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權今日也是起了個大早。


    這幾天,他一麵用酒色之計,使劉備沉迷。


    一麵招人商議對付唐劍的辦法。


    最終,是潘璋來見他,給他出了個主意,先在附近殺幾個人,然後以調查案情為由,將唐劍捉拿下獄。


    等到了獄中,要死要活,還不是主公您一句話的事?


    孫權聽後,頓時心花怒放,恨不得抱著潘璋親上一口!


    於是,便迅速安排了出去。


    隻是,潘璋還向他提出請求,說事成之後,能不能罰沒徐家的酒樓,然後讓潘家代為經營。


    所得利潤,潘璋隻要三成。


    其餘的,都會孝敬孫權。


    對於這種送上門的好事,孫權也是無法拒絕。


    畢竟,徐家酒樓的生意,他也是覬覦了很久了。


    合肥大敗,孫權受到重創,府庫空虛,錢糧不足。


    急需要一個良好的進項,來填補他的資金空白。


    隻是這酒樓一直都是徐靈姬在管,他也不好打主意。


    如今,有潘璋出頭,並且能夠得到這酒樓的七成利潤,這叫孫權怎麽能夠拒絕?


    於是,孫權高興得兩天沒有睡著覺。


    但是仍然精神飽滿,一大早就來到庭院中舞劍,以抒發他心中的興奮。


    朝陽已經升起,照耀在劍鋒之上,劍鋒也映出他的臉。


    孫權見此,頓時詩興大發,即興創作了一首,吟道:


    “朝陽當空,吐春光之有限。”


    “仗劍於庭,納江河之無窮。”


    “人生當如是,何必常嗟歎!”


    說完,轉身撩劍,一劍刺去!


    “哎喲喂!”


    他這邊仗劍吟詩,直抒胸臆。


    差點把剛進來的張昭鼻子給戳成了兩半!


    張昭大驚,跌坐於廊下。


    孫權連忙擲劍於地,上前扶起張昭。


    張昭現在仍在顫抖:


    “吳侯,你可嚇煞張昭也!”


    孫權連忙笑著道歉,道:


    “孤方才靈感偶發,作詩一首,直抒胸臆。”


    “吟到痛快處,劍隨身走,不想差點誤傷子布,罪過罪過也。”


    張昭被孫權扶起,心有餘悸的起身,也不好發火。


    隻是道:


    “我方才亦是聽吳侯口中吟誦佳句,故而想湊近旁聽。”


    “不想吳侯這劍似乎長了眼睛,差點戳瞎我鼻梁也。”


    孫權聽後,哈哈大笑,道:


    “今日子布來,必有好事,對不對?”


    張昭說道:“回吳侯,確有好事。”


    孫權將佩劍撿起,收入鞘中,一麵笑著問道:


    “不知子布又有什麽好消息要告訴孤?”


    張昭道:“若今日唐建明即將授首,算得上好消息否?”


    孫權聽後,哈哈大笑,道:


    “公何以得知?”


    張昭道:“我聽聞昨夜,唐劍所在街巷發生了凶殺案,潘璋將軍一早便引八千人馬,前往徐家酒樓圍剿。”


    “隻要拿得唐劍歸案,打入獄中,令其讓出廣陵,待取得廣陵之後,再將其除去。”


    “吳侯從此既得廣陵,又除唐劍這個心腹大患,難道不是天大的好消息嗎?”


    孫權聽後,哈哈大笑,道:


    “嗯,確實是個好消息!”


    張昭也跟著大喜,然後拱手道:


    “吳侯,既然唐劍下獄,那徐氏作為唐劍的妻子,她名下的酒樓產業,便也成了逆產,吳侯可以趁機收歸己用。”


    “然而,徐氏畢竟是吳侯的前弟媳,如今的義妹,吳侯若占其產業,隻怕遭人詬病。”


    孫權聽了,一麵笑著抹胡須,一麵看著張昭,問道:


    “哦?莫非子布想要代孤經營此酒樓?”


    張昭連忙道:“吳侯英明!”


    孫權笑而不語。


    張昭卻是口若懸河,誌在必得:


    “吳侯,想我張家,門丁興旺,人脈廣泛,門生故吏眾多,正適合經營酒樓產業。”


    “若吳侯能夠將此產業交到我張家手中,不出三天,便能實現盈利!”


    “並且,我張家願讓出六成利潤,供吳侯補充府庫,來年奪取合肥!”


    張昭說完,大彎著腰,深深一禮。


    勢要把這個項目攬到手裏!


    他由於被程昱抓著把柄,不得不賠付了唐劍許多金銀。


    再加上去年在徐家酒樓上捐出去的三千兩黃金。


    以及丹徒傭兵駐地的失敗,讓張家也是損失慘重,幾乎動搖了張家的底蘊。


    如今,見到有這麽好的一個項目可以撈油水,張昭得知潘璋要拿唐劍之後,立刻就來找到孫權,希望拿到酒樓的經營權。


    可是,他行禮的動作已經保持了好一會兒了,孫權卻遲遲沒有回應。


    於是,張昭便繼續保持著那個動作,眼珠卻已經開始左右轉動,狐疑起來。


    按理說,自己提出的這些條件,也是足夠豐厚了呀!


    為什麽孫權沒有第一時間答應呢?


    又過了一會兒,張昭實在忍不住了,便抬頭看了孫權一眼。


    隻見孫權摸著胡子,眼睛看向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於是,張昭再上前一步,試探著道:“吳侯?”


    這會兒,孫權終於緩緩轉過身來,道:


    “不瞞子布,酒樓的經營之權,孤已經答應讓給潘將軍。”


    “是他為孤出了這個妙計,並且承諾酒樓經營所得之利潤,他隻取三成,而孤取七成。”


    “所以,這酒樓的經營之權,孤認為理當交給潘家,不知子布以為如何?”


    張昭聽完之後,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大意了!想不到這個潘愣子,竟然也有這麽深的算計!


    但是,以徐家酒樓的火爆程度,別說是三七開,就是二八分成,也是仍然有得賺的!


    他派人打探過,徐靈姬的酒樓,每天進賬黃金兩百八十到三百兩!


    就算是二八開,那也是每天六十兩黃金的買賣!


    所以,張昭絕對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回吳侯,潘家乃是小門小戶,既不懂經營之道,又沒有人脈客源,若讓潘家執掌酒樓產業,恐怕每日進項不過區區二三十兩,縱然是三七分成,吳侯又能分到多少錢呢?”


    “而我張家,門生故吏眾多,人脈遍布各地,隻要接手就能實現盈利。”


    “屬下預估,每日至少可以進賬黃金三百兩!”


    “吳侯隻需將酒樓產業經營之權交給我張家,每日便可以收到黃金一百八十兩!”


    “足以讓吳侯招募兵丁數百,好馬六匹!”


    “如此差額,足可讓潘家讓出經營之權!吳侯還有何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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