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九,豹子!”


    林奕雙眉一挑,在一大桌人的圍觀下,賊兮兮地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真的假的?!”


    “我去!這什麽運氣!今晚第一個豹子啊!”


    “玩我呢?!這才幾把?”


    圍觀的牌友和桌上的對家一時間都震驚在那裏,林奕則已經開始興奮地圍著牌桌跳著也不知什麽動作的舞蹈,手大把大把的摞著桌上堆成小山的鈔票。


    一波通吃,直接贏下小6萬塊,厚厚一大摞的底金一時間看得眾人都紅了眼,紛紛起哄著要林奕請客。


    “林老弟,這不請我們搓一頓羊肉火鍋?”


    “這天吃羊肉鍋是不錯,鎮上就有家新開的!”


    “是啊,是啊!我看行!”


    “牌還沒打完呢,吃啥吃?!”這一牌跟了40多圈,連朱老二也被吸引在旁觀戰,他見今晚牌局才打到一半,一眾人就在起哄去吃火鍋,他抽水還沒有抽夠呢,怎麽願意放人走。


    林奕被眾人起哄捧著,麵上裝作很是不好意思,撓頭糾結了一番,還是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些,才宣布道。


    “今天贏的爽,見者有份!等下直接就去山腳鎮上的羊肉鍋店集合,吃多少都算我的!”


    林奕一番話落下,一眾圍觀的牌友也都爆發出一陣激烈的歡呼聲,紛紛在討論晚上要喝幾杯。柄哥也在其中,最近他手氣一般,零碎輸了不少,一聽晚上有局,情緒好轉了不少,跟著拍拍林奕的肩膀,喊著晚上要多開幾瓶好酒解解饞。


    “沒問題!”


    林奕像個土豪老板,就差沒往天上撒錢了。


    朱老二在旁邊站著,滿臉都有些鬱悶,這個新來的林宣打牌很是有些門道,該上上,該丟牌丟牌,果斷的很,好幾次連手上的牌不小,都直接丟掉了,避免了好幾次虧大錢,若不是他就在一旁看著,真心懷疑這人是不是膽子肥了,敢在他的場子出老千。


    畢竟他的場子,他隻允許自己出老千。


    雖然心裏不爽,但是他倒也完全不擔心,賭狗嘛,就沒見有人能收手的,贏多少最後不都得吐出來。


    想到這裏他心裏冷笑幾聲,看向林奕的表情有陰險。這柄哥把他介紹來的時候,可私下給他說,這人還是個小拆遷戶,口袋裏可鼓囊的很,他不給這個囂張的小子剝幹淨了,可不會輕易放過他。


    林奕和一眾牌友樂嗬的不可開交,餘光注意到朱老二的視線,心裏猜測他今天抽水還沒抽夠,不想那麽早散局,於是主動湊過去,給滿臉橫肉的朱老二遞了一根煙,偷摸往他口袋裏塞了小兩千塊,輕輕拍了拍。


    “朱哥,今晚抽水錢都記我頭上。”


    林奕邊說邊幫他點煙,朱老二見林奕又懂事又上道,也就沒再說什麽了,臉色也跟著好了很多,還說晚上喝酒也要一起。


    “朱哥肯賞臉當然好!求之不得!”


    林奕一聽他也來,心中一喜,這樣拉進關係的機會可不多得,今晚等下把他灌醉了,就找機會問問能不能找個正式工的工作,要是能結識下專管人力的朱老大就更好了。


    這段時間,林奕可謂是把他看家的交際本領拿出來了,呼朋引伴雖然不是他的性格,但是逼一逼自己,還是能裝的很完美。短短一周多時間,就迅速和一眾牌友開始稱兄道弟,儼然成了礦區小賭場的“交際花”,甚至熟絡到現在每次去幹日結,都有不少人主動和他打招呼,有時候拉著一起吃吃盒飯,閑扯廝混什麽的。


    至於來這個隱秘的小賭場,也不再需要柄哥帶著了,他一露麵,就有人給他開門。


    ……


    幾圈牌友坐下來,幾乎滿滿當當地塞了快三大桌,連羊肉館的老板娘也親自跑出來忙裏忙外的接待客人。


    畢竟林奕買單,這群人倒也不客氣,平時舍不得喝的酒,那是哢哢一頓開,烤全羊、羊蠍鍋、大羊湯那是鉚足了勁點,看得林奕內心都無語了。


    就跟沒吃過羊肉一樣。


    不過是贏來的錢,他倒也無所謂,千金散盡,隻要能達成目的,就算有了價值。


    “來來來……敬我們今天的林老板!”


    “哈哈,走一個!”


    “必須幹了!”


