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你怎麽看”


    產屋敷耀哉將手裏的信紙遞給妻子,端起桌子上的茶輕輕抿了一口,他抬頭看向天空,幾隻黑色的影子在上麵盤旋。


    “這是、鱗瀧左近次先生寄來的”


    產屋敷天音低頭仔細查看,被上麵的內容驚訝到,她轉頭看向產屋敷耀哉,對方隻是對他點了點頭。


    對方在信裏提到了一位少年,青色的眼睛和帶著青色發尾的黑發少年,看起來隻有十一二歲,嘴巴很毒,卻會使用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呼吸法。


    “這個特征,會是嗎?”


    產屋敷天音是見過時透有一郎的,這麽像的孩子,再加上當時他們趕到時隻有時透無一郎一人。


    “時間上沒有那麽多巧合”


    產屋敷耀哉淡然的說道,他曾預見過,時透有一郎會到鬼殺隊來,還有那道紅色的身影。


    “可是,上麵還說了,那個少年帶著屬於鬼的物品”


    所有人都知道,鬼的物品一般都是由那隻鬼自身演變生出,帶著鬼的氣息有些也影響鬼的戰力。沒有鬼會無緣無故將這個送給他人,特別還是人類。


    “天音,要相信,沒有事情是絕對的”


    產屋敷耀哉說著,緩緩站起身,他的病症越來越嚴重,斑紋在逐漸影響他的視力,他在想,也許自己無法看見消滅鬼舞辻無慘的那天了。


    “夫君——”


    產屋敷天音看著他強撐著的模樣,起身上前扶著對方。產屋敷耀哉看著藍天,想起了剛見到時透無一郎的時候。


    對方重傷躺在病床上,卻在下床的那一刻開始辛苦練習,對鬼的憤怒和想殺死所有鬼的決心讓他在重傷未愈時選擇開始練劍。


    他是初代呼吸法劍士的後代,在揮刀上有種獨特的天賦,但因為那次災難,他失去了所有記憶,隻有練劍驅使著他。


    不得不說,他能在拿刀的兩個月內成為霞柱,可見這種得天獨厚的天賦多麽厲害。


    別人不知道,但產屋敷耀哉可是清楚的,畢竟他們是當初與產屋敷天音見過。時透無一郎失憶後性格發生了極大的轉變,變得像他的兄長——時透有一郎一般。


    如果時透有一郎沒事,那對於這孩子來說,也是一件很好的事吧。


    產屋敷耀哉想著,手微微撐在窗前,看著院子裏的兒女,不自覺露出微笑。


    ——


    “身上的傷未痊愈也就罷了,連最普通的招式都抵擋不住,我覺得你也沒必要出去獵鬼了,簡直是送死”


    時透無一郎看著跟著自己一起行動的幾名鬼殺隊成員,幾人多多少少都帶著傷痕。


    時透無一郎其實不喜歡和其他人一起出任務,他覺得無論什麽鬼,自己斬殺就好了,其他人過來,如果被意外傷到了也不好。


    他們太弱了。


    “霞柱大人”


    隱隊的成員匆匆趕來,看著站立在那的少年忙打了聲招呼。


    所有的柱都是不好惹的,鬼殺隊的柱隻有主公和其他柱能相互牽製。


    時透無一郎瞥了眼,抬手,一隻烏鴉飛到了他的手裏。


    “真是的,無一郎要為這些沒用的家夥善後”


    銀子不滿的說道,時透無一郎沒有說話,而是揉了揉對方毛茸茸的腦袋。當然,其他人也能清楚聽見銀子的聲音,對於這個說話難聽的鎹鴉,他們也是有所耳聞。


    時透無一郎抬頭看了看天,估算著時間,看來這次柱的會議也快開始了,自己要快點趕過去。


    “銀子,去和主公大人說一聲吧”


    上一次會議是半年前的事,產屋敷耀哉看著下麵行禮的幾人,目光柔和。


    “半年不見,我可愛的劍士們,各位還好嗎?”


    “是,看到主公您身體康泰,我等就放心了。”


    產屋敷耀哉簡單講述了會議的內容,也是為了著重介紹一下時透無一郎,雖然這個短短兩個月就成為柱的少年在鬼殺隊已經出名了,但作為主公的他還是需要認真介紹一番。


    “好了,今後還有不少需要依仗你們的對方,希望各位能相互扶持,努力完成任務,辛苦你們了。”


    “遵命”


    不死川實彌抬頭,看向視線停留在了不遠處跪坐著的煉獄杏壽郎。


    “主公,為什麽會有個隊員在這,他不是柱吧。炎柱煉獄慎壽郎閣下為何沒來”


    這話讓其他柱側目,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但主公沒說,他們本也不打算詢問,但不死川實彌在快結束時將其挑明。


    “家父他…”


    煉獄杏壽郎話還沒說完,就被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不死川實彌不滿的瞪了過去,散發出危險的氣場。


    “你有資格代表柱嗎?”


    這帶著諷刺的話語並沒有讓煉獄杏壽郎感到難堪,他感受到了不死川實彌的氣場,隻覺得對方十分厲害。


    強大的氣場,交手過強者的人狀態就是不同,不愧是鬼殺隊的頂梁柱,名不虛傳,真是令人敬佩。


    “實彌,不要欺負人家,就是為了問清楚原因才讓他過來不是嗎?”


    產屋敷耀哉說完,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他轉頭看向煉獄杏壽郎,用那溫和的線調詢問著。


    “雖然我沒什麽證據”


    煉獄杏壽郎沉默了一下,還是將自己所見說了出來。的確,在他的母親去世之後,作為炎柱的父親一蹶不振,出任務時帶著酒,沒任務時更是將自己關在屋子裏。


    這種出閣的行為讓其他人議論紛紛,雖然他們都知道煉獄慎壽郎閣下最近因為家事出現了問題,但沒想到做任務時也如此頹廢。


    “啊啊…真是可悲,慎壽郎閣下作為柱的元老,本應該統領大家的…”


    “柱本來就不足,喝的酩酊大醉主公也沒辦法分配任務,真是讓人頭疼”


    “這樣也不能給其他隊員做好榜樣,隻會帶來不好的影響,還不如大張旗鼓的引退呢”


    資曆較老的三人談論著,一旁的蝴蝶忍微笑著看著,她從不會在這種事上做過多評價。


    富岡義勇沒有被吸引,他隻是一直盯著在發呆的時透無一郎,對方與他之前擦肩而過的那位少年長一模一樣,但似乎又有什麽不同。


    “那都不是問題!”


    聽著幾人的談話,煉獄杏壽郎大聲說道,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隻要我也當上炎柱,家父肯定會重新燃起鬥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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