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內的設備炸裂出火花,嚇的外麵的瓦倫丁不斷高呼,


    “我的上帝,上帝啊!”


    突然,實驗室中的陳饒悶哼一聲,臉色慘白。


    智英立即冷聲向瓦倫丁說:


    “立即停止實驗,不然我殺了你。”


    瓦倫丁心疼的看著爆出火花的實驗設備,說道:


    “智英小姐,哪裏還需要停止實驗,不然你以為那些火花是怎麽來的……”


    看著智英不善的眼神,他的吐槽頓時止住。


    陳饒是王,當陳饒不在這座島上,智英則是女王,他可沒少見那些二世祖一樣的人物在她麵前吃癟。


    島上自有島上的規矩,什麽能玩,什麽不能玩,誰能動,誰不能動,來的人也都心知肚明,無非是覺得自己卵大了不知天高地厚。


    略輕佻的教訓一頓,更嚴重的直接扔進遊戲場,跟其他死刑犯、顯貴的仇家同台比拚。


    她解決不了的,有羅斯·柴爾德在,如果柴爾德覺得以羅斯家族身份棘手的人,就是陳饒直接出手,不過現在還沒有遇見。


    良久之後,陳饒才從已經破碎的實驗室中走出,智英趕快上前攙扶,


    “陳饒,是不是瓦倫丁動了手腳?”


    瓦倫丁聽到這話,黑皮險些被嚇白,


    “你不要胡說,提升實驗強度是陳饒讓的,跟我有什麽關係。”


    陳饒閉著眼,擺擺手說:


    “跟他沒關係,是我消耗過度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說著,他又轉頭對瓦倫丁說:


    “一個星期後,實驗繼續。”


    瓦倫丁好奇的拿手在他閉著的眼前揮舞,


    陳饒淡聲說:


    “爪子不想要直說,我幫你留下,跟嘉澤勒那雙斷腳湊一對。”


    他失聲說道:


    “你,你竟然閉著眼也能看到我?!”


    陳饒卻是不喜不怒,也沒有直接答複他,在他腦海裏,方圓十五米內,分毫畢現。


    就連智英今天穿了什麽衣服,他如果想,凝神後也能透體觀看。


    隻是這樣會加劇他的精神消耗,從一種掃視,變成透視狀態。


    不過,直接大方看不好麽,他又不是不能。


    智英隻感覺似乎有莫名的窺視感,卻很快散去,便沒有在意,扶著陳饒從實驗室離開。


    路上,陳饒問:


    “封於修帶的那批人怎麽樣了。”


    智英半攙扶著陳饒,卻發現他閉著眼竟然還要比自己快一步,對自己這個男人的神奇之處,她早已經習慣了,便回答道:


    “封先生帶來的四十人,訓練情況良好,堪比島上最精銳的紅衣人。他前些天對我說,準備讓占米先生帶他們上戰場了。”


    陳饒疑惑的問:


    “這才過去幾個月,竟然成效這麽高?”


    “據封先生說,這一批人,大多是上過戰場的退伍老兵,見識跟膽識不凡,這幾個月以恢複性訓練居多,主要訓練內容是把他們的習慣,從殺人,變成保護。”


    陳饒聽完這話,才了然。


    的確,僅憑一封宣傳就敢橫渡江河賺搏命錢的,差不到哪去。


    “嗯,那等封於修訓練完,你叫他來見我。”


    “是。”


    島北部,一個人工搭建的營房坐落其中,封於修指揮著餘下三十個華國漢人,抬著巨大的圓木在沙灘上分組進行力量訓練,太陽直射在他們身上,照的他們筋肉畢現,威武至極。


    “想要做好保鏢,就要練好筋骨皮,我要你們把手、腳,甚至臉都打磨的像砂礫一樣粗糙,才好護住雇主!”


    眾人一邊聽封於修訓話,同時呼和著號子猛練。


    起初也有人有不滿,但見識過封於修用天殘腿就能踢斷腕粗樹木後,全都噤聲。


    上了這座島,不成功,隻有死,他們絲毫不懷疑。


    且不說白紙黑字的生死契,單看營房中的各式訓練用具,就不是一般勢力供養的起的。


    這時,一位紅衣人來到營地中,眾人也不奇怪,這是島上勢力的手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打死也不說話。


    島上除特殊地點、線路外,其他通訊一概禁絕。


    他恭敬的交給封於修一封手信,轉身退出營房。


    封於修撕開看過,頓時臉露欣喜,


    陳饒大哥來了!


    他給李家當保鏢時,可也沒斷了修行,功力一日更盛一日,早已迫不急待與陳饒再戰一場!


    這次,不決生死,但我也要讓你倒在我的拳腳下!


    傍晚,封於修來到很少來的娛樂區,這裏太過血腥淫靡,他對觀看弱者間的虐殺沒有絲毫興趣。


    紅衣人見是封於修,給他打開門,引他去見陳饒。


    一路行來,他略感奇怪的看向一側的破碎的實驗室。


    他認識鋼化玻璃,而能讓玻璃碎成齏粉,難道是在這裏實驗炸彈了不成?!


    很快,地方到了,紅衣人退下。


    封於修提振了一下氣勢,打開門就要朝陳饒攻去,


    可當他看見陳饒的那一刻,動作頓住了。


    “你,你咋瞎了?”


    正喝茶的陳饒聽到這話一個沒穩住神,茶水灑了,接著是茶杯,在陳饒手中寸寸碎裂。


    他遺憾的歎了口氣,


    “還是控製不住這股殺意,需要時間去消化。”


    他拍了拍了手,雖然閉著眼,卻準確的拿過桌旁的毛巾擦拭手上的瓷粉。


    封於修這才感覺不對,


    “你練的是啥功夫,咋看的這邪乎?”


    陳饒笑著請他坐下,說道:


    “練的是一股殺意,”


    封於修也沒坐,頓時來了興趣,


    “殺意? 我老婆病的時候,我練的可瘋了,殺意我懂,是不是就這樣?”


    說著,封於修也鼓動起精神,如果那三十個華國壯漢看到肯定知道這是教練又要出手折磨人了。


    他們在這股殺意下苦不堪言,無形殺意透體,傷不到他們,卻讓他們時刻有不安感。


    隻是這股殺意還未等臨到陳饒身前,便似微風一樣消失不見。


    “還是弱了些。”


    封於修不忿的說:


    “殺意也隻是拳腳的輔助,又不能化形實質,有種等你能睜開眼,我們再打。”


    陳饒卻是笑道:


    “那倒不必。”


    說著,他緩緩睜開眼,


    封於修頓時感覺看到了上古暴猿一般,渾身戰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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