,協嘉號於天辰。


    穆公酣而興霸,高祖醉而蛇分。


    穆生以醴而辭楚,侯贏感爵而輕身。


    諒千鍾之可慕,何百觚之足雲?


    其味亮升,久載休名……”


    “嘶!”


    李姝隻看了一半,隻覺汗毛乍立。


    “這真是殿下所作?”


    “當然!”


    王翁須有點不高興了。


    哪怕是姝姊,懷疑殿下也不應該。


    因為,她是親眼見陛下在寢室中踱步徘徊七次,而後開始誦讀,由她親自執筆。


    再也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當時劉進誦讀時,是何等風采照人。


    莫說姝姊,便是良娣當麵質疑,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頂回去。


    李姝覺察到自己剛才的口氣有點不對,連忙向王翁須道歉。


    她撩起被褥,從床榻上下來。


    手捧帛書,繼續誦讀起來。


    “或秋藏冬發,或春醞夏成。


    或雲沸潮湧,或素蟻浮萍。


    爾乃王孫公子,


    遊俠翱翔。


    將承歡以接意,會陵雲之朱堂。


    獻酬交錯,宴笑無方。


    於是飲者並醉,縱橫喧嘩……”


    讀到這裏,李姝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她大聲說道:“翁須,取筆墨來。”


    “作甚?”


    “殿下不是讓我抄錄嗎?”


    “能行?”


    “何止啊!”


    李姝說著,便匆匆來到案幾前坐下。


    王翁須取來筆墨,李姝則取出一副帛書,鋪在了案幾之上。


    “殿下為何讓你執筆?”


    王翁須撅著嘴道:“殿下說,要帶我飛。”


    “啊?”


    “姝姊你看最後的落款嘛。”


    李姝連忙查看落款。


    上麵寫著:征和元年八月二十六,進自孔雀天歸,微醺,故作賦一篇,翁須執筆。


    李姝看罷,噗嗤笑出聲來。


    她看著王翁須笑道:“此賦一出,必長安吟唱。翁須你能入其中,怕是要名留青史了。”


    “真的嗎?”


    王翁須小臉上,笑開了花。


    李姝倒是沒有嫉妒,她也用不著嫉妒。


    因為她知道,劉進有多寵這小丫頭……


    “當然。”


    李姝說著,提筆準備抄寫。


    王翁須的自挺好看,但是卻有些生澀。


    她突然想起了什麽,又停筆問道:“翁須,你不去服侍殿下洗漱,在這裏作甚?”


    “殿下,一早就出去了。”


    “出去?去了哪裏?”


    王翁須有點不高興,臉上的笑容隱去。


    “殿下帶著趙安國和十名扈從出城去了,他說要去長陵找人,估計兩三天就回來。”


    “去長陵?找什麽人?”


    李姝有點疑惑。


    她可不記得,劉進在長陵認識什麽人。


    “殿下沒說,還不讓我跟著……姝姊,你有沒有覺得,自從趙奉先來之後,殿下總喜歡帶著他出門。以前他都會帶我的,可現在……姝姊,要不咱們把趙奉先趕走吧。”


    小丫頭這是吃醋了!


    李姝噗嗤笑出聲來。


    她抓起一根幹淨的筆,朝王翁須丟過去。


    “胡思亂想些什麽?殿下不帶你,一定是有正事,你可別添亂。郭乃如今不在這裏,府內的防衛係奉先一身。殿下出去當然要帶著他,這樣才能保證安全嘛。”


    “好吧。”


    王翁須又坐在了床榻邊。


    她也是說笑而已,又怎可能真的排擠趙安國。


    隻是,依舊有點不開心!


    ……


    長安城外的陌道上,趙安國駕車飛馳。


    劉進則坐在車內,沉思不語。


    那篇《酒賦》,是後漢三國曹植所書。


    這是劉進沒想到的,但也必須承認,酒賦在這個時代而言,是最為貼切的文章。


    如果拿著唐宋的文章在西漢使用,未必能用。


    後漢三國,距離這個時代二百年左右,雖然文風有變化,但也不算是太過出挑。


    不過,劉進在把酒賦留下,出城之後想到了一件事。


    他的文章,匠氣很重。


    突然做出這樣一篇辭賦出來,會不會惹人懷疑?


    如果漢帝看到,讓他再作一篇,該怎麽辦呢?


    他可寫不出曹植那種文采飛揚,才高八鬥的辭賦來……


    嘶!


    好像有點欠考慮了。


    他很想返回長安,把那篇文章搶回來。


    但想到這個時候李姝怕已經是看到了,他就算回去了,也沒有用處。


    再說了,如果沒有這篇《酒賦》,他該如何接近暴勝之?


