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王突然這一下,把所有人都驚住了。


    不明白衡王為什麽要這麽做。


    方爾都已經招了,銀針是他換的,毒是他下的,衡王為什麽還要傷害自己呢。


    隻有小焉寶心裏明白衡王的用意。


    衡王這是想破了她的真語符啊!


    老頭,你這腦子不是挺靈活的嗎?


    衡王這一下把自己疼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血順著鼻梁就流了下來。


    “衡王,你是在威脅朕,覺得朕冤枉了你?”嵐乾帝聲音裏帶著怒氣。


    衡王:他怎麽覺得心裏的話還想自己往外蹦呢。


    為什麽他的真語符沒有破。


    難道必須得用硯台砸?


    於是衡王爬過去,撿起地上的硯台,照著自己的腦袋又是一下。


    衡王直接把自己拍趴在了地上。


    這一下他是真用了力的。


    眼前都直冒金星。


    可是依然沒擋住他心裏的話往外蹦。


    滿朝文武嚇得一閉眼,衡王這是要以死謝罪咋的?


    不會那個丹國的細作就是衡王吧?


    大黃在如意袋裏樂得直打滾。


    【主人,這衡王可真是個棒槌,主人的真語符是誰都能破的嗎?皇上剛剛那一下就是湊巧了,他若是再扔一次硯台,肯定破不了。】


    嵐乾帝:我還以為自己能破焉寶的真語符了呢。


    哎!白高興了。


    衡王趴在地上,迷迷糊糊,肚子裏的話就開始自己往外蹦了。


    “宮中在傳本王與太後有私情,那可真是冤枉啊,我幫著太後那是因為太後抓住了我的把柄,太後知道了我養男寵的事,我才處處不得已維護太後。”


    轟!


    衡王說完朝堂上就炸了。


    嵐國是明令禁止皇室養男寵的。


    衡王居然養男寵!


    都說衡王專情,偌大的衡王府連一個側妃,侍妾都沒有。


    即使衡王妃自始至終都未能生出一兒半女,衡王依舊沒有往府裏納一個妾室。


    所以民間都傳衡王多麽多麽癡情,衡王和衡王妃多麽多麽恩愛。


    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


    要麽是衡王不能人道,要麽就是衡王隻寵幸男寵,把衡王妃就當成了個擺設,並不是衡王妃不能生育。


    這衡王妃可真是識大體,這麽多年不知道獨自咽下了多少委屈。


    大臣們的心裏想什麽的都有。


    大黃是聽得津津樂道,時不時地還給小焉寶講講。


    嵐乾帝真想阻止大黃說下去,怕大黃說出什麽兒童不宜的話。


    他這麽心靈純淨的女兒可別給那些烏七八糟的事給教壞了。


    小焉寶在心裏一陣偷笑,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


    不過這可不是我讓你說的,是你自己主動說出來的。


    我可沒問。


    你丟人可別怨我。


    這衡王以後怕是沒臉見人了,人設崩個稀碎。


    怪不得又是拿發簪刺,又是拿硯台砸的。


    他是真不想把這事兒說出來呀。


    以後衡王怕是再也不敢來上朝了。


    本來小焉寶也沒想問衡王什麽,就是生氣衡王沒事找事,嚇唬嚇唬他。


    沒想到爆出來這麽個雷人的消息。


    小焉寶一揮小手,散掉了衡王的真語符。


    母妃還在這大殿上呢,衡王可別再說出什麽話,汙了娘親的耳朵。


    大臣們都豎起耳朵,等著衡王接著往下說呢。


    他們是真樂意聽。


    說啊,快說那個男寵是誰,還是有很多個。


    衡王這一把年紀了,玩的還真挺花啊!


    平常都是一副剛正不阿的樣子,沒想到啊,沒想到。


    今天還真得多虧了方爾,不然他們上哪能聽到這樣雷人的事。


    明天各個茶樓又有新段子講了。


    那些說書人有根就能填個葉,能講個天花亂墜。


    尤其是白樓的說書人。


    明天白樓怕是不好定位子了。


    【主人,主人,咱們明天去白樓聽書吧。】


    大黃聽到大臣們都一致地想去白樓聽書,它也心直癢癢。


    嵐乾帝:白樓,聽書?


    大黃突然要去白樓聽說,這裏邊一定是有什麽原因。


    不會這白樓有什麽秘密吧?


    【你一個老虎怎麽跟個長舌婦似的,哪有熱鬧往哪湊呢?】


    大黃:主人這是不想去啊,不行,它得說一個讓主人非去不可的理由。


    【主人,你不想知道是誰給方爾的毒藥嗎?不想把丹國的細作揪出來嗎?】


    【那個丹國的細作在白樓?】


    【主人,你去了就知道了。】


    嵐乾帝:這朝中的官員可是經常光顧白樓。


    如果丹國的細作在白樓,那丹國不知道刺探去了多少情報。


    他是不是也應該微服去一趟白樓。


    小焉寶沒說去也沒說不去。


    這時衡王從地上爬了起來,衡王就是被自己拍的有點暈了,再加上真語符的控製。


    所以小焉寶一散掉真語符,衡王就立馬清醒了。


    他一爬起來,就感覺有無數道火辣辣的目光在盯著他。


    他剛才好像是迷迷糊糊中說了不該說的話。


    衡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血,說什麽了呢?


    一抬頭就撞上了嵐乾帝鄙夷的目光,“衡王,你居然藐視皇族的規矩,在府內養男寵,真是好大的膽子。”


    衡王的腦袋轟地一聲,完了!一世英名徹底毀於一旦了。


    “皇上,老臣……糊塗,請皇上恕罪。”


    衡王想狡辯,但又不知道怎麽狡辯。


    自己到底是說了多少,迷迷糊糊的他有些記不清了。


    “既然糊塗,以後就別上朝了,回府上頤養天年吧,至於你王府的那點兒破事,就不必讓朕親自派人去處理了吧?”


    嵐乾帝並沒有過多怎麽責罰衡王。


    “謝主隆恩,老臣知道該怎麽做了。”


    衡王低著頭站到了一旁。


    本來他就可以走了的,他在朝堂上已經沒有說話的資格了。


    但是他要看看方爾是什麽下場。


    他心裏恨啊!恨方爾。


    恨不得把方爾剝皮抽筋。


    若不是方爾,他的一世英名豈能毀於一旦。


    就在衡王咬牙切齒的時候,潘泰和帶著孟梔桉回來了。


    孟梔桉神色有點緊張,不知道為什麽把她帶到金鑾殿上來。


    潘泰和什麽都沒跟她透露。


    孟梔桉一到殿前就看到方爾滿臉是血的跪在地上,她的心就忽悠一下,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嵐乾帝啪地一拍桌子,“孟梔桉,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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