    ……


    林奕的酒量是真的不行,他已經在盡可能投機取巧的喝了,但是終究是架不住人多,而且這些工友本來就是幹體力活的,一個個喝起酒來都沒個數,人均半斤起步,一斤量的也比比皆是。


    這羊肉火鍋還沒吃一半,林奕就已經跑出去吐了兩次,感覺膽汁都快要吐出來了。


    朱老二本來就胖,此刻是腰帶半解,是什麽酒貴就趕著什麽酒喝,今天本來還因為抽水沒抽夠有些不快活,現在林奕錢也塞到位了,酒肉也吃爽了,整個人情緒也很高,還喊著結束要去鎮上唱k洗腳。


    一番吐下來的林奕,基本已經處於半清醒半不清醒的狀態,開始逐漸把話題往正事上引。


    “朱哥……晚上這二場,小弟是真趕不了了,明天早上工頭還讓我去清碎石呢……”


    林奕搭著朱老二肩膀,給他滿滿倒了一杯白酒,攛掇他再喝一點。


    “你今晚贏這麽多,不帶兄弟夥去瀟灑下?”


    朱老二一聽林奕不去,反問了一句,麵色又有些不快活。他還準備去洗洗腳,叫幾個姑娘呢,林奕不去,哪有大冤種買單啊。


    林奕自知肯定不能去,畢竟葉南絮這變妝技術再牛,也隻畫了脖子和臉,到時候萬一被拉去什麽不正規的洗浴中心,衣服一脫,豈不是全露餡了。再說了,他提這個的目的,還是想換個正式工作,和更多礦上核心的人搭上線。


    “朱哥,不是兄弟不去,那個日結的領班,真不是人,就懟著兄弟薅,真是一分鍾都讓我歇息,我今晚要是再搞個二場,明天不得熄了火啊……”


    朱老二聽著不說話,他在礦場跟著他大哥混跡這麽多年,最能知道那些領班的是什麽德行,就把幹日結和臨時工往死裏使喚。


    俗話說的好,窮苦人最愛為難窮苦人,真狠起來,比之周扒皮也不為過。


    林奕看他沉默,心裏暗自覺得這人城府不一般,不好忽悠,於是打了一個酒嗝,表情暈乎乎地問道。


    “哥,小弟我聽幾個牌友都說您門道多,您看能不能指條路,可有什麽法子,也讓我找個正式的活啊……”


    朱老二聞言偏頭看了林奕一眼,表情有些不屑道:“現在這個正式活,可是搶手貨,進來都是又要考試又要體檢的,我哪有什麽門道,幫不了你……”


    林奕扶了扶自己的腦門,表情苦澀道:“這樣啊……哎,我家那婆娘,托人找關係,給我又介紹了個船廠的綁紮活,在西城老區那邊,講有社保,非要我去……但我這不是和大夥混熟了嘛,哪願意去,而且還有牌打,那邊估計無聊死了……”


    林奕邊說邊喝,就把自己灌了個迷糊,很像是真性情的模樣。


    “嘖……”


    朱老二酒量明顯比林奕好太多,一斤酒下去,隻是本來就圓鼓鼓的肚子又撐大了些,其他完全看不出有什麽變化,聽到林奕這隻肥鴨子可能要跑,表情也是驟變。


    畢竟這才剛剛讓這隻肥鴨嚐到甜頭,鐮刀還沒開始割呢,要是讓他跑了,他豈不是虧死。進了他賭場的,就是開著奔馳進去,出來也得把褲衩都脫了。


    想到這裏,朱老二就開始打起太極來,勸慰道:“船廠有什麽可去的,那裏活也累,一樣的。再說了,等到明年開年,到時候礦區招聘,我看著幫你物色物色,也不說定呢……”


    林奕眯著眼,也知道朱老二這是在畫餅忽悠,心裏想的,估計是抓緊時間,把自己的口袋裏的錢給掏空了,於是繼續開始下餌。


    “哎,講實話,我這拆遷都分了小百來萬,我就是不幹活也有錢花,要不我那婆娘逼的,非要我找個正經工作,要不然我真想天天打牌,瀟灑快活……”


    朱老二一聽林奕家裏拆遷分了百來萬,眼裏都在放光,舔了舔嘴角,態度驟然就變了一番模樣。


    “你啥活都能幹不?”


    “都行,隻要能糊弄過我家那婆娘就行,再說了,我打牌一天就能贏好幾萬,工資算點啥,就是讓她少念叨我幾句……”


    朱老二聽林奕話暗自覺得這人真是傻的可以,還當真以為賭博能賺錢呢,心裏已經在思索如何把他那拆遷款都給騙幹淨了。


    “要是你不挑,我可以找我哥問問,看有沒有空出來的崗位,不過能不能成,我可不敢保證,而且這個位置,還需要打點打點……”


    朱老二邊說,手邊搓了搓,朝林奕使了一個眼神。


    林奕心裏冷哼一聲,這朱老二當真是個不吃虧的主,賭場抽水,出千騙財,還索要賄賂,真是把礦區的工人當提款機了。心裏這麽想,但這戲,還是要演,悄摸地從包裏拿了六十多張百元大鈔塞進了朱老二手裏。


    這錢一到位,朱老二肥膩的臉龐就立刻紅潤了些,態度是要多好有多好,拉著林奕又連喝幾杯,嘴裏還念叨著啥事都好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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