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喊誰?”許氏直愣愣的看著她。


    陸景瑤輕哼一聲:“侯爺是我爹!”


    “我才不是孽種!”


    “我是侯爺的親生女兒!”陸景瑤擁有一個成年人的靈魂,自然會抓住機會往上爬。


    轟……


    眾人驚愕的看著她。


    以及搖搖晃晃如遭雷劈的許氏。


    “裴玉琴竟是侯爺的外室?”


    “那……陸景瑤陸景淮,豈不是他親生兒女?難怪侯爺如此提拔陸景淮,這是他陸家血脈啊!!”


    “說起來,陸景淮確實與陸家孩子相似。原來,竟是親兄弟啊!”


    眾人驚愕極了,想起陸景淮和陸硯書,年紀也相差無幾。


    看向許氏的目光,甚至多了一抹同情。


    十八年的恩愛,竟然是假的?!


    京中的恩愛夫妻,竟如此不堪。


    “混賬!竟是個道貌岸然的東西!”長公主黑著臉,當眾怒斥。長公主早早查出端倪,隻可惜許氏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如今瞧瞧,隻怕許氏已有決斷。


    陸奉安不敢去看許氏灼灼淚光。


    今日,被眾人抓奸的,原本該許氏!


    “馬上風!”


    “這是馬上風。若是治療不及時,隻怕要死在女人肚皮上!”有人懂醫理,施施然一句,更是激的陸奉安差點暈厥過去。


    馬上風。


    陸奉安光是想想,都恨不得一死了之。


    裴玉琴捂住臉,她想上位,可不是這樣上位啊!!


    許氏暈了。


    當著眾人的麵,丟下爛攤子,直接倒下。


    笑話,她還嫌丟人呢。


    許氏一倒,眾人有些無措。


    陸晚意一張臉更是青白交加。


    “我……我去請娘。”陸晚意哪裏見過這陣仗,她更是連頭都不敢抬。


    老太太被請來時,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瞧見兩個白條條的人,急忙上前給他們蓋上被子。


    “蠢貨!”老太太暗罵一句。


    “還不快去請大夫,快去請大夫。”老太太知曉事情的嚴重性。


    又丟人又恐懼。


    她一張老臉都在顫抖,此刻更是聲音發顫,對著眾人行了一道大禮。


    “今日事發突然,還望眾位貴人能守口如瓶,不將此事外傳。”


    “嬤嬤,送大家出府吧。”


    丟人啊,丟人啊!!


    兒子和裴氏白條條的被眾人捉奸在床。


    且,分都分不開。


    貿然分開隻怕會當場猝死。


    饒是老夫人喜歡裴玉琴,此刻都恨上了她。


    裴氏再好,哪裏比得上兒子。兒子一死,她可就什麽也沒了。


    孫子還未考出來呢!


    “還不快把景瑤抱出去,這是她能待的地方嗎?”傳出去,還像話嗎?老太太氣得直哆嗦。


    小丫鬟這才將陸景瑤抱走。


    隻不過,知曉她是侯爺外室女,再不複之前的恭敬。


    整個侯府,可都是許氏養活的。


    “老夫人,大夫來了。”老太太年紀一大把,還要為兒子的房事善後。


    “許氏可醒了?”老太太問道。


    她竟然妄想許氏來給陸奉安收拾爛攤子。


    身後嬤嬤道:“醒了,可夫人哭的幾近昏厥,隻怕……”


    老太太大怒:“不成器的東西,男人睡個女人怎麽了?”


    “怎麽就嚇成這樣?”


    “一點不經事!”


    “玉琴做外室委屈了十八年,她還想怎麽樣?她占著正妻之位,殘疾兒子還占著世子之位,有什麽不滿足?”


    老太太沒法子,隻得自己接手。


    隻是,說出去難聽。


    大夫來了,可大夫也束手無策。


    “此物充血,若貿然拔出,隻怕侯爺會當場死亡。”府醫害怕,不敢動手。


    老太太心頭更慌。


    可此事請太醫,這得丟多大的臉?


    隻怕還要丟進宮。


    “老夫人,不請太醫,侯爺要丟命啊。”嬤嬤不由勸道。


    陸奉安早已痛得頭皮發麻,他幾乎不敢想,明日該傳成什麽樣?


    “請太醫。”他咬著牙。


    他今日真是瘋魔。


    隻喝了兩杯酒,腦子就糊塗了。


    裴玉琴早已恢複理智,此刻更是恐懼到了極致:“侯爺……玉琴……”她喝完那杯酒,好似欲望被放大到極致,整個人渾渾噩噩,不甚清醒。


    陸奉安麵若寒霜,裴玉琴便不敢再提。


    太醫過來時,已經折騰到了晚上。


    本就耗費了體力,又施展金針,兩人才徹底分開。


    陸奉安整個人幾乎脫力。


    看見裴玉琴便條件反射般的恐懼,想起被眾人當眾捉奸的窘迫和丟臉。


    忠勇侯府內陷入詭異的寂靜。


    許氏卻是坐在床頭,神色淡淡。


    “開始清點嫁妝,以及入府後所有開銷,將買賣字據一應找出來。”許氏輕聲道。


    “夫人,侯府是您翻修的,府內一應家具,連帶茶盞都是您買的。”


    “院子裏那顆大鬆樹,都是您栽的。”


    煙雨翻了翻賬本:“嗯,隻有這幾堵牆,屬於侯府!”


    煙雨甚至期待著和離。


    哈,忠勇侯府,會真正的家徒四壁。


    許氏等著大殺四方。


    而陸朝寧……


    就像瓜地裏的猹,怎麽也吃不到瓜。


    “什麽風?”


    “什麽馬?”


    “泥們在說什麽?”陸朝寧幾乎跳腳,今兒所有人好似都知曉了同一個秘密。


    唯獨她!!


    什麽也不知道。


    【到底什麽瓜,到底什麽瓜!讓我也吃一口啊!】


    【賓客走時臉色詭異,滿府下人也不對勁兒。就我不知道!!】


    【有什麽,是尊貴的我不能聽的?!】


    陸朝寧氣得跺腳。


    “大哥哥?什麽風?想聽!”陸朝寧眼巴巴的問道。


    陸硯書捂住她的耳朵,一臉正色:“朝寧,這不該你知道。噓……”簡直汙了朝寧的耳朵。


    饒是陸硯書,都沒想到渣爹竟玩這麽大。


    陸朝寧又去尋了二哥三哥,可他倆一聽便麵色通紅。


    一副羞憤的模樣。


    第二日晨。


    前院。


    老太太撐著病體敲打滿府下人,不許將此事外傳。


    唯獨,漏了陸朝寧。


    而文盲朝寧。


    身後帶著倆丫鬟,騎著狗在外麵晃蕩。


    “伯伯,什麽叫馬什麽風?”


    “姨姨,馬什麽風是啥?”


    “爺爺,我爹爹得馬什麽風了。”


    “叔叔,我爹爹得馬什麽風了……”


    陸孝子一邊走一邊問,不過半個時辰……


    忠勇侯和外室馬上風,傳遍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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