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


    馬雲祿聽見陸況說要緝拿她歸案,頓時大小姐性子又上來,口中喝道:


    “本小姐今天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抓我歸案!”


    說完猛力一扯馬鞭,想從陸況手裏奪回她的鞭子。


    誰知陸況早就防著她這一招,手上並未放鬆,反而用力一拉,反將馬雲祿扯了過來!


    馬雲祿知道拚力氣拚不過陸況,便順勢撲了過去,順手在地上抄起一把戰刀,直刺陸況小腹!


    陸況冷哼一聲,道:“好凶狠的女人!”


    隨後使起手中長槍精準的打在馬雲祿手腕上,然後抬腿一腳踢了過來!


    戰刀落地,馬雲祿被打落了兵器,隻聽得一聲風響,她已經看到陸況的鞋底朝著她的臉就踹了上來!


    砰!!!


    馬雲祿沒有被踢中,卻見是她的兄長用結實的臂膀替她擋住了陸況的這一擊!


    “兄長?”


    這人接了陸況一腳之後,也是很不好受,咬著牙憨笑道:


    “想不到廣陵竟然有如此猛將,我兄妹甘拜下風,還請將軍高抬貴手。”


    陸況收了腿,問道:“你又是誰?”


    那人答道:“在下西涼馬家,馬岱。”


    不遠處,徐靈姬看到這裏,說了一句:


    “有子陵將軍在,出不了亂子,我們走吧。”


    隨後,又和糜夫人轉身去別處看店鋪去了。


    陸況將奪得的馬鞭和長槍交給身邊士兵,見馬岱一臉憨厚,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知道他已經被自己一腳震傷。


    隨即便問了一句:


    “你們西涼馬家的人,跑到廣陵來鬧什麽事?”


    馬岱連忙解釋:


    “將軍,這都是誤會。”


    “我是奉伯父之命,前來廣陵販馬,並非是來鬧事。”


    隨後,他又抬手比向馬雲祿,對陸況道:“這位是我的堂妹,也是涼州刺史馬騰將軍的千金。”


    “小妹在西涼跋扈慣了,所以不小心出手傷了人,我們願做賠償。”


    “還請二位將軍能看在馬家的麵子上,免了這場牢獄。”


    馬岱一麵說著,一麵看著陸況和傅嬰的表情變化。


    結果發現陸況麵上生寒,連忙又補充道:


    “我願出五匹上等的好馬,作為賠償,不知將軍可否通融一二?”


    傅嬰聽後,走了過來,對陸況道:


    “子陵,既然是西涼馬家的人,你我恐怕不好做主,不如將此事稟報主公和郡丞大人,請他們定奪。”


    陸況聽後,點了點頭,然後對馬岱說道:


    “這樣吧,你們隨我到郡府,向我家主公說明情況,至於能不能免了你們的牢獄之災,那就要看我家主公和元龍先生的意思了。”


    馬岱:“這……”


    陸況又冷冷看了他一眼,道:“莫非你還要再次拒捕不成?”


    馬岱頓時氣餒,回頭看了一眼馬雲祿。


    馬雲祿仍然一臉不服的表情,但是對路況已經有了三分忌憚。


    隨後,馬岱也隻得拱手:“那就有勞將軍引路。”


    隨後,又向馬雲祿道:“小妹……”


    馬雲祿手一抬,說道:


    “兄長不必說了,去就去,看他敢把我怎麽樣!”


    “正好我也想見見他們那個什麽鎮東將軍。”


    傅嬰朝著手下士兵一揮手:“綁起來!”


    士兵便拿出繩索,上前要套馬雲祿。


    馬雲祿頓時大怒,眼中殺機頓起!


    “敢綁本小姐,你們試試看!”


    但是這個女人太過危險,雖然長得漂亮,可是一出手就要人命,如果不綁著她,實在心裏沒底。


    陸況的臉色再度冷了下來。


    馬岱見狀,連忙勸道:


    “小妹,不可任性。”


    隨後又和陸況傅嬰二人商量:


    “舍妹好歹是公侯之家的千金,若被當街上縛的事情傳回西涼,馬家的麵子上不好看,不如就綁我一人,可否?”


    陸況問道:“你們當街行凶,尋釁滋事的時候,怎麽沒想到馬家的麵子會不好看?”


    馬岱:“這……”


    隨後,還是傅嬰過來說道:


    “子陵,我看就不必綁了,萬一真和馬家鬧出矛盾,馬家追究過來,主公將來也不好說。”


    陸況聽後,略一思索,隨後點頭道:


    “好吧,就依傅將軍所言。”


    隨後,傅嬰又扣押了宅院裏的所有人員和物資,隻將馬岱等人綁了,押往郡府。


    至於馬雲祿,則由陸況押送。


    到了郡府,魏延迎麵走來,正好遇見陸況和傅嬰。


    陸況向魏延問起唐劍所在。


    魏延回答道:“哦,方才聽小草說,令堂的病又犯了,老夫人突然不能說話,也行走不得,所以急請主公前往診治去了。”


    “子陵你也快去看看吧。”


    陸況一聽母親突然重兵,頓時心中方寸大亂,連忙交代魏延:


    “文長將軍,可否替我押送這女子前往大堂,交給元龍先生審理?”


    魏延也不推辭,道:“好,此事就交給我了,子陵快些去吧。”


    陸況拱手謝過魏延,便匆匆往後舍去了。


    魏延又打量了馬雲祿一眼,然後問傅嬰:


    “傅將軍,這幾人所犯何事?”


    傅嬰回答:“這是西涼馬家的人,當街行凶傷人,暴力拒捕。”


    魏延聽後,便又將馬雲祿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馬雲祿在西涼,仗著她哥馬超的威名,那是無人敢惹的存在。


    沒想到這次來到廣陵,卻屢屢被人冒犯。


    一個陸況她打不過,她也就認了。


    可是現在來了個紅臉漢子,這麽不懷好意的看著她。


    這叫她如何能夠忍受?


    於是,馬雲祿臉色一寒,雙手抱胸盯著魏延,口中嘲諷道:


    “我聽說中原的猴子隻有屁股是紅的,沒想到有人長了個猴子屁股臉。”


    “本小姐想傷人便傷人,你這猴子屁股臉又待怎樣?”


    馬雲祿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傻了眼,紛紛看向魏延!


    這裏的士兵都知道,魏延和陸況差不多是一個級別的戰力。


    如今馬雲祿這麽嘲諷魏延,隻怕接下來她沒有好果子吃了。


    誰知魏延聽後,隻是笑了笑,道:


    “我原以為,西涼馬家乃伏波將軍之後,累世公侯,會有些教養。”


    “今日看來,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馬雲祿怒道:“你說誰沒教養?”


    魏延:“誰接話,誰就沒教養。”


    馬雲祿瞪時大怒,一旁的馬岱正要開口勸阻,馬雲祿已經踏步向前,凶狠的一爪抓向魏延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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