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如遲果真請來了京城最有名的穩婆和產婆,早早的為安陽的分娩做足了準備。讓安陽哭笑不得,她這剛懷孕就請了穩婆和產婆在京城她算獨有一份,雖然她貴為公主,但是她也沒有嬌氣到這地步。


    穩婆和產婆更是麵麵相覷,大問產婦在哪?


    安陽無奈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穩婆和產婆默默交換了一個眼神。


    蔚如遲淡淡道:“以後你們就住在府裏照料,直到我夫人生,付你們雙倍的月錢。這樣的好事兩人當然樂意,連聲說好。


    她們都是經驗豐富之人,自然知道孕婦在孕期需要注意些什麽。於是,她們開始向安陽詢問起一些細節問題,比如飲食、作息等等。安陽一一回答,心中卻暗自發笑,這些問題她早已被蔚如遲灌入耳中爛熟於心。不過,她還是很感激蔚如遲的細心安排,畢竟有專業人士在身邊,總能讓人更加安心。


    待穩婆和產婆下去後,安陽轉身對蔚如遲說道:“你這般緊張,倒像是你要生孩子一般。”


    蔚如遲笑了笑,輕輕撫摸著安陽的肚子,說道:“這可是我們的孩子,我怎能不緊張?”安陽心頭一軟,靠在了蔚如遲的懷裏。


    緊張的可不止蔚如遲一人,還有慕容玄熠,越是到婚前他越是坐立難安。


    一會看看婚房的布置,一會看看大堂的布置,玗汐實在看不下下去了道:“殿下,您已經看了無數次了,放心吧不會出差池的。”


    被玗汐嫌棄了後慕容玄熠隻能回了書房。他總覺得還有什麽沒有準備。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什麽。


    這時江翀進來給他添茶,慕容玄熠突然想到了什麽,有點不自然的開口問道:“江翀,你睡過女人嗎?”


    江翀聞言,心中一驚,隨即慌忙跪倒在地,聲音中帶著幾分惶恐與急切:“爺,請您明鑒,屬下自始至終,日夜緊隨您左右,天地可表呐,絕無半點懈怠,更無時間去做那種事情。”


    江翀暗暗的想爺問這話的意思是什麽,難道爺知道他對挽秋的心思了。頓時心裏一緊張:“屬下誓死效忠王爺。”


    慕容玄熠看著指望不上的江翀有點失落,淡淡道:“無事,去忙你的吧!”就不該問,他們老光棍哪會有女人喜歡,唉!不像自己。馬上就有媳婦嘍。


    慕容玄熠想起漠北老兵的混話,女子初夜都會痛。那他該怎麽做才不會痛。這種問題他該問誰?問蔚如遲?那怎麽行。他好歹也叫自己一聲五舅哥。要是這種問題問他,那豈不是要被他笑話去。


    在這種事情上他也是新兵蛋子一個,之前宮裏賜的教習宮女都被他丟了出去,他覺得男人建功立業就不該沉迷於女色上,現在才知道知識到用時方恨少。


    不過他還是慶幸自己那時沒碰那些女子,不然他和燕兒也別想有以後了,他算看出來了,燕兒是既霸道又潔癖,如果他要是不幹淨了燕兒肯定不要他了。


    思來想去在江翀快走出書房之際慕容玄熠叫住了他,“等等,你去買點那個話本子回來。”


    江翀一愣:“爺你說的哪種話本子?”


    慕容玄熠此時真想一腳把他踢飛出去,但想著還要他辦大事,忍了,他勾了勾手指:“過來。”


    江翀聽話的走近慕容玄熠,他低語了幾句,江翀的臉一下紅成了蝦子愣在了那兒。


    慕容玄熠見狀頓時不悅道:“還不快去。”


    江翀趕緊一溜煙的跑了。一路紅著臉跑到集市上,左瞧右瞧,看到賣話本子的小攤便上前小聲問道:“老板,有沒有那種男女之事的畫本子?”


    老板是個過來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隨即從攤子底下拿出兩本遞給江翀,意味深長地笑道:“小哥,新婚快樂啊!”


    江翀的臉更紅了,付了銀子後便匆匆離開。他回到王府,將話本子交給了慕容玄熠。


    慕容玄熠翻開一看,上麵的圖畫讓他麵紅耳赤。他不禁嘀咕道:“這也畫得太露骨了些。”但為了洞房花燭夜不出差錯,他還是硬著頭皮看了下去。


    ……


    袁府內外,這幾日又是一片繁忙景象,慕容玄熠近日來好像將世間珍寶盡皆搜羅,各式聘禮絡繹不絕,猶如潮水般湧向府中,其奢華程度令人咋舌。


    挽秋立於一旁,目睹此景,終是忍俊不禁,輕聲歎道:“這袁府都快放不下了,王爺這東西是不是不要銀子啊。”


