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怕被季如歌那丫頭把他掃地出門,高低他要拿個棒槌砸這個龜孫。


    可憐他一把老骨頭啊。


    在給自家師父捶背的鳳西,小手捶著師父的老腰,外麵還在砰砰砰的拍門。


    “師父,要不放棄抵抗吧。”


    這樣一直砸門,徒兒的耳朵受不了啦。鳳西在心中小小聲的呐喊著。


    薛老頭甩頭,強烈的甩頭。


    “不開不開,老夫就是不開。有本事那孫子給爺爺翻牆!”


    話音落下,院中就傳來動靜。


    師徒二人整齊劃一的朝外看去,就看到剛才還在院門外急切拍門的季樂山,翻牆進了院子。


    鳳西看到後,嘴巴張了張,開口說道:“師父,被你說中了。”


    薛老頭:……


    這龜孫,是真的下定決心要他老命是不是?


    季樂山嘿嘿笑了兩聲:“薛大夫,勞煩你再去看看我娘和妹妹。”


    “不去,看多少遍都一樣。她們身體沒什麽大問題,一直不醒就是身體太疲乏了,在睡覺,睡覺!”


    薛老頭氣的吹胡子瞪眼的。


    被人質疑自己醫術的問題,他老頭很生氣。


    “可是哪個好人睡了三天還沒醒呢?”季樂山一聽,也是不樂意了。


    堅持認為自己的娘和妹妹身體發生問題了。


    薛大夫嗬嗬笑了兩聲:"你娘和妹妹就是那種好人啊。我說孩子啊,你就可憐我這把骨頭好了。我都都要被你折騰散架了,一天沒有八百回也有八十回,真打算折騰死我給你母親和妹妹祭天不成!”


    薛老頭氣的跳腳,這一跳腳老腰哢一聲,又是給閃了。


    疼的他嘴裏哎呦哎呦的發出慘叫的聲音。


    “師父,都說你別動作太大,你還當自己是少年呢。”旁邊的鳳西還是不時的插一刀。


    氣的薛大夫吹胡子瞪眼的,這徒兒說的是人話嗎?


    說的話都戳人肺管子。


    以前怎麽就沒發現這個徒弟是個棒槌呢?


    “薛大夫,對不起。實在是我擔心母親和妹妹的身體。勞煩您就辛苦一些,多跑跑腿,去看看。”季樂山再次低聲賠禮道歉,卑微討好求他。


    薛大夫顯然是不想去的。


    去啥去,啥毛病都沒有,自己還要去掉半條命。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季星洲的聲音:“樂山大哥,阿姐讓我過來傳話,伯母和妹妹沒有問題,明天就會醒來。讓你別折騰薛大夫了,給他幾年壽命。”


    薛大夫聽到這話,差點都要哭了。


    嗚嗚嗚,看看,到底是季丫頭心疼他。


    “聽聽,你阿姐說都沒事了,你可不能再這樣了。”薛大夫拿著季如歌的話當聖旨,對季樂山說道。


    季樂山張嘴,想說什麽。


    但季星洲的話,他也聽的很清楚。


    明天就會醒來?


    季樂山有些掙紮。


    季星洲的聲音再次響起:“樂山大哥,不過就是一晚上的時間還等不起嗎?要是明天伯母和妹妹沒醒,阿姐不會坐視不管。”


    知道阿姐的厲害,季樂山最終選擇聽阿姐的。


    “行。我知道了。”季樂山回了一句,然後打開院門對季星洲說:“既然是阿姐這樣說,那我就等一晚上。”


    說完轉身就對薛大夫道歉。


    薛大夫連連擺手:“行了行了,你快走吧,短時間內就別出現老夫麵前。老夫看你頭疼……”說完,轉身就背過身,不去看他。


    鳳西捂著偷笑,瞧把師父都整出心理陰影了。


    季樂山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再次向薛大夫說抱歉,然後跟季星洲一起離開。


    “關門關門。”薛大夫見季樂山終於走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接著就是催促徒弟快點關門。


    然後不放心還對鳳西交代:“得空你就去找村長,讓她給我一個凶狠一點的狗看家護院。”


    鳳西悶笑,好笑的看著師父:“師父,樂山哥也是擔心自己的母親和妹妹,您別反應那麽大。”


    “是老夫反應大嗎?分明是他不做人啊。”薛大夫氣的跳腳,山羊胡都被他氣的揪扯掉了好幾根。


    鳳西見師父反應這麽大,也沒敢繼續勸說。


    忙去屋內拿出醫書遞給師父,主打一個就是讓師父分散注意力,轉移火氣。


    年紀一把了,真要是氣出個好歹可怎麽辦?


    自己還沒出師呢,中途師父要是沒了,自己再去找,也挺不方便的。


    薛大夫嘴裏氣的哼哼,表情不是很好。


    但有了醫書,可算是轉移了注意力。


    見師父不再生氣,而是專心研讀醫書,鳳西這才繼續忙搗藥。


    而季樂山這邊,在緊張和焦慮中終於等到了第二天,可是一睜眼開始沒看到娘和妹妹醒來,這人又開始坐不住了。


    起身就要出去找薛大夫,季星洲早就防著呢。


    看到他這個動作後,上前將人按下:“你要幹什麽去?”


    “如歌姐不是說今天娘和妹妹會醒來嗎?可這都早上了,人還沒醒來,我要找薛大夫看看去。”


    “阿姐說今天會醒來,又沒說是早上,你急什麽?樂山大哥,關心則亂,越是這個時候你越要冷靜。”季星洲瞧著季樂山的狀態,蹙眉讓他冷靜下來。


    “你不懂!”季樂山說。


    季星洲聽後,神情微僵。


    話說出口的季樂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對季星洲說:“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季星洲打斷他的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許是察覺到自己說話有點過分,季樂山不好意思,沒有繼續鬧著要去找薛大夫。


    季星洲看他冷靜了下來,提出他去弄一些早膳過來,讓季樂山留在家中守著,別錯過她們醒來的時間。


    說完,也不給季樂山繼續開口的機會,腳已經朝外走了。


    季樂山張嘴想說什麽,但話到嘴邊,又停了下來。


    剛才自己的確是激動,一時失言,說了不該說的話。


    兄弟說不在意,但是他覺得肯定傷到了。


    等到早膳送來的時候,果然不是季星洲,換成了別人。


    “星洲呢?去了哪裏?”季樂山看到來送飯的是季樂遊,問道。


    季樂遊將飯桶遞了過去:“如歌姐找他有事,他去如歌姐那了。”


    季樂山聽後,鬆了一口氣。


    “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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