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兩個人手把手的教他,反而讓他直呼受不了。


    十八歲的人了,身體已經成型,雖然還有一定的可塑性,但他被壓著腿的時候,一樣疼的哭爹喊娘的。


    除了腦子好用一些之外,在燒雞和阿七的眼裏,也不過是身體協調性很差的一個菜鳥而已。


    阿七是學傳統武術出身的,至於是什麽牛逼的功夫,他也不知道。


    燒雞是自由搏擊,應該是那種貼身搏命的那種。


    反正他看著燒雞每天抱著烤鴨或者燒雞或者肯德基啃的時候,總覺得這家夥是擔心吃不到下一頓的樣子。


    馬步是他每天都要練的,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家裏,都是早上六點起來自己一個人練。


    要麽是寢室陽台,要麽是家裏自己的房間。


    馬步之後就是阿七手把手教他最能快速練成的八極拳。


    一板一眼。


    總是笑眯眯的阿七在這個時候是根本不會笑的。


    但也不會像真的傳授功夫教徒弟一樣。


    下午,燒雞就教他擒拿和近身短打。


    話是這麽說,但實際上就是一些技巧。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晚飯是他和這倆個師傅一起在外麵吃,之後就被送到學校寢室。


    和往常一樣,他一副要死了的樣子,默默回到寢室,爬上床躺下。


    直接昏睡過去。


    寢室裏其他三人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丁俊哲是看出了什麽,但啥也沒說。


    他是有些羨慕陳平安了。


    上次在食堂的時候見到的所謂的家人,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那幾個是陳平安的保鏢。


    隻不過陳平安說是家人,他也沒吭聲。


    這家夥現在這個狀態,明顯就是肌肉酸痛的表現。


    李洪忠要到再晚一些的時間才會回來,池永昊仍然是我行我素,和其他人之間的交流已經有所減少。


    主要是這家夥經常不在寢室。


    誰也沒說什麽,個人喜好和自由,至少他沒有影響到寢室其他人。


    如此就好。


    睡夢中的陳平安時不時呻吟兩聲,一天下來,他渾身酸軟,就算是阿七給他按摩過了,仍然讓他沒有任何精神。


    夢裏,他夢見自己被人壓腿,被人用各種小技巧拿住關節丟翻在地,反複蹂躪。


    隻是看不清那人的臉。


    一會兒看著像阿七,一會兒看著像燒雞。


    渾身大汗的他被折磨的慘不堪言。


    翌日,他仍然是五點起床,悄悄穿好衣服,他打開陽台的門,看著外麵漆黑的天空,吐出一口白氣。


    雙腿分開,緩緩蹲下,雙手抱圓,舌抵上顎,開始了一天的鍛煉。


    雲城。


    方駿弘看著手裏的文件,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


    他已經沒有辦法了。


    他扛住了薛莊的敲詐。


    也扛住了兒子被綁架。


    但麵對這份文件,他隻覺得之前的努力完全白費了。


    那份紅頭文件上寫的清清楚楚。


    核心就一句話,配合國家戰略,無條件收回碼頭的所有經營權。


    這下好了。


    每年減少接近10億的營收,去掉成本也是一大筆錢。


    他無法想象上麵能這樣撕破臉毫無顧忌,應該是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了。


    薛莊不過是傳話的辦事的。


    想到他看了視頻之後仍然拒絕的時候,薛莊那張臉上的慘白神色,他忍不住心裏浮現出一絲快意。


    薛莊甚至用他名下幾個公司的股權來交換,他都沒有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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