    蘇媚娘白了挽秋一眼,“你懂什麽,王爺這是重視我家小鷹。”她一臉驕傲道。


    好不容易整理完慕容玄熠送的,馬上就是安陽和慕容玄宇和慕容玄宙一道送來的添妝禮。


    這回輪到蘇媚娘吐槽了:“安陽公主和兩位皇子也真是大手筆,這添妝禮簡直是要把庫房都搬空了吧?”她輕笑搖頭,手中忙著清點那些精致的禮品,每一件都透露著不凡的品味與價值。


    蘇媚娘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中閃爍著得意與欣慰,又接著道。“我家小鷹值得世間最好的一切。想必,小鷹的婚事,將是要轟動整個京城。”


    入夜,當挽秋一如既往地細心為袁鷹鋪好床鋪之後,袁鷹輕聲喚道:“挽秋,後天我就要嫁入王府了,你就留在袁府管好家,代我照顧好師奶奶他們。”


    挽秋臉上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但她迅速調整情緒,堅定地點頭應道。“大人您放心,我一定要會好好照看袁府,不讓師奶奶和師娘他們有絲毫的閃失。”


    袁鷹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戲謔道:“哦?看你的神情,似乎心有不願?讓我猜猜為什麽?”


    “莫非,你是希望隨我一同前往王府?為什麽呢?”


    “難道是因為……江翀?”


    此言一出,挽秋的臉頰瞬間染上了緋紅,如同被夕陽染紅的雲霞。她急忙辯解道:


    “大人誤會了,挽秋怎敢有此非分之想。”她的聲音細若蚊蚋,眼神閃爍,似是在隱藏著什麽秘密。


    袁鷹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溫柔與理解。“挽秋,你我之間無需遮掩。若你真心喜歡江翀,不妨直言。我知你忠誠且細心,但我也希望你能幸福。若江翀確實值得托付,我自會為你做主。”


    挽秋聞言,眼眶微紅,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大人……您待挽秋如家人,挽秋感激不盡。至於江翀,他確是良人,但挽秋更知自己身份卑微,不敢奢望過多。”


    袁鷹輕輕拍了拍挽秋的肩膀,鼓勵道:“身份雖有高低,情意卻無貴賤。他若心中有你,我必助你成全。


    在此之前,你且安心留在袁府,照顧好師奶奶他們,同時也是對江翀的考驗。”


    袁鷹的話語溫暖而堅定,讓挽秋心中的顧慮消散了大半。她抬頭望向袁鷹,眼中閃爍著淚光與希望,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


    寧王府內,衛若蘭端坐於桌案之前,手中緊攥著手帕,眉宇間透露出深深的思索,以至於當寧王悄然來到她的身旁,她竟也未察覺。


    寧王見狀,寧王緩緩伸出手,輕輕搭在衛若蘭的肩上,溫柔地喚道:“若蘭,你在想些什麽?為何如此出神?”


    衛若蘭猛地回神,卻又迅速掩飾起自己的情緒,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王爺,我隻是……有些……有些困罷了了。”


    隨後,她沉思片刻,終是以一種隱晦而婉轉的語氣說道:“王爺,後日乃是慕容玄熠的大喜之日,難道就這麽讓他們順利成親了?”


    寧王的麵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瞥了一眼衛若蘭的肚子,沉聲問道:“時至今日,你不會還想著他吧?”


    衛若蘭見他神色不悅,連忙溫聲細語地安撫道:“王爺,你誤會了,我並非此意。我隻是在想,倘若慕容玄熠未能娶成袁鷹,那他在朝中的影響力勢必會有所削弱,這樣一來,你便多了幾分爭取的機會。”


    言罷,她輕柔地撫摸著隆起的小腹,眼中滿是柔情與期許,繼續道:“更何況,王爺,你也要為我們即將降臨的骨肉著想,為他鋪就一條更為光明的未來之路啊。”


    寧王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衛若蘭的話。最終,他微微點頭,表示同意。“好吧,本王會安排人手找準時機下手。不過,若蘭,你真的隻是為了本王和孩子的未來考慮嗎?”他的目光犀利,仿佛要看穿衛若蘭的內心。


    衛若蘭心中一緊,但她迅速鎮定下來,深情地望著寧王。“王爺,你難道還不相信妾身嗎?妾身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


    寧王笑了笑,伸手撫摸著衛若蘭的臉龐。“嗯,本王信你。希望這次慕容玄熠的婚禮,能給我們帶來一些轉機。”


    隨後,寧王轉身離開,留下衛若蘭獨自一人在房間裏。她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心想就算不能阻止他們的親事,那也要給他弄些血光之災出來,憑什麽她隻能委屈求全,他們就能得償所願。總之,就是不能讓他們這般平靜喜慶的把婚事給辦成了。


    有此想法的不止衛若蘭和寧王,還有瑞王,他是恨不得立馬殺了慕容玄熠的人,怎麽會放棄這麽好的機會。他立即召集了二百死士。就是等這一刻,他成親之時肯定是最不戒備的時刻。


    當然,他們想到的,慕容玄熠一樣也想到了,他早早就做足了防備,動用五千衛兵開道,宋硯書更是不惜動用禦林軍壓境,他們根本就近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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