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在場的眾人都看向了我,我知道事態可能已經非常嚴重了。


    但是此刻的我依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根據剛才幾位大人的言語,我模糊地了解到,這位叫魏常有的衛兵統領,應該是奉永親王的命令,前來抓我的。


    可是永親王那是何等人物啊!那可是當今皇帝的親叔叔啊!


    這種人物,會知道我是誰?還大張旗鼓地派遣府兵來抓我。


    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更重要的是,我完全不記得,自己哪裏得罪了這位永親王了呀?


    我想,這前因後果,可能隻有那怪異的乞丐才知道了。


    難道是他刻意陷害我?


    但是不對啊?一個乞丐怎麽可能有機會,可以得罪高高在上的永親王呢?


    即使是我,在這帝都城內也已住了有二十三年了,我都沒見過這位永親王一麵。


    區區一個乞丐,這、這怎麽可能呢?


    還有,此刻的我突然想到一個匪夷所思的問題,這也是我兩年前第一次見到乞丐時,感覺奇怪的地方,隻是當時的我,還沒有想到這一點。


    那就是,一個乞丐是怎麽會出現在,這皇城帝都之內的呢?


    在這帝都城內,是不允許乞丐存在的呀?


    我記得在很早之前,維護皇城治安的親軍都尉馮大人,就頒布過一道命令,皇城帝都之內,不允許有一個乞丐的存在,以免玷汙皇城內的祥和之氣。


    所以我除了早些年,跟隨父親出門郊遊之時,在城外偶有見過幾個乞丐之外,從小到大,在這帝都城內,是從未見過一個乞丐的。


    所以,這個乞丐到底是什麽人?


    但是此刻已經不容我多想了,內閣首輔張紹榮見我一直站在那裏發呆,也不出來跟他們解釋一下,心中便是感覺,此事定有蹊蹺,於是出言道:“許牧,你還不過來,跟我們把事情說清楚。”


    見張紹榮都開了口了,我父親許衝之也是急忙走到了我的身邊,語帶焦急地說道:“兒啊!你不要慌,如實道來即可,這裏麵一定是有誤會,幾位大人會為你做主的。”


    隨後父親一把拉著我來到了前廳,所有的賓客們也一起跟隨著我們來到了前廳之中。


    我剛來到前廳,還沒有開口說話,一旁的魏常有就率先開口道:“且慢,此事事關重大,關乎王爺的名聲,煩請幾位大人與這許家父子進內堂說話。”


    眾人眼見如此,便都看向了我父親。


    我父親二話不說,立馬出言吩咐道:“來人呢!”


    隨即附近的五六個下人就齊齊上來,彎腰鞠躬道:“老爺,有何吩咐?”


    我父親看著這五六個下人嚴聲吩咐道:“我與幾位大人要到內堂商議大事,你等切不可怠慢今日的貴賓,若有絲毫差池,我唯爾等是問。”


    這幾個下人聽完後,齊聲道:“是、老爺。”


    隨後我父親向著眾位貴賓一抱拳,表示了一下歉意後,就帶著內閣首輔張紹榮,皇太子師,太子太傅史君昭,親軍都尉馮哲遠,永親王府的衛兵統領魏常有,以及我來到了內堂當中。


    進門前,我父親又命令下人在外看守好,不允許任何人等接近。


    進入內堂後,我父親看到幾位大人已分別落座好了,這才帶著我走到內堂中央。


    我父親先是依次向幾位大人見禮,隨後才出言道:“幾位大人,小兒年幼,雖少不更事,但我從小也是嚴加管教,不敢說從無過錯,但這得罪皇家親王的事情,真是萬萬不敢認領啊!”


    “煩擾幾位大人慧眼明察,我想這裏麵定是有天大的誤會。”


    聽到我父親說,這是誤會,坐在右側下方的魏常有立馬起身道:“好一個誤會,我且問你,帝都城內有一個叫《知性樓》的銀樓,可是你家小兒所開?”


    我父親聽到魏常有的質問,先是驚異地看了我一眼,隨後又看向魏常有抱拳出言道:“確是小兒所開。”


    “但是,那隻是一間,專門售賣女性用品的小小商鋪而已啊?”


