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試試這件。”汪曾祺將一條白色的裙子遞給她:“小白花必備。”


    梁淺:“......”


    汪曾祺催促她去換,梁淺隻好拿著裙子去了試衣間。


    不過多久,一身白裙的女孩兒,從試衣間款款走出。


    她人長得高挑,纖細,皮膚白,一張乖巧的小臉兒巴掌大一樣,明眸皓齒,皮膚粉嫩,唇瓣紅潤,一頭烏發在頭頂紮成利索的馬尾,露出幹淨的臉兒,清新可人,豔比花嬌。


    汪曾祺突然理解了‘白月光’這個詞。


    真的有的女孩兒,有讓人心心念念,念念不忘的魔力。


    心裏在輕輕感歎後,汪曾祺下意識朝她哥看去。


    果然,看到了某個男人眼睛發直,一眨不眨的凝視著女孩兒的一幕。


    她心想,壞了,好像有點弄巧成拙了。


    她就應該給她打扮的不倫不類,讓他喜歡不上來才對。


    梁淺也敏感察覺到了男人熾熱的眼神兒。


    她一眼也不敢多瞧,腳下略微淩亂的朝汪曾祺走去,緊緊抓住了她的手掌:“我覺得還是換個風格比較好,另類一些的,和我走在一起,自己就覺得丟人的比較好。”


    汪曾祺刻意替她擋了擋視線,拉著女孩兒低語:“我也突然覺得。”


    “男人嘛,都是視覺動物,萬一他覺得你長得好,身材好,其他的都可以忍受,這也不是不可能。”


    梁淺表示同意。


    汪曾祺大眼睛一掃,落在離她們有點距離的銷售上:“來些嘻哈風的衣服配飾吧。”


    “我朋友想嚐試下更多的風格。”


    銷售應後下去,準備她們需要的東西去了。


    兩個姑娘對視一笑。


    ......


    很快,銷售拿了很多工裝風格的衣服過來,掛在了衣架上。


    複古,水洗,懷舊,褪色,殘缺,破壞,五花八門的圖案貼布。


    就是還沒上身,汪曾祺已經聞出了一抹叛逆的味道兒。


    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汪曾祺隨手拿了一條寬鬆,破洞的淺色牛仔褲遞給了梁淺,又給她搭了一件做舊的灰色大t恤。


    梁淺二話不說,接過,又去了試衣間。


    坐在沙發上的汪澤深,看著倆人的行為,扶住了額頭。


    兩分鍾,梁淺從試衣間走出來了。


    和剛才乖巧的模樣,大相徑庭。


    當然那張臉還在那裏,美也是美的,但多了些攻擊性,多了幾分的桀驁不馴,不那麽乖巧了。


    汪曾祺朝她悄悄比了個‘ok’的手勢。


    “這個可以,美的。”她還不信了,她二哥會喜歡不倫不類的女人。


    汪曾祺清了清嗓子,又走到衣架前,拿了一個牛仔半袖外套出來,一件白色t恤,一條短褲。


    “試試這一身。”


    梁淺接過,拿著精心挑選的衣裳,又去了更衣室。


    再出來時,汪曾祺往她的手腕上脖子上加了飾品,選了配套的鞋子襪子包等飾品。


    直接把一個乖巧可人的小美女,變成了一個很有個性的叛逆少女。


    “再畫上煙熏妝,就更好了。”汪曾祺在梁淺身邊低聲說。


    梁淺小聲說:“可以了。”


    她說話的時候,瞟了坐在沙發上,扶著額頭的男人一眼。


    看的出來,他的表情,和剛才不一樣,有些一言難盡。


    效果應該是起到了,那就適可而止了。


    她是江城人,全族的人都在江城,江城再大,她就怕自己運氣不佳,真的畫個煙熏妝,弄得和個不良少女似的,萬一哪天被熟人看見了,傳到家人的耳朵裏,她就完了。


    “行吧行吧。”汪曾祺也不為難她。


    頓了頓後,她說:“拿你手機,現在開始拍照。”


    “......”梁淺神情略僵。


    “現在就開始嘛?”


    “當然了。”汪曾祺對她說:“我哥正看著你呢。”


    “現在開始,在鏡子前不斷的拍。”


    “......”呃。


    梁淺眼睛巴巴的看著她。


    汪曾祺絲毫不理會她可憐的表情,朝她使了個眼色,轉身,往沙發處走去。


    汪曾祺坐在了沙發上,麵對著望著自己的二哥,忍不住吐槽道:“也不知道她什麽眼光,居然喜歡這樣的。”


    “不是你和銷售說,她想嚐試別的風格嗎?”汪澤深耳朵又不聾,戳穿她。


    “......”汪曾祺眼睫眨了眨,俯身,慢慢的端起桌上的咖啡。


    她無辜說:“她先和我說想試試其他風格的,我想著試試也無妨,誰知道她竟然會喜歡,非要買。”


    說完,她低頭,不小的咖啡杯蓋住了她的半張臉。


    汪澤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移動,朝立在鏡子前的女孩兒望去。


    就見女孩兒揪著衣擺,在鏡子前左看看右看看,一會兒又跑進試衣間,再出來時,對著鏡子裏的人開始了自拍。


    這白色的t恤裏,外疊穿一個破舊的牛仔外套,搭一個短褲,有這麽好看?


    汪澤深鎖眉,緊盯著做著簡單的動作,對鏡拍照的姑娘。


    他還是覺得剛才的白裙子好看。


    簡單,清爽,她長得乖巧,穿著整個人更是柔柔軟軟的,看著十分的幹淨可人。


    買衣服,不應該買合適自己的嗎,為什麽穿不適合自己的。


    他真的看不懂。


    而汪曾祺也將他臉上的反應看在眼裏,心裏暗喜。


    這一招,押對了。


    梁淺拍了幾張照片後,又拿起了其他衣服來換,當然無一例外,全是類似的。


    兩個小時,她穿完,拍完,緊握著自己的手機,朝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走去。


    汪曾祺在沒人看見的地方,朝她挑眉,用口型無聲的鼓勵她。


    梁淺微咬了咬唇瓣,走到了男人的麵前。


    她垂目,麵頰因讓人付錢,而有些羞紅:“......剛剛試的那些衣裳,你覺得怎麽樣?”


    不怎麽樣。


    不好看。


    但是,那又有什麽關係!


    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卡裏的數字,減少一點而已,無關緊要......


    而她,會因此而歡喜......


    他為什麽不這麽做呢!


    汪澤深仰視著麵色漲紅的姑娘,薄唇溢開一抹笑意來:“你真的喜歡?”


    “......”


    眼神兒閃爍了下,梁淺違心的點了點頭。


    “嗯,喜歡。”


    男人笑了一下,看向立在不遠處的銷售:“剛才試的那些衣裳首飾都包起來。”


    “還有那條白裙子那架子上的,都要了。”


    梁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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