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審視的目光在這五個女人身上掃過,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那位仙姑身上。


    比起另外四人衣衫多少有些淩亂,這位仙姑還是原先的模樣,隻是如今呆在暗牢裏有些狼狽。


    “將麵紗摘下來。”


    梁崇月此言隻對那位仙姑說,其他女子的麵紗已經不知去了哪裏。


    “你算什麽東西,也敢這樣對待仙姑。”


    仙姑並未開口,而是她身邊的一個女子率先開口,一副為了仙姑打抱不平的樣子,絲毫不記得就在幾個時辰前,她們還抬著她送到了一個男人的房裏。


    現在裝什麽清純,惡心。


    梁崇月冷笑一聲,拉了一張椅子坐下,雙眼直視被四個女人圍在中間的仙姑。


    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仙姑怎麽會隨便開口呢,肯定要先讓她欺負一遍她身邊的人,她再忍無可忍的開口質問,以示她的高貴仁慈。


    梁崇月也懶得廢話,直接拿過一旁的長槍,一槍穿過柱子中間的空隙,刺進了剛才廢話的女子心口。


    “你做什麽?你怎麽敢?”


    麵對那位仙姑的責問,梁崇月隻是看著好笑,見那仙姑上來就想搶了她手裏的長槍,梁崇月直接把長槍拔出,鮮血頓時濺了周圍幾個女子一臉。


    “本公主是大夏最尊貴的公主,你們敢劫走本公主,還妄想加害本公主,隻是一槍穿心,已經是本公主額外開恩了,按照大夏律法,最輕也是誅連九族。”


    梁崇月輕飄飄的講完這些話,看著還算堅挺,被刺穿了心髒還沒有咽氣的女子笑的一臉純真道:


    “不過你也可以放心去了,本公主一定會找到你家人,將他們全都殺了的,你們很快就能在底下團聚了。”


    梁崇月聲音輕柔,像是在講什麽溫馨的小故事,笑容單純像是在麵對最好的朋友,隻有說出來的話像是淬了毒一樣。


    梁崇月從不覺得自己是什麽好人,渣爹教導她這麽多年,也從未說過讓她做個什麽勞子的好人。


    梁崇月一手拿著長槍,坐在了椅子上,淡定的看著那女子咽氣,迎接其他活著的女人仇視的眼神。


    要是眼神能夠殺人,她怕是屍體都要被她們鞭屍千百次了。


    “麵紗摘下來,本公主再重複一次,就再殺一人。”


    梁崇月手裏的長槍微動,槍尖上的一滴血在她話音剛落時落下,在這昏暗的暗牢裏並不明顯,但就是能給人帶來無形的壓力。


    暗牢中還能聽到隔壁水牢裏傳來的滴答滴答的水聲,在這漫長的黑夜裏顯得無比孤寂和空洞。


    梁崇月也不催,係統已經去查這位仙姑到底什麽來頭,估計很快就能出結果了。


    梁崇月就這樣坐在椅子上,漫長的與被包圍在中間的所謂仙姑對視,暗牢裏沒有光亮,看不清楚時間的流逝。


    比她先等不及的是圍在仙姑周圍的幾個女人,人到底還是怕死的,見到了屍體躺在自己身邊,很快就冷下去的觸感,除非是見慣了生死的人,不然鮮少有人會不害怕的。


    已經有人受不了了,開始小心翼翼的用手戳戳仙姑的胳膊,帶著祈求的眼神看著她。


    梁崇月感覺這一幕看的有點幹吧,下次讓雲苓送點瓜子果幹下來,她審人的時候好打發時間。


    “菊香,此人陰險狡詐,這次如了她的願,那往後呢?難道她說什麽,我們都要照做嗎?”


    梁崇月一臉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仙姑,這次不聽話,還想有下次呢?


    梁崇月無視那所謂仙姑看過來七個不貧、八個不忿的眼神,將目光落在了那個有些動搖的女人身上。


    “她不願意活,那就你來,把該交代的交代了,本公主可以考慮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梁崇月的話明顯帶著誘導的語氣,但一心想著活命的人會自己假裝沒聽出來。


    “當真?”


    那名叫菊香的女子一臉謹慎的開口問道,眼睛裏卻是求生的希冀。


    梁崇月也不直接給她答複,而是笑著反問:


    “你想活命,說的是真話,本公主的話就不會是假的。”


    梁崇月話剛說完,就見一直死死守在仙姑身邊的女人衝了上去死死掐住菊香的脖子,嘴裏還不斷念叨著:


    “你個背主的,你不記得是誰把你全家從雪地裏救出來的了?混賬丫頭。”


    梁崇月沒有上手製止,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坐在原位,看著這場鬧劇,牢房裏的仙姑亦是如此,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


    “我不過就是想活著,我有什麽錯,仙姑救了我一次,我記得,公主不過是讓她摘下麵紗就能讓我們活下去,她為什麽不願意!”


    ......


    最後牢房裏的鬧劇以那個叫菊香的女人殺了另一個活了下來結束,全程梁崇月都沒插一次手。


    原本抱做一團看似不可瓦解的五人,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分崩離析了。


    除了菊香和被她殺死的那個外,另一個還在搖擺不定,上去勸了兩句後,被誤傷到了臉之後就默默遠離了混戰裏的兩人。


    “公主現在滿意了嗎?我的人因為你一句話死了,你高興了?”


    仙姑忽然蹦出的一句話,聲音還像她們第一次見麵時那樣鎮定,梁崇月還是第一次見到了她的暗牢裏見識過那些刑拘之後還能這麽鎮定的。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腦子不好,還是不怕死。


    梁崇月滿臉無所謂的看著她道:


    “不高興,除非你也赴死,本公主可能會開心一點。”


    仙姑滿臉的難以置信,像是沒見過這樣不講道理的人,黑袍下伸出一隻白皙的纖纖玉指指向梁崇月。


    梁崇月不等她說什麽,直接上手砍了那仙姑指向她的那隻手指,血瞬間迸發了出來,淒慘的叫聲響徹這片暗牢。


    “叫的這麽大聲,原來你也會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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