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認識?”秦子嫣頓時氣道。


    “以前見過一次。”陳凡有些尷尬,也不再去看花月舞。秦子嫣卻是好奇無比,陳凡是如何和這女人認識的,難不成他和萬花穀也有些關係?若說陳凡和萬花穀有關,她也會深信不疑,就憑陳凡那製毒禦毒的能力,簡直要比萬花穀弟子還要像萬花穀的人。


    “還真是會拈花惹草。”秦子嫣不冷不熱的來了句,殊不知對於陳凡來說其實她也是一朵野花。


    此時所有人都已躍躍欲試,花浪也宣布正式比試開始,並說明了比試規則。


    這比試規則也頗為簡單,由萬花穀弟子分別隨機抽取天地門和劍鳴山弟子各一名,形成三人一組,展開循環賽,隻要有人能在小組戰中連勝兩場便算直接成功入選,若勝一場則待定,根據其他小組的比試結果再分配對戰模式,若未能一勝則直接淘汰。


    這樣的分配方式雖然隨機性太大,會出現實力不平均的情況發生,若是運氣好說不定能分到組中其他二人實力都較弱,從而直接入選。但正所謂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進入沙漠地宮,風險未知,在那種環境下運氣就更為重要了。


    故而也無人對分組方式提出質疑,然後分組便開始進行,萬花穀弟子一一站出抽取號碼,陳凡被分配到了五號,巧的是,他也被分到了最後一組。如此陳凡也不急,耐心的看著其他人先賽。


    第一組中的萬花穀弟子是一名年約二十的青年男子,此人抽到的對手是天地門曲龍和劍鳴山的沙燁。


    看來還真是隨機性極強,這曲龍應該是天地門中實力最強之人了,沙燁肯定不是此人對手,那萬花穀弟子看樣子應該是百蜜坊的禦蟲一係弟子,此前陳凡就聽說百蜜坊中天賦最高之人要屬楊大偉,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以這名弟子的實力,恐怕也沒有辦法戰勝曲龍。


    比試很快開始,花浪又向眾人強調了一下比試中一切手段都必須點到為止,這些畢竟都是宗門未來的希望,就算不能進入地宮也不能損失在此處。由於三方大佬都是在場,故而也不太可能出現將對手擊傷而影響下一場的情況。其實三方大佬也是心中了然,以這種分組方式,本方年輕弟子中應該至少有一人是可以憑絕對實力獲勝。再加上混合比試中的不確定性,有兩人入選的可能性也很大。如此一來,從名額上來看也不會差的太多,所以比試的氛圍還算比較輕鬆。同一組中,哪二人先出場,也關係不大,畢竟都知道自己要連戰兩場,實力展露和體力分配都會有所把控。


    當然把控也是在實力相當的情況下而論,第一戰中沙燁使勁了渾身解數也沒能在曲龍手裏撐過半柱香的時間,很快敗下陣來。陳凡壓根沒怎麽關注過程,看到沙燁輸了比試,他心中鄙夷,這家夥還真是蠢,明知打不過對方不如直接放棄,保留點實力,贏下萬花穀那名弟子,說不定還有一絲機會。這下可好,拚完這一場,下一場更是黔驢技窮了。


    一旁劍鳴山其他人也是紛紛捂臉,不忍直視。果不其然,第二戰中,那名萬花穀弟子放出毒蜂後,沙燁沒能抵擋片刻便又敗下陣來,隨後曲龍又直接拿下了萬花穀那名弟子,順利為天地門拿下一個名額。


    這場比試結束後,第二組選手緊接著登場。這一組倒是看上去實力較為相當,天地門出場的是馬忠,劍鳴山是胡嬌,而萬花穀出戰之人正是花月舞。一看到是此女,陳凡便興致勃勃啟來。


    秦子嫣見陳凡如此模樣,冷哼一聲,不屑道:“哼,要是我剛才分到這組就好了,看我不把那狐狸精砍成肉泥!”


    這句話聲音不小,一旁幾人聽到後,不禁都看了看秦子嫣。陳凡也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想伸手去捂秦子嫣的嘴,這姑奶奶的脾氣,可不要在這種時候發作好不好,他連忙解釋道:“此女的實力也就一般,哪能是你的對手啊。”


    “哦?是麽,實力一般,那美色呢?是不是特別出眾,否則你怎會看的如此沉迷?”秦子嫣完全沒有要善罷甘休的意思。


    然而,不等陳凡繼續開口,場中發生的局勢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而去,秦子嫣本來看著陳凡,此刻也是隨著眾人目光向比試場中看去,隻見馬忠正一臉痛苦的站在比試場邊緣,一隻手捂著胸口,嘴角還帶著些血跡。而他的對手,正是花月舞。此女看上去一副輕鬆從容之態,並未動用分毫氣力的樣子。要知道,他們的比試可是才剛開始沒多久,也就是說這個花月舞的實力要遠在馬忠之上。


    這簡直不可思議,天地門之人都是驚詫無比,馬忠雖然不是他們參賽五人中實力最強的,但也算是僅次於曲龍,就算是曲龍與他發揮全力一戰,都不會贏的太輕鬆,而此刻竟然如此快的就處於下風。這女子實力也太過恐怖了吧?看年齡也就二十不到的樣子,等她成長起來,日後絕對是一方霸主的存在啊。