    總不成跑過去直接說:請暴大夫把當年霍嬗的調查資料給我看看吧……如果霍嬗的死真有問題的話,怕是馬上要出大事。隻能悄悄調查,所以需要慢慢接近。


    好在,調查霍嬗之死的任務,沒有時間限製。


    倒是趙破奴兵敗浚稽山這件事,隻剩下不到三個月。


    馬上要九月了,十二月底之前必須找到答案。


    雖然劉進不明白為什麽要有時間限製,但他覺得,南哥不會無緣無故的給出這種限製。


    一定有蹊蹺!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撓撓頭。


    趙破奴兵敗浚稽山已過去十載。


    按照趙破奴的說法,知道此事的人不多。


    漢帝劉徹、公孫敖,李廣利。


    公孫敖已經死了。


    李廣利是貳師將軍。


    雖然他妹妹李夫人已經不在了,且兩個兄弟也死了,可他還有一個外甥是昌邑王。


    劉徹好像對昌邑王劉髆很重視。


    劉髆的太傅名叫夏侯始昌,最初可是劉進的老師。


    但後來,被調走去教授劉髆,也能看出,他劉進在漢帝的心目中,地位著實不高。


    找李廣利的麻煩?


    別說是他了,怕是他老子劉據也沒那個本事。


    所以,想要找出浚稽山之戰的答案,還需要從別處下手。


    這關係到趙破奴是否歸心。


    更關係到劉進能否拿到那些獎勵。


    別的不說,那二百點可真的是非常誘人……


    馬車,駛出陌道。


    道路開始變得崎嶇不平。


    車速也隨之放慢。


    “奉先,咱們到哪裏了?”


    “已出長安十裏。”


    “前麵靠邊停。”


    劉進撩起了車簾向外看,突然,他大聲喊道。


    趙安國愣了一下,忙把馬車停在路邊。


    身後,十名扈從也停了下來。


    劉進從車上跳下來,目光隨即落在路邊一輛陷坑的馬車上。


    馬車,很簡陋。


    一個身著青衣的中年人,正指揮幾個家丁,把馬車抬出陷坑。


    一個中年婦人帶著兩個孩子,則站在路邊。


    “阿郎,車怕是跑不動了。”


    一隻車輪倒在地上,幾個家丁左看看,又看看,有點不知所措。


    “沈尹,別來無恙。”


    劉進大聲喊道。


    那青衣中年男子扭頭看過來,臉色頓時變了。


    他連忙示意家丁退後。


    看上去是很隨意,但劉進能看得出來,他是想讓家丁保護那母子三人。


    把我當什麽人了?


    劉進心裏有點不高興。


    但細想,又覺得正常。


    當初他在京兆獄遇刺,沈武可是有脫不開的關係。


    沈武苦笑著,抱拳躬身道:“殿下怎會在此?”


    “我去長陵。”


    “祭拜高祖皇帝嗎?”


    “算是吧,但實際上是去找個人。”


    “原來如此。”


    劉進看了看沈武,又看了一眼後麵的家丁和母子三人。


    “沈尹這是……”


    “武戴罪之身,蒙陛下恩澤,雖罷黜了京兆尹之職,但還是任我做了屯田都尉。”


    “屯田都尉?”


    聽上去是武職,但其實是一個文武合一的行政職務。


    “沈尹被任往何處?”


    “渠犁。”


    沈武害怕劉進不清楚渠犁的位置,於是連忙又解釋了一句:“距離姑師不遠。”


    那就是西域嘍!


    去渠犁當屯田都尉,肯定不比得在長安做京兆尹。


    這,算是流放了吧。


    不過應該比那個長安縣要強,聽說他被流放去了日南郡當縣令。


    說起渠犁,劉進並不陌生。


    西域堪輿圖,有相關介紹,屬於邊塞。


    “此去渠犁,千裏之遙,沈尹就帶這些人嗎?”


    沈武哈哈笑道:“能幸免於難,便是最大的幸事。能去渠犁,也是沈某的願望。長安雖好,未免蠅營狗苟。渠犁雖遠,說不定能讓沈某大展身手呢。”


    他看上去,很樂觀。


    劉進更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興奮。


    試問,自張騫鑿穿西域之後,但凡有點雄心壯誌的,哪個不想去建功立業呢?


    蠅營狗苟。


    倒也把個長安的公卿勳貴們,形容的非常妥帖。


    “這車壞了,可不好走啊。”


    “沒關係,可以騎馬行進,等到了鹹陽,再想辦法。”


    “可夫人與孩子怎麽辦?”


    劉進眼珠子一轉,突然示意趙安國把馬車趕過來。


    他讓趙安國把馬卸下,然後對沈武道:“沈尹,乘我的車去吧,我這車還算結實。”


    “這怎使得?”


    “如何使不得呢?我也希望沈尹可以在渠犁大展宏圖呢。”


    “這……”


    “怎那麽囉嗦,你若是怕人說閑話,等到了渠犁之後,有什麽新鮮玩意便送與我,權當是買車的錢。”


    劉進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沈武也不好拒絕了。


    由此到鹹陽,還要五六十裏的路。


    他好辦,但對於妻兒來說,的確是麻煩。


    於是,沈武抱拳一揖,沉聲道:“殿下情義,沈武心領,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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