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路上,納古斯頻頻回頭看著季如歌。季如歌瞥了他一眼:“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納古斯聽的不是很懂,但意識到不是什麽好聽的話。


    他愣了一瞬,很認真的問著季如歌:“你到底是什麽人?”


    “哦,一個來自花村人。”季如歌回了一句。


    納古斯愣了一瞬,然後很虛心的請教:“花村是哪裏?有這麽奇怪村名的地方?”


    “哦,我的村子。”季如歌隨意的說。


    “就是……那個村子?”納古斯想到自己的兄弟們還在那邊,想到那個村子裏的人的確都不一樣。


    接觸的不對,但是的確很不一樣。


    一定讓他說出來的話,他也形容不出。


    但就感覺那村子裏的人,一個個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這麽想來,也就能理解了。


    怕是那個村子也是個神奇村子,裏麵人才輩出。


    出這麽一個女人,也不算奇怪的事情。


    納古斯很快想明白,接著收回視線。


    帶著季如歌繼續一路趕路,一路打聽耶律璟的位置。


    耶律璟的行蹤現在不好找,因為一直被兄弟排擠,追殺,所以他幾乎是隱瞞了自己的行蹤。


    現在要打聽他的,是不容易。


    但就是納古斯在草原上也是混的還算不錯,是有點難,但還是被他打聽到了。


    他將得到的消息去告訴了季如歌。


    季如歌知道後,就讓納古斯帶著自己去找。


    終於,讓她找到了。


    此時的耶律璟都好像喪家犬,在一個廢棄的帳篷裏,掀開簾子,裏麵的酒味各種味道臭氣熏天,令人作嘔難受。


    納古斯進來後,都沒頂住這個味道,直接惡心的要吐了。


    一個yue,轉身到外麵吐去了。


    而至於季如歌,卻是麵不改色的走了進去,將地上散落成一堆的垃圾,用腳掃到一邊去。


    接著視線落在角落裏,爛醉如泥的男人身上。


    身上邋裏邋遢的,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廢了,又被人發現了這個秘密,整個人自暴自棄。


    他整個人頹廢的躺在一堆垃圾中,醉眼迷離。


    就是醉的不省人事,嘴裏還在喊著,酒,酒。


    似乎要將自己喝死。


    看他這般樣子,季如歌的視線隻是淡漠的掃了一眼。


    “你就是耶律璟?”季如歌將他從頭到尾掃了一眼,唇角溢出冷笑:“幾個月前你在北境的時候還那麽意氣風發,甚至與北境的官員溝壑一氣,如今這才多久?就變的像喪家犬一樣,隻能與垃圾為伍。你還真是讓人……失望透頂!”


    見自己說了幾句,對方毫無反應她繼續說道:“你是真不在意還是假不在意?我可不相信一個野心勃勃的人,會因為這點事打擊成這樣?”


    “你懂什麽?老子廢了,沒有兒子,還爭什麽?”耶律璟手中的酒囊摔在地上,衝著季如歌咆哮。


    “你人廢了,但誰說你沒有兒子了?”


    “???”酒精上頭的耶律璟聽了這話,似乎覺得自己好像幻聽了,不然怎麽聽到這樣的話。


    他視線奇怪的落在季如歌的身上:“你是誰?瞧你的樣子像是中原人?來這跟我說這笑話?你到底是誰派來,讓你羞辱我的?”


    耶律璟說完,搖搖晃晃的起身,然後一個俯衝就衝著季如歌衝了過去。


    卻不想季如歌隻是側身,很輕鬆的躲開,接著抬起手朝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


    整個人biu的一聲,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守在外麵的納古斯,瞧見一個黑影從裏麵飛了出來,條件反射朝著旁邊躲開,接著就聽到咚的一聲。


    一道沉悶的聲音,是東西落在雪地上發出的動靜。


    他定睛一看,黑漆漆的,身上還散發著令人難以言說的味道。


    臭,臭的很,定睛一看,哦,不是個垃圾,原來是個人。


    不是,這,這人是可汗疼愛的兒子?淪落到這樣?會不會太慘了?


    但是很快又理解了。


    重要的東西都沒有了,就是疼愛的兒子又怎麽樣?


    直接就失去了競爭能力,就算給他做可汗的位置,沒了繼承人,還不是不行。


    連可汗都給放棄還有兄弟們不死心的追殺,讓這位曾經不可一世的男人,終於倒下了。


    直接就這麽自暴自棄了。


    別說,這身上味道是真臭啊。


    納古斯想上前看看,結果卻是被味道給熏的朝後退。


    不行,這比牛羊馬那些糞便還臭。


    什麽味道,他形容不出,但就是臭的很,特別臭。


    納古斯聞到這味道,臉都白了。


    他覺得自己有點可憐,先是去打劫,結果碰到了一村子都是硬茬。接著就是被脅迫帶路,兄弟的命都在自己的手中攥著。


    他要是不答應,兄弟們就要死了。


    他忍辱負重,帶著人過來找。


    終於找到了,結果差點被臭的原地去世。


    怎麽會有那麽臭的人,他要抓狂了。


    就在他抓狂的時候,季如歌從裏麵踱步走了出來。


    看著季如歌淡定自若的樣子,納古斯狐疑的看著她。


    那麽臭的味道,這女人聞不到是不是?


    季如歌沒有理會他的眼神,而是走到耶律璟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裝瘋賣傻裝久了,還真是瘋了?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你給我弄的幹幹淨淨的去找我。不然你永遠也別想知道你兒子的下落……“季如歌說完,示意納古斯一起走。


    納古斯都懵了,兒子?什麽兒子?他是不是聽錯了?一個廢人也能有兒子?


    “你說什麽?什麽兒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躺在地上的耶律璟聽了這話,嗤鼻笑了,似乎在譏諷季如歌胡說八道。


    “七八個月前,你在中原一個縣城裏,是不是欺負了一個女子?那個女子是京城流放前往北境,後來你……就出事了。”季如歌眼睛瞄了一眼,他中間的位置。


    隨著她說的話,耶律璟的表情漸漸變了。


    還要追上去,繼續詢問清楚。


    “等等,你把話說清楚,那個女人呢?她在哪裏?”


    “想知道就自己來找我,不過前提是你給我弄幹淨了,要是再這麽臭烘烘的,我拒不接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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