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仙穀?”沐陽坐下。


    “還記得你在漠北城住的那種小院子嗎?他們也在差不多的方位。”藥仙穀的人說喜歡安靜,選擇了那。


    陸朝應了一句。


    沐陽又待了一會,說了點跟陸朝合作的掙錢大計,然後被陸朝趕出去了。


    這幾次都是湊巧,她哪有時間一直做這些?


    掙錢隻是她為了讓自己過的舒服。


    對她最重要的還是修煉,讓自己強大起來。


    雲端之上路過的人坐在上麵,笑盈盈看著宣風樓。


    找到了。


    入夜——


    陸朝避開人群,從窗戶跳出去的。


    她來到沐陽說的那個小院。


    “出去出去,我們跟你不一樣。”


    “我們是一起的,你沒資格跟我們一起玩。”


    “師父也說了,不讓我們跟你玩。”


    ……


    幾個孩子把小孩推出了門,小孩跌坐在地上,望著被重重關上的大門,麵無表情,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陸朝走過來。


    “喂,小孩。”


    小孩回頭看到陸朝,眼神無波,沒有一點他這個年齡孩子該有的稚氣。


    陸朝走近,蹲下來拿出那條死去保存完好的銀蛇遞出去。


    “小孩,要不要跟我一起玩?”


    小孩看到陸朝手裏的銀蛇,一雙眼睛都變得亮晶晶。


    “我可以吃嗎?”他問。


    陸朝笑道:“給你的東西,當然可以。”


    小孩直接把銀蛇抓過來,放進懷裏。


    陸朝看他抓起銀蛇,根本不怕毒,就知道找對了人。


    見他沒吃,陸朝想了想,生吃確實血腥了點。


    “你說你跟我玩?”小孩垂頭。


    陸朝蹲累了,幹脆盤腿坐下,“藥仙穀把你留下,是為了試藥吧。”


    小孩垂著頭,沒有說話。


    “你也不是小孩子。”陸朝繼續說。


    小孩依舊沉默不語。


    “藥仙穀的那些小孩,你在他們身上都下了毒。”


    小孩終於抬頭,明亮深沉的雙眼對上了陸朝的目光。


    見他的反應如此,陸朝就知道自己看到的沒錯。


    “我在等你來找我。”他說。


    就知道她能看出來。


    “我若不來找呢?”陸朝問。


    “你會來。”頓了頓,“也許我會去找你。”


    他不會一直等。


    小孩說完,把掛在腰上的香囊摘下來,掛在門口。


    接著,他向陸朝伸出了手。


    “我們一起玩吧。”他笑著說。


    陸朝看著那隻毫無防備伸過來的手,隻抓過他的手腕,兩個人一瞬間回到宣風樓三樓房間。


    陸朝鬆手,張開結界。


    “我叫陸朝。”陸朝走到桌旁,拿過桌上的盒子。


    “藥仙穀的人都叫我複時。”


    複時跟過來坐下,舉手投足盡是穩重,不是幾歲小孩能有的氣度。


    “以你的能力,你會留在藥仙穀,是有想要的東西吧。”陸朝打開了盒子。


    盒子裏放著一件衣服,是她在問劍大會穿的那套。


    “下下毒,不是挺好玩的,不過你怎麽知道他們中毒了?”他像什麽都回答了又什麽都沒說。


    複時拿起衣服嗅了嗅,隨即擰眉。


    “你若隻是個幾歲小孩,不會被欺負了,還願意和那群小孩待在一起,即便是小孩子,也會趨利避害。”


    他願意跟他們一起,一定是有什麽東西值得。


    她見過那幾個小孩幾回,確實……有問題。


    陸朝看著複時的反應。


    “衣服上沾了一種藥汁,應該是用來長時間投喂毒物,聞到味道,它們會趨之若鶩。”複時轉移話題。


    “果然。”陸朝也沒繼續,有些事點到即止。


    她回來複盤山頂發生的事。


    毒物一開始出現攻擊,是因為哨聲,最初它們是所有人都攻擊。


    是毒蛇爬上擂台,她殺光了爬過來的毒蛇,所有毒物才一下鎖定了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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