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先生!你怎麽……”


    “總堂!您這是做什麽?!”


    反應快一些的,已經猜到公孫尋怕是有貓膩,還沒反應過來的,也隻是驚訝於餘霜青突然下手。


    餘霜青依舊盯著白令先,並不看公孫尋,隻道:“公孫先生退隱之後看來是疏於修行了,怎麽連小小法器都躲不過呢。”


    公孫尋驚怒交加,他此刻跪倒在地,血不斷從傷口滲出,疼的厲害,可不管他使什麽手段,那兩道法器都紋絲不動。


    “餘總堂,你這是何意!你這總堂之位,還是老朽推舉的!你要恩將仇報不成!”


    餘霜青冷笑:“本座就是恩將仇報,那又怎樣?你能拿本座如何?!”


    這是連解釋都懶得說了,沈衡原本還在想著商量一下怎麽處置,這下好了,餘霜青直接動手了。


    沈衡好整以暇地看著跪在一邊的公孫尋,他突然也懶得解釋了,讓餘霜青全權處置吧,她這樣的性子也好,想必以後修士圈和靈術師圈,能和諧不少。


    眾靈術師與白令先的實力相差畢竟不少,幾輪下來,就明顯落了下風,反觀白令先,依舊氣定神閑。


    他不慌不忙的從容應對各路招數,身後數條鎖魂鏈隨著他的法印向眾人揮去,角度極其刁鑽,這樣的攻勢下,走不出三招就會被傷及,眾人一時間都吃力不少。


    謝慎言等人想起方才餘霜青的話,知道眼前這玩意兒有多危險,要是被這玩意兒擒住,那麽下一刻等待他們的,就是奪魂陣了。


    眾人都已無法鎮定應戰,餘霜青見狀也不多廢話,隻沉聲道:“全部退下!”


    她眼中泛起一輪琥珀色的光芒,全身靈力瞬間暴漲,額間出現一道暗紅色的印記,龐大的靈力激起一道道塵煙,向四周擴散。


    “沈樓主,辛苦了。”


    說罷,餘霜青拎著公孫尋,身形極快的閃到人群最前方。


    沈衡笑著應和一聲:“不辛苦。”


    便帶著幾位修為深厚的道門修士一同上前,在餘霜青身旁站定。


    白令先不意公孫尋會這麽快被餘霜青揪出來,有些意外:“餘掌門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乎老夫意料,不過這樣對待一個老人家,似乎不妥吧?”


    這話對一個全身反骨的人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果然,他這邊話剛說完,那邊餘霜青的腳就已經踩到了公孫尋的背上。


    “兩個老不死的玩意兒在這搞事,還指望起本座尊老愛幼了?真是笑話。”


    她忽然使力一碾,聽著公孫尋吃痛的慘叫聲,那冷冽的眸光中隱隱透出一絲興奮:“白令先,這公孫尋早已不複當年的身手,你找他當棋子,怎麽?全家死光了實在沒人用了?”


    沈衡嘖了一聲,他從未和餘霜青一起打過架,不曾想這位原來是這種風格,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好好好,會說你多說點。


    公孫尋當年到底也是總堂,後來一直病痛才退下來,仙家也都散的差不多了,這些年修為確實早已不複當初,可他再不濟,保命手段還是有的。


    在試過所有術法都無效的情況下,心一橫,咬著牙雙手掌心一推,硬生生將法器推了出來,隻是這一手沒傷到敵方,自傷了一千不止。


    想要解開恕靈珠這種級別的法器,除非你靈力淩駕於施術者之上,又或者你的法器級別更高,可餘霜青此時靈力全開,那深不見底的靈力儲量,是公孫尋活了大半輩子沒見過的程度,靠法器和靈力根本抵抗不了。


    那就隻能試試調動全部靈力打向自己,借著衝擊力將法器推出去,公孫尋原本不抱什麽希望,可沒曾想竟然成功了。


    隻是他也著實傷的不輕,不過好在這大半輩子的底子還在,法器打出後,傷口的血漸漸止住,也能緩口氣。


    白令先聽罷餘霜青那番話,臉色終於變了變,原本淡定微笑的表情崩出了一絲裂痕,他收起笑容,冷哼道:“餘掌門還是別逞嘴上威風了,你若是束手就擒,老夫可以保證,隻取你的靈力,放過他們所有人。”


    這便是明晃晃的挑撥了,這種計策放在平時或許就真奏效了,可今日眾人卻一反常態。


    謝慎言站在餘霜青身後不遠處,咬牙罵道:“老匹夫!你做夢去吧!該束手就擒的是你!天道法旨已下,你說什麽都沒用了!”


    當他們傻啊?想用這招讓他們把餘霜青推出去保自己的命?做夢!就算他們心裏再不服餘霜青,也都清楚她要是死了,白令先定然不會放過剩下的所有人,隻有餘霜青活著,他們才有活路。


    生死麵前,內訌算什麽?這種東西是太平無事的時候才會有心思想的事,這種緊要關頭,眾人的腦子前所未有的清醒,誰會在這種時候背叛。


    沒看見陳渡公孫尋什麽下場嗎?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就算撇開這些不說,天道法旨在上,他們如果追隨餘霜青,多少都是有功的,如果背叛,即便餘霜青死了,也還有其他執法堂,一旦被抓,隻怕下場不會比白令先好到哪去。


    餘霜青看了一眼還沒完全緩過來氣的公孫尋,收起恕靈珠,對白令先道:“我勸你別白費口舌了,你是上頭指明要緝拿的重犯,你覺得誰還會理你,哦,我忘了,這個沒腦子的老王八會信你。”


    說罷,她踹了公孫尋一腳,沉聲道:“秦銳!齊征!”


    二人聞言趕忙上前,就聽餘霜青道:“齊征,上一任總堂,紫英堂掌門洛明川突發疾病而亡,想必你心裏也有疑慮吧,他身子雖然不好,可也沒有什麽要命的大病,怎麽會突然暴斃,這些疑慮,我想公孫先生,應該可以為你解答。”


    齊征聞言不可置信地看著公孫尋,他甚至顧不上尋思餘霜青為何會知道這些,隻顫著聲道:“總堂,您說……是公孫尋害死了洛掌門?!”


    餘霜青沒有回答,而是繼續道:“秦銳,華城的秦總堂也是一樣的情況吧?想必你私下也查過不少,卻一直沒有線索,隻因這其中一位罪魁禍首,躲在s城。”


    她喚出避塵珠,扔給目瞪口呆的秦銳:“子承父業,別說你不會用避塵珠。”


    啊?眾人聞言都怔愣了一下,尤其是華城的那幾位,雖然都姓秦,可秦銳長的並不像秦昭,而且秦昭一生並未娶妻,所以旁人根本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


    還有齊征,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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