    “這,這如何就得罪了永親王了?”


    見我父親還在言辭狡辯,魏常有繼續說道:“你兒子開的這間商鋪,名義上是售賣女性日常用品的商鋪。”


    “但實際上,卻是那藏汙納垢之地。”


    “很多達官顯貴的妻妾們,都在那裏購買過商品,可是買賣商品就買賣商品,一待就是大半天,這又是何故。”


    我父親聽聞立馬回答道:“這銀樓裏的商品種類繁多,客人們自是要細心挑選才是!何況女性愛美,天下皆知,在選擇商品之時,自是十分仔細,時間久點也是人之常情啊!”


    魏常有聽後輕笑道:“哼!你們商人最是巧舌如簧,黑白顛倒,我一武將出身,自然說不過你們。”


    “不過~......。”


    當話說到這裏時,魏常有的臉上浮現出了一股難言之色,似乎此事很是難以言表。


    這時位居上位左側的內閣首輔張紹榮出言道:“魏常有,此刻已無他人,你但說無妨,如果說,許牧真做出了什麽出格的事情,我等自然會為你分說。”


    見張紹榮這麽說,我父親急忙上前,剛要說些什麽,但還未等我父親開口。


    張紹榮一抬手,出言製止道:“衝之,你稍安毋躁,且先聽他道來。”


    見張紹榮這麽說,我父親也隻能無奈地退下身來。


    這時父親的多年好友馮哲遠,也出言道:“魏常有,有事你說事,別婆婆媽媽的,這裏都是何許人也,會不知道事情的輕重,此事除了屋裏的幾人,事後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你且放心大膽地道來,不然有我在,你說不清緣由,許家的人你一個都別想動。”


    見到馮哲遠的態度,我父親對著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魏常有見馮哲遠居然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其心中也感覺到,他和許家的關係不輕啊!


    奈何這魏常有雖然打戰厲害,可這動腦子的事情,哪有麵前這三位大人輕車駕熟。


    被張紹榮和馮哲遠這麽一軟一硬的一咋呼,他還真把事情一五一十地給說了出來。


    原來這個永親王有一個愛妃,年紀嘛!也剛滿二十三歲,剛好是一個比較愛玩的年紀。


    那麽這個永親王,時今幾歲了呢?他啊!今年已經五十有六了。


    不過他到目前為止,還從來沒有冊立過王妃。


    倒也不是他有什麽一段難忘的感情,而是他常年在外征戰,就這麽給耽誤了。


    這些年國泰民安,王爺征戰少了,加上年事已高,皇帝陛下就賜下恩典,讓他可以在帝都城內安享天年。


    也就是這幾年,在機緣巧合下,其手下的人為了巴結他,便送給他一個美人,也就是現在的這個愛妃了。


    王爺見之異常歡喜,雖然沒有正式冊封為妃,但是平日裏都是愛妃、愛妃地叫著。


    可見其喜歡的程度了,在心思上,恐怕也是有冊封其為王妃的打算吧!


    隻是老夫少妻,這結果嘛!自然也不難想象。


    這位愛妃,入府時今也有四年了,可是這一個月也見不到王爺幾次。


    青春年少的她,哪能受得了如此寂寞。


    隻是礙於王府規矩森嚴,剛進來的前兩年,倒也沒出什麽亂子。


    不過王爺對她這個愛妃,當真是疼愛至極。


    知道她在王府裏時常寂寞,就派了幾個丫鬟給她,並且允許她在每月的初一十五,可以在帝都城內隨意逛逛。


    這待遇,在其他的王府妾室眼中,當真是羨煞旁人了。


    剛開始這位愛妃也很守規矩,每次初一十五出門,也就在街道隨處逛逛。


    但是應該在兩年前吧!這位愛妃無意間來到了,剛剛改名好的《知性樓》裏。


    也確實被《知性樓》裏的這些小玩意,給吸引到了。


    一來二去的也就時常來光顧了。


    隻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啊!這位愛妃容貌絕世,她的身份很快便被有心之人,給調查識破了。


    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永親王的死對頭,鎮國將軍楊剪之子,楊毅。


    當然,也因為有她的光顧,《知性樓》的名聲也在那個時候被迅速被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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