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是不眠之夜。


    鳳儀宮內。


    皇後等待著慕鳶的到來,結果醒來以後已經是翌日清晨了。


    “本宮不是讓青鸞過來嘛,青鸞呢?”


    清晨的陽光透過厚重的木窗,緩緩地灑在了宏偉的鳳儀宮中。


    這束微弱的光芒仿佛一把利劍,刺穿了宮殿內的黑暗,將整個房間照亮。


    隨著時間的推移,陽光逐漸變得明亮起來,透過窗戶的縫隙,映照出宮殿內部華麗的裝飾和精美的家具。


    鳳儀宮的那位畢竟是六宮之主,該有的大氣還是有的。


    不過,和大辰的隨便一個宮殿比起來,都能被比得連渣都不剩。


    貼身嬤嬤給皇後輕輕的梳妝:“娘娘,穆家軍在外麵跪著呢。”


    皇後輕輕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


    鳳儀宮外。


    一眾侍衛跪在了地上,他們被點了穴,慕鳶離開青鸞殿去往國子監的時候才被解了穴。


    他們沒用,做錯了事的奴才就應該跪在主子的麵前,等待著主子的懲罰。


    “你們,真沒用啊!”


    皇後裹挾著鳳袍眸光晦暗地盯著跪了一地的侍衛。


    再想起慕鳶乖巧的臉時,隻覺得可恨,真會藏拙啊!


    侍衛之首雙膝跪在地上,挪動著雙膝向前爬動:


    “娘娘,奴才……”


    原來,那個小侍衛是皇後的麵首,這也是鳳儀宮心照不宣的秘密。


    皇後隻感覺到煩躁,重重的踢向小侍衛的胸口,力道很大,可是對於習武之人來說,不算什麽。


    “娘娘,是奴才的錯。”


    侍衛低垂著腦袋,眸光還有著淚水,胸膛的腹肌裸露在外,看上去破碎感極強。


    皇後人不行,眼光還行。


    “你說,青鸞的事”


    皇後隨手一指,侍衛抬眸:


    “娘娘,青鸞公主身邊有一個武功高手,雖然察覺不出有多少內力,但是身上的殺氣逼人啊。”


    說著,侍衛將左眼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給了皇後。


    “嘭!”


    茶盞破碎,四分五裂,陽光灑在了地上的茶水上,映射出了皇後嫉妒將近扭曲的臉。


    現在,培養一個內功大師,多困難啊,她竟然就撿到了一個。


    隻見,皇後抬起頭,陽光明豔:“是嗎?她竟然這麽厲害嗎?”


    “本宮偏要毀了她!”


    ……


    國子監。


    君淮翎慵懶地坐在椅子上,右手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毛筆,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筆杆,仿佛在感受著它的溫度和質感。


    這支毛筆的模樣美豔得令人驚歎不已,簡直就是一件藝術品。


    它的筆杆由上等的紅木製成,經過精心打磨後呈現出溫潤而光滑的觸感,上麵雕刻著精美的圖案,宛如一幅細膩的畫卷。


    筆頭則選用了最上等的狼毫,柔軟而富有彈性,能夠輕鬆地勾勒出細膩的線條。


    整支毛筆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尤其是君淮翎幹淨清爽的氣質,讓人感覺到舒心。


    以往的君淮翎總是陰沉沉的,今日的他似乎心情格外好。


    “翎王殿下,您昨日的文章?”


    紀太傅上前,如同索要作業的老師,君淮翎點了點頭,從包中翻出昨日寫的滿滿當當的功課,優雅從容。


    畢竟,君淮翎文學不怎麽好,但是武功的確很強。


    紀太傅笑了笑,又去收其他學子的功課了。


    慕瑾寧從包裏掏出了昨日寫的功課,由初瑤遞給紀太傅。


    對於這個曾經當過質子的學子,紀太傅還是帶了些偏見的。


    但是皇帝曾經下了聖旨,瑾寧公主慕瑾寧,隻是為國祈福了九年,除了後宮裏的人,沒有人知曉,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慕鳶將自己昨日的功課也交給了太傅。


    紀太傅端坐在前方,等待著莘莘學子上交昨日的功課。


    “太傅,這是本世子昨夜辛苦想出的計謀,你看看。”


    是穆漓!


    鎮國公府的世子!


    紀太傅麵上笑嗬嗬地將所有墨紙說起來,暗地裏神色嚴肅。


    國子監的每個學子,都是國之棟梁啊!