    陳凡眯著眼看著花月舞,其實要說最感驚歎之人莫過於他了,就在兩年前,陳凡與之交手可是能不費力的就擋下,要知道那時陳凡的內氣可隻有二重境啊。兩年的時光,能讓一個人的實力提升的如此之快嗎?就在他疑惑之際,忽然腦中一動,香風洞的弟子,那可是用毒高手啊。陳凡可深知高明的用毒手段能達到怎樣的效果。此女一定是施展了什麽毒術,陳凡馬上便有了判斷。若非是使用毒術,花月舞絕不可能如此輕鬆的占據上風。


    果然,下一刻,隻聽馬忠向著花月舞一拱手道:“這位師妹,在下認輸了。還請提供解藥,否則將導致在下受到內傷,影響下一場比試,如此可是有違比試規定。”


    眾人聞言都是嘩然,特別是天地門的何不平,他看向花浪道:“花兄,這是怎麽回事?”他心中也是大為疑惑,剛才自己分明一直關注著比試場中,竟也沒發現此女是如何施毒的。這種用毒手段,簡直神乎其神啊,還是說是這花老魔在從中搞鬼?


    雷天和吳清二人也是驚訝的看著花浪,顯然他二人也未能看出端倪。


    “哈哈哈!”隻聽花浪大笑幾聲道:“諸位有所不知,此名弟子乃是花某的關門弟子,論輩分還是花某的同族後人,而非入門後賜的姓,我花氏一脈傳承至今,人口凋零,但無一不是在毒術方麵天賦極佳。這其中的玄機不足為外人道,不過我可以告知諸位的是,花某這位弟子剛才施展的毒術乃是其修煉功法自身所帶,並非是用了其他旁門左道下毒,並未違反比試規定。解藥在此,拿好!”說著他向馬忠拋去了一瓶丹藥。


    馬忠趕緊吃藥打坐起來。下一場便成了胡嬌與花月舞之戰。胡嬌麵色凝重,這花月舞功法詭異不說,似乎還有些讓人看得下不去手的感覺,看起來是什麽媚術的樣子。他不敢有絲毫輕視,直接抽出寶劍便是強力一擊。


    花月舞見對方攻來,也不慌張。步伐直接向後一踏,身形竟然閃退出幾丈之遠。胡嬌的攻擊直接落在空處。一招不成,又出一劍,這次胡嬌克服了那種不忍下手之感,一道黑色劍光從胡嬌寶劍中射出,直追花月舞麵門而去。


    這招真是狠辣無比,而花月舞又再次施展了那詭異的身法,眾人隻見此女瞬間化為兩道身影,一道往左跨了兩步,一道往右兩步。接著那道劍光便從剛才此女站立之處穿越而過,什麽都沒有打中,飛向遠處潰散。


    下一刻,花月舞竟然又出現在了原本的位置,仿佛此前她並未移動過分毫。


    陳凡心中驚歎,看此女的身法,難道兩年多的時間,她的扶搖術也已經提高到了如此程度嗎?簡直匪夷所思啊。


    在看場中的胡嬌,此刻眼神冰冷,心中也是寒意頓生,此女看來是萬花穀的王牌選手了,憑自己的攻擊手段一時間完全拿她沒有辦法,且此女之前對馬忠施展的秘術他也沒有把握能看穿抵禦。


    一番思量後,胡嬌索性直接認輸了。


    雖然此舉看得很多人大為不解,但陳凡卻暗暗點頭,這胡師兄顯然是比沙燁要沉著許多。和花月舞拚到最後結果也不一定能討到好,到時候反倒便宜了馬忠。那不如果斷放棄這一場,送一個名額給萬花穀又何妨,料想這花月舞憑實力也是能夠入選的。趁還沒太大的消耗,而馬忠剛才中毒可能還未完全恢複,贏下一場再說好了。


    馬忠見胡嬌如此,也瞬間明白了他的目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此刻雖然已經完全將毒解了,但一時半會總覺得體內元氣運轉有些不暢,又不像是普通中毒的後遺症,也有可能是心理作用。若是自己找萬花穀理論,估計也是白搭,人家既然敢用這毒那就肯定想好了說辭,這又是人家的主場,隻能自認倒黴了。


    不得不說,這馬忠還真是條漢子,他直接站起,拔出背後長刀,迎向胡嬌。他可不會整什麽虛的,天仙門弟子以刀力破敵,一上來就是一記刀光斬出,胡嬌也是大喝一聲,凝聚劍氣而出。刀光劍影相撞後轟然潰散,打了個旗鼓相當。然後,這兩位便玩起了近戰肉搏,在場中不停“鐺鐺”的刀劍交擊聲中,胡嬌和馬忠為眾人展示了什麽是暴力之美。毫無任何花哨可言,這是最原始也是最震撼人心的打鬥方式,伴隨著他倆每一次的兵器撞擊,眾人隻覺心口也是砰砰直跳。


    所有人都沒想到,這位劍鳴山弟子的力量竟然能和專修力道的天仙門一脈的刀法媲美。今日能出現在此的弟子,果然個個都深藏不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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