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宥澂點點頭,走到了一大師身旁坐下。


    了一大師笑著看著趙宥澂說:“阿彌陀佛,施主可認得貧僧?”


    趙宥澂搖搖頭,“晚輩第一次見大師。”


    了一大師搖搖頭,“這是你我第二次相見。我見施主容光煥發,應是有好事將近。”


    趙宥澂一聽,馬上想到與雲舒的婚事。


    了一大師知道他想到別處去了,卻並未拆穿,笑著從懷中取出一串佛珠,遞給趙宥澂,“這串佛珠乃是貧僧隨身之物,今日贈予小施主,願小施主平安順遂。”


    趙宥澂連忙推辭,“如此貴重之物,晚輩不敢收。”


    了一大師執意要送,“這是貧僧的一點心意,施主莫要推脫。”


    趙舷見此,對趙宥澂說:“既然大師一片好意,你就收下吧。”


    趙宥澂謝過了一大師,接過佛珠,小心翼翼地戴在手腕上。


    了一大師又與趙宥澂閑聊了幾句,便起身告辭。


    趙舷親自將了一大師送出府門,然後返回前廳。


    他看了眼趙宥澂手腕上的佛珠,若有所思。


    宥澂才剛剛回京,了一大師就不請自來,還贈送了一串佛珠,究竟是何意呢?


    趙舷心中暗自揣摩,難道大師預見到了什麽?


    他輕歎一聲,轉而望向趙宥澂,見其目光清澈,似是對這突如其來的禮物並無過多雜念,心中稍安。


    “宥澂,你可知這佛珠非同小可,它陪伴一大師修行多年,沾染了無數佛光,是難得的聖物。大師將如此貴重的東西贈予你,一定別有深意,你要好好保管,決不能損壞或者丟失了。”趙舷語重心長地說著,眼神中滿是關切。


    趙宥澂聞言,低頭輕撫手腕上的佛珠,耳邊仿佛傳來陣陣梵音,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溫暖與力量。


    “父親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管這串佛珠的!”


    趙舷聞言,欣慰地點點頭。


    對於佛珠的事情,趙宥澂並未太在意,總之好好戴在身上就是了。


    他心中掛念的是另一件事情——與雲舒的婚事。


    他已經離開了幽若穀十八日了,也不知雲舒是否正在焦急地等待著他的消息。


    見此時隻有父親與他兩人在,他仗著膽子,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聽見趙宥澂說想娶雲舒,趙舷頓時愣住了。


    這麽些年,他從來沒有考慮過趙宥澂的親事,因為自古以來親事都是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他表麵是趙宥澂的父親,實則隻是他的舅舅。


    舅舅又怎麽能替外甥的親事做主呢?


    更何況趙宥澂還是嫡親的皇子,有可能繼承大統的人。


    趙舷沉思了片刻,看著趙宥澂道:“宥澂,雖然雲舒姑娘救了你,但是報恩的方式有很多種,不一定要娶她為妻。”


    趙宥澂忙道:“可是兒臣心悅於她,此生非卿不娶!”


    趙舷動氣說:“胡鬧!你才見過幾個女人,就動不動非卿不娶,如果將來你變了心,受傷的不是人家姑娘?”


    趙宥澂堅定地說,“兒臣此生都不會變心!”


    見趙宥澂如此堅決,趙舷感覺有些頭疼。


    努力耐著性子勸說道:“你如今年紀尚小,談婚事還為時過早,你大哥長你幾歲,至今尚未娶親,自古長幼有序,你的婚事不急。為父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趙舷起身向後院走去,他要去與妻子商量商量,如何安撫趙宥澂。


    “父親~”趙宥澂看著趙舷的背影,喊了一聲。


    趙舷並未回頭,敷衍道:“你的想法父親知道了,待我與你母親商議商議,我們下次再詳談!”


    趙宥澂望著父親離去的背影,心中劃過失落。


    回到翠雲軒的房間,趙宥澂坐在窗前,想起了在幽若穀與雲舒相處的點點滴滴。


    雲舒的一顰一笑都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裏。


    ……


    趙舷來到了後院的主院,梧桐苑。


    他將趙宥澂的想法告訴了妻子,妻子李婉聽後也陷入了沉思。她明白趙宥澂的執著,但也清楚這件事情的複雜性。


    兩人商量了許久,最終決定還是先拖著,不反對也不支持。


    夜裏,趙宥澂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眠。


    他沒想到自己出師不利,與雲舒的婚事並沒有得到父親的支持,但他也絕不會輕易放棄。


    不知道雲舒此時在做什麽,有沒有想起他。


    千裏之外的幽若穀。


    此時雲舒正在替阿達處理傷口。


    這次,她堅持將阿達帶回了木屋,為此又麻煩了一眾螞蟻兄弟。


    原本說自己以後會小心的某虎,這次不是被獸夾傷了,而是直接掉入了陷阱裏,差點被竹尖紮成篩子。


    雲舒看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阿達,是又生氣又心疼,如果不是她剛好路過,估計這家夥的小命就交代在那裏了。


    那個陷阱,原本是陳大牛兄弟用來捕野豬的。


    因為阿達剛搬家不久,不熟悉地形,在追捕獵物時不慎掉到了陷阱裏。


    雲舒迅速而細致地清理著阿達身上的傷口。用自己特製的止血藥為它止血,動作輕柔而專注。


    很快阿達身上就被包裹了很多布條,看著有些滑稽。


    雲舒一邊處理傷口,一邊輕聲責備道:“阿達,上次叫你跟我回來,你偏不。”


    “是誰信誓旦旦地說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現在倒好,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這次若不是我及時發現,你這條命可就真的沒了!”


    阿達發出兩聲有氣無力的“嗚嗚”聲,然後愧疚地低下頭,“姑姑,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雲舒無奈道:“你今後就跟我吧,隻要我有一口吃的,絕不會餓著你!”


    阿達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畢竟是它理虧在先。


    處理完傷口,雲舒在雲奕塵房間的角落裏,鋪上了厚厚一層幹草,做阿達的床。


    如果問為什麽不在她自己的房間,那是因為她的房間要小些,不方便阿達行動。


    安頓好阿達,雲舒坐在一旁,靜靜地感受著它逐漸平穩的呼吸。


    夜幕降臨,幽若穀四周的森林被一層淡淡的月光籠罩,顯得格外寧靜。


    雲舒走出木屋,望著遠方的天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思念之情。


    阿澂現在應該已經到家了吧?不知路上是否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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