    可能歡呼著大清國未來的命運。


    瑾寧公主的福星命格人盡皆知,青鸞公主的災星命格被皇後隱瞞的死死地。


    所以,對於瑾寧公主寫得滿滿的墨紙,紀太傅有了絲好奇。


    反之,慕鳶的墨紙,紀太傅並不在乎。


    這就是女主光環嗎?


    慕鳶並沒有嫉妒,從太後敬茶的刁難,和慕曦曾密不透風的下馬威,以及母後的刁難。


    太難太難了…


    可是她還是很羨慕。


    父皇最寵愛瑾寧皇姐,母後和皇祖母最喜歡五皇姐。


    隻有她,什麽也沒有。


    她隻是一個炮灰罷了!


    慕鳶輕抿著唇,櫻粉色的唇瓣泛著光芒。


    今日。


    紀太傅裝作漫不經心地開口:“聽聞,洛城因為鬧了旱災,鬧了農民起義,已經被鎮壓了。”


    他輕撫胡須,歎了一聲:“學子們,你們怎麽想呢?”


    能怎麽想?


    慕瑾寧趴在木桌上,閉上了眸子,旁邊的慕鳶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清香,讓人安心。


    這也是慕鳶特意為自己灑上的花香。


    因為瑾寧公主對香氣格外敏感。


    所以慕鳶特意做出了香囊,在外人感覺是一點點香氣,可是對於瑾寧公主來說,就被無限放大。


    紀太傅掃視了瑾寧的墨紙一眼,並細細品讀,瞬間恍然大悟,原來還可以這樣!


    瑾寧仍舊趴在木桌上,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瑾寧公主,這是您自己的見解嗎?”


    在眾人麵前,紀太傅神色嚴肅地將手中的墨紙緩緩展開,隨著他的動作,那紙張上的墨跡也一點點展露出來。


    隻見紙上的字跡如刀刻般清晰,筆畫剛勁有力,給人一種堅定而有力的感覺。


    每一個字都寫得極為醒目,仿佛在向人們訴說著什麽。


    俗話說:“字如其人。”看到這蒼勁有力的字跡,眾人不禁紛紛感歎起來。


    他們的目光被這字跡深深吸引,一時間竟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不是。”


    瑾寧揉了揉惺忪的眸子,神色淡然:


    “不過,對於治理旱災,是有用的,您何必關注是誰想出的呢?”


    慕鳶低垂下了腦袋,她當然知道這是誰寫的,大辰皇帝司烈啊!


    大辰皇帝司烈十三歲就當上了皇帝,成為了最年輕的皇帝,治理了幾年就讓大辰百姓吃上了熱飯。


    對於旱災,洪水,雷電等的天災都有良好的應對之策。


    司烈是瑾寧的老師,瑾寧自然知曉。


    紀太傅眸光閃爍著亮光,擺擺手:“那瑾寧公主,這是誰想的呢?”


    時間一時有些凝滯。


    慕鳶將手握成拳,看向慕瑾寧的目光有些擔心。


    瑾寧皇姐,會如何應對呢?


    隻見,瑾寧眉梢微挑:“對於治理旱災,隻要方案有用就可以了,您不需要知道那個人是誰。”


    瑾寧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其中蘊含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和威嚴。


    她那冰冷的目光掃視全場,仿佛能夠穿透人心,讓人不敢直視。


    而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凜冽氣息,則如同寒風般刺骨,讓周圍的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紀太傅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望著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少年。


    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在一個孩子麵前感受到如此強烈的寒意。


    這種寒意並非來自於氣溫的降低,而是源自於瑾寧身上那種冷酷無情、殺伐果斷的氣質。


    慕鳶低下頭,一點都不願意卷入這場風波中。


    可是,一旁的鎮國公府的世子穆漓冷冷地望著這一幕:


    “嘖,不就是為了引起本世子的注意嗎?”


    “瑾寧公主,你的確有點本事,不過想做本世子的世子妃,還不夠格。”


    空曠而寂靜的國子監內,回蕩著那道刺耳的嗓音,顯得格外突兀和怪異。


    慕鳶緊緊攥住拳頭,強忍著內心湧動的衝動。


    她深知現在的自己力量有限,無法與強大的敵人正麵交鋒,更不能輕易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


    然而,心中的怒火卻如熊熊烈火般燃燒不息,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殆盡。


    但作為女主角的慕瑾寧卻再也無法忍受這令人作嘔的聲音。她毫不掩飾地當眾嘔吐起來,\"yue~\"


    慕鳶不禁暗自叫好,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快感。她瞪大雙眼,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眼神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慕鳶:yue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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