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起封,編號3465xxx。”


    “姓名:張言危,


    性別男,


    年齡二十四....”


    “曾患有幻想症,症狀為臆想自己為煉氣士,喜好黃岐煉丹巫蠱卜算,曾多次服用自己煉製的丹藥造成重症衰竭。”


    “現社會身份為正德觀俗家弟子,道號有德。”


    “資料讀完了,科長,我們為什麽要一直盯著這個神經病啊?”


    戴眼鏡的斯文年輕道士放下手中的檔案,對著胖頭大耳的中年道士問道。


    “說了多少遍,別叫科長,在這裏要叫我觀主或者劉道長!”觀主沒好氣放下望遠鏡說道。


    “開始記錄,調查員:劉國強,記錄員:梁海,檔案級別d,編號d00168”


    年輕道士瞪大了眼睛,“不是吧,科.....觀主,d級可是殺人畫像、靈異蠟像館那個級別,定這麽高合適嗎?盯他這麽多天了,我看他就是一純粹的神經病,哪有一點詭異的樣子!”


    劉國強用力地敲了下梁海的頭,“剛進組織時怎麽教你的,又忘了?”


    劉國強表情嚴肅,臉上的絡腮胡子一蠕一蠕。


    “正常隻是一種表象,永不要先入為主!在這個狗屁世界,連你的父母都可能不曾存在過,甚至你自己也可能是個不曾暴露的詭異。”


    “前幾年r市的事件還記得嗎?就是因為調查員忽略了下水道的異常,導致城市被詭異吞沒。”


    “人類的局麵太被動了,我們迫切需要反擊的力量。一個可以被我們掌控的詭異,彌足珍貴。”


    “這可不是我說的,而是研究室那些老家夥說的。”


    “比如類似轉世靈童此類說法,可能就屬於這類情況。”


    “觀主,那小子好像有情況。”


    劉國強激動不已,這麽多天了,總算有了點動靜。


    隻見張言危小心翼翼地從床底挪出一隻不知道從哪個二手市場淘來的高壓鍋。


    “聽這小子這幾天一直嘟囔著要煉丹,他不會要用高壓鍋煉丹吧?”


    劉國強訓斥道,“不要以常理揣度詭異地行為。做好記錄工作。”


    “是.....”


    “冬陽草,還陽草....好耳熟,”


    “臥槽,這好像是張教授提到的,傳說中那個失傳的上古丹方?”


    “快記錄!”


    “冬陽草二兩。”


    “靈芝一朵。”


    “陳皮一把。”


    “八角一把。”


    “細鹽一撮,五花肉切粒兒若幹,蔥花少許,以小火慢燉....”


    “觀主我餓了....”


    劉國強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奔馳而過。


    “餓你媽的頭!”


    “踏馬的,又被這小子耍了!”


    有時候劉國強都覺得那幫老頭子是不是腦袋也研究出了問題。


    分明是個奇葩的精神病,竟然大費周章專門弄了個表麵道館實際上卻是半關押半研究性質的實驗室。


    “等等,觀主,那小子又有情況!”


    隻見張言危一改剛才的隨意神色,取而代之小心翼翼四處張望,在確認周圍沒有情況後,終於長籲一口氣,從床底下慢慢掏出來一頂青銅爐鼎。


    那爐鼎一看就不是凡品,神秘的花紋遍布著銅鏽。


    劉國強心裏一喜。


    靠,這小子,還挺有反偵查意識。可惜在我麵前玩這套還太嫩了。等了這麽多天還是露出馬腳了吧!


    “快,記錄過程。”


    長焦鏡頭下的張言危按照古法,用柳枝浸泡的水清洗了手麵,換上一身幹淨的道袍,挽了下發髻,端坐在爐前,坐北朝南,眼觀鼻鼻觀心,竟然真有一派得道高人之相。


    手疾眼快,將藥草統統倒入爐中,張言危捏了個手決,銅爐噌地冒氣大火,這一憑空生活的手段把暗處窺視的二人組震驚了下。


    “這小子竟然真有點東西。”


    丹爐緩緩飛出氤氳的煙霧,環繞住麵色恬靜的張言危。


    丹爐中滾出七粒晶瑩剔